得知萧暄晚上要住在这个院中,顾昙惊呆了。
她想要从他腿上下去,推拒着他的胸膛。
萧暄怎么能睡在这里?
他说宫中有旨意下来,可眼下旨意还没下来,谁知道是不是他骗她的。
总之,她是不会给他做妾的。
“多谢殿下,这样的恩宠倒也不必。”
萧暄无耻而遗憾地表示:“是吗?那孤就偏要给你这个恩宠,你又如何?”
“殿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她可不会忘记庆阳郡主对他可是虎视眈眈的。
萧暄压着顾昙不让她动,满脸不悦地:“我是让你卖身吗?顾昙,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兄长的消息吗?”
顾昙沉默了。
萧暄仿佛捏着她的七寸,她想要找到兄长,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想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她更想证明萧暄的那些憎恨误解都是错的。
萧暄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透露出催促之意。
顾昙从前就知道他的耐性一直都不怎么样。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很少需要等待谁。
顾昙垂下眼帘。
她当然也可以靠自己去查,那样会很慢很慢。
若是想要快,就是到了她支付代价的时候。
可是,顾昙还是很不甘心。
说她矫情也罢,现在她不想再与萧暄有任何的纠葛。
若是她真的进了东宫,做而来她的妾,等到将来庆阳郡主成了太子妃,那她还有活路吗?
她不愿意掺和到他的人生里去。
顾昙仰起头:“无名无分,苟合的事我做过一次,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后悔。人就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
“萧暄。你当我是妾室也好,奴婢玩物也罢,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任何肌肤之情。”
“我不会为你生儿育女,做以色事人那类人。”
萧暄眼神渐冷,面色也变黑了。
可是顾昙的话还没有完,“当初在侯府时,曹氏逼迫我时,那时你怎么不说给恩宠,给我一个孩子?”
“究竟是殿下想要捉弄于我,还是本身就不行?”
她说这些话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话对于一个男人的确是伤害,可这也是萧暄自找的。
眼前深邃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般,让顾昙提着心防备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她也是被逼无奈,有宫中旨意下来,就当是奉旨做妾。
“呵。”萧暄冷哼一声,然后就见他伸手捏住嫣红的唇,以凶猛迅速的速度,狠狠地将之堵住。
凶而狠地掠夺着,丝毫不管怀里的人如何推拒,敲打。
顾昙呜咽着捶打跟前人的肩膀,甚至抓他的头发,没有半点效果。
两人贴的太近,她坐在他的腿上,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还有那气势汹汹。
眼角不禁流下泪水。
许是被冰凉刺激,许是善心大发,萧暄克制而压抑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很好。顾昙,看来你的确是很不识抬举。我不逼你,我等你亲自向我示弱,爬上我的卧榻。”
他仿佛带着柔情般地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慢而危险地:“到时候,孤会让知道,孤到底行不行。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好讲话。”
下一刻,顾昙被放到地上推开。男人站起身来,丝毫不顾身前的衣袍翘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顾昙紧紧地握着衣襟,嘴唇红肿,再苦再难还有五年前那时候难吗?
那么难她都熬过来了,兄长父亲的事她再找一找线索只是慢一些而已。
她不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她想试一试人生会不会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在顾昙看不到的地方,萧暄正在同人说话。
“殿下真的打算把顾娘子留在身边?没考虑将她送到哪个地方?”
说话的人,是跟在萧暄身旁很多年的侍从,徐涂。顾昙也认识,
萧暄不知在想什么,眼眸漆黑,沉思着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徐钊的话。
徐涂想到他刚刚从哪里过来,挑眉道:“你该不会真的想要顾娘子做妾吧?她拒绝你了?”
萧暄毫无被猜中的尴尬,回过神来,不疾不徐地朝徐涂松散一笑,
“那又如何?放心,不用过多久,她就会同意的。”
“至于送走,等孤腻了,自会给她安排去处。”
徐涂不置可否,看萧暄的意思是为了报复顾昙,短暂地不打算放过她。
萧暄撇开顾昙去向的话题,转而提起旁的事:“顾文骞当年机关算尽,不顾一切地想要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若他能料到,终有一日他女儿要可怜兮兮地在孤手底下讨生活,会不会后悔曾经怂恿太子哥哥做下大逆不道的事。甚至背叛孤。”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徐涂没法给萧暄一个答案。
“顾文骞若是知道,必然是后悔的。殿下当年将他当做父亲一般对待,先太子又那么信任他,他却背信弃义,算不得君子。”
萧暄站起身,背对着徐涂,沉默了许久。
“后悔有什么用?不过回忆自己做的蠢事罢了。孤要他们一个个付出代价。”
“子明那里让人好好地再教导,他已经长大了,当年兄长在他那么大时,早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徐涂跟在萧暄身边十几年,就连流放北疆他也陪同一起去了。
这会见他说起萧子明的事时,仿佛一个老古板般板着脸,有瞬间的恍惚。
从前先太子在时,萧暄是何等的豪放跳脱,谁能想到那样一个风华绝世的鲜衣怒马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高洁如在云端。
徐涂想起那五年的遭遇苦难,有些不忍,又不得不开口。
“殿下。您真的不打算将顾景辰的消息告诉顾娘子吗?”
萧暄转过身,靠在窗棂边,讥诮道:“我没有让他死在北疆已经很仁慈了。让他们兄妹相见,抱头痛哭,相亲相爱吗?”
徐涂无话可说。
顾家兄妹还有重逢的一日,可殿下呢?
与兄长天人永隔。
后院,顾昙把萧暄气走后,碧草进来。
“姑娘。我已经打听了。青痕是跟着殿下一同进京的,听说她运气好,在原先侍候小主子的嬷嬷出府的空荡,得了如今的差事。”
和萧暄一同进京的,再看萧暄对她的态度,青痕应该在他身边当差许多年。
可为何青痕对她是那样一副仇视的态度。
顾昙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让碧草继续再和宅子里的人打探。
萧暄把顾昙安置在宅子里,却没说她是身份,隐约间虽有传言是太子殿下新安置的妾室。
可到底没有言明,底下人估摸不定也不敢随意对待她。
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所谓宫中的旨意传来,顾昙笃定萧暄不过是哄骗她的。
从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顾昙也没见到萧暄的影子,就连青痕和萧子明也没再见到。
碧草陆陆续续地打探到一些关于青痕的消息。
既然知道萧暄是哄骗自己的,顾昙也没想过要继续呆在这里,于是问了守门的侍卫:“不知殿下如今在何处?可否一见?”
侍卫面色有些古怪,却并不回话,只是看着顾昙的身后。
这些日子,门前的侍卫并不限制她四处走动,只是每到一处,身后都会跟着两个侍卫,看着是护卫,实则监视。
没有得到回答,顾昙沉沉地吐出口气,发现那侍卫一直盯着她身后看,有些疑惑不解。
顺着他的目光往后望去,宛若见了鬼。
要见的萧暄就站在她身后。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昙行礼过后,“殿下。已经在此叨扰好些日子,不好再打搅,在此和殿下辞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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