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问了几句,也没有办法。
出了巷子,看着正是中午,没什么人的大街。
谢春晓说:“刚才那几个拿着纸钱的人,是从北往南走的,这不是常见的东西,应该是要用,才会特别的定做吧。”
刚才那一阵风,吹得稀里哗啦,飘出来大约有十来张。
基本上都被一阵手忙脚乱的捡回去了,但是风中的纸钱,这不比天空一群鸟好抓,想要完全捡干净,也没那么容易。
卫青寒点头:“我们往前走走看,正好,前面有家卖蜜饯零嘴的铺子。”
谢春晓一时没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卫青寒接着道:“他们家的蜜饯我给老师家的小孙子买过几回,口味都是你喜欢吃的。”
谢春晓想逗一逗卫青寒:“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吗?”
“当然知道。”卫青寒一本正经说:“几乎日日在一起吃饭,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口味。而且,你还记得刚来锦衣卫那会儿吗,你挂在百花楼的窗子上,怀里噼里啪啦往下掉零嘴?”
谢春晓立刻想起来了。
那次真是……有点尴尬。
那次还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协助调查,然后被人堵在百花楼的窗子上,衣襟扯破了,掉了一地吃的。心疼了半个晚上。
卫青寒的记性可真好。
两人说着话,到了点心铺子。
这家铺子谢春晓也是常来的,虽然东西有点贵,但确实好吃。她从谢明知那里讹了不少零花钱,金银首饰买不起,吃吃喝喝还是买得起的。
不过这次有别人付钱了。
谢春晓不和卫青寒客气,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一边选,一边顺带着听几个伙计在聊天。
站柜台做销售的人,从古到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无聊,有人卖东西还行,没人买东西,无聊得要发霉。因此谁来都要抓住聊几句,有任何事情,他们消息最灵通。
谢春晓也就是顺带着一听,竟然听见他们说起的,正是一桩白事。
一个伙计说:“真是有点邪门啊,你亲眼见着么?”
“见了啊,这事情我敢乱说吗?”另一个伙计说:“差点没吓死,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的话,可能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太可怕了,难怪花大价钱,请了袁大师来做法师。这事情要是没处理好,可别害了别人。”
卫青寒也在一边听,此时便问道:“你们说的,是哪家的事情,什么事情?”
两个伙计听卫青寒一问,反而不敢说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随口一说。
这种事情,无论在什么时候,时候地方,都是忌讳。
说的人不愿意说,听的人,也不愿意听。
就在谢春晓还想再问的时候,卫青寒道:“你们说的,是刘家吧?”
他不确定,但是突然想了起来。
他给谢春晓买簪子的时候,有一个刘夫人也在店里取首饰,那首饰店也在这条街上。但是掌柜的便说,刘夫人取走的那套首饰,是用来给家里的妾做陪葬的。
那妾,死了。
一个失了孩子,疯疯癫癫的妾,在水井里淹死了。
就这几个关键点加在一起,让人便觉得有故事。
而且那么的巧,正妻的孩子出生了,妾的孩子死了,生的是时候,死的也是时候。
卫青寒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伙计立刻说:“啊,公子也知道啊,就是刘家。”
果然对上了。
谢春晓意外的看看卫青寒,你连这都知道呢。
卫青寒现在没空跟谢春晓解释,追问那伙计:“我知道刘家死的是个妾,对吧。听说府里还挺重视,办得挺大,还请了师父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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