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卖茶叶的,自觉风雅。
他开了一家茶楼,廖安一看,原来是这里,他虽然没来喝过茶,但是在京城里来来往往,经常路过。
管家带着廖安进去,找了狄莆一说。
狄莆就傻了。
是谁都会傻。
廖安说:“先跟我去一趟,认一下人,看看出事的,是否是你家的车夫。”
车夫个子挺高,虽然上半身加膝盖以上已经挤压的不成样子,可是脸倒是还在,能看清五官。
狄莆连忙跟着廖安就去了。
生意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什么死亡,狄莆一路都很慌张,不停的询问廖安。
万一真的是他府里的马车夫,他是不是要负什么责任?
赔钱他是愿意的,不要偿命吧?
廖安问他:“这个姓胡的车夫,平时爱喝酒吗?”
“不爱啊。”狄莆奇道:“车夫要是爱喝酒,我早就让他回家了,怎么可能一直留着,那多危险啊。”
廖安点头:“那今日,他是从哪里出发去运石料的?”
胡车夫这一身的酒味,必须要查清楚,是在哪里喝的酒。是什么原因喝的酒。
还有马,好好地两匹马,为什么会受惊?
不但人的尸体运进了锦衣卫衙门,马的尸体也运进了锦衣卫衙门,如果都是意外,那就确实是意外。但凡有一个疑点,这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狄家新宅子的事情,一直是管家在负责的,狄莆也不太清楚。
问了一下,管家说:“是直接从新宅子走的,这短时间进进出出的,要运送很多东西,老胡白天一直在新宅子。我们家还有一个车夫,留在老宅里,若是老爷夫人要出门,是另一个车夫负责。”
从老宅出发,去城郊的石料场。
然后回来。
“很奇怪。”管家说:“按理说,从城门口进来,到新宅子,不会经过锦衣卫衙门的那条街啊。”
怎么会走到那边去的?
在锦衣卫衙门的门口,卫青寒问了一些今天在现场的目击证人,事故发生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是什么状态,车夫是什么状态,有什么反应。
当时正是午饭时间,街上人并不太多,但也有不少人看见了。
问了一圈目击证人,这辆马车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
从才是石料场出来的时候,车是正常的,速度和路线都很正常。但是在上一个路口,本来应该左转,可是他却没有左转,而是直行了。
直行没有一会儿,车开始加速。
京城是大齐最繁华,人口最集中的地方。这又是中心地带的街市,人自然更多,车也多。
除非是入夜,不然的话,街上马车来马车去,很正常,没人会多看一眼。
众人开始注意这马车,是从它加速开始。
京城繁华街道,不允许纵马,但是马车可以,因为有许多达官贵人,需要坐马车来往。
但是要慢。
慢慢的,和轿子的速度差不多就行。
速度若是快了,伤了人,就要倒霉了。
所以当马车的速度明显快起来,这就不对劲了。
边上人还以为是马车夫着急赶路呢,就在上面喊他:哎,赶车的,你慢点。”
可是这个时候,胡车夫就不受控制了。
他两眼发直的看着前面,伸手挥舞缰绳,拼命的抽马儿的鞭子。
马车越来越快,马也像是癫狂一般的喘着粗气往前跑。
速度越来越快,越开越快。
这时候大街上恐慌起来,众人纷纷躲闪。
有人试图冲上马车,制止车夫。有人试图拽住马。但是都没有成功。车夫特别兴奋的样子,像是灌了二斤烧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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