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正卿提着刀想了想,从胃开始,一路往上,剖开了马的食道。
可是在食道里,却并没有闻到酒的味道。
这件本来就很诡异的事情,更加的诡异了。
沉默半晌,谢春晓道:“这人,很有心思啊。”
他将胡高兴灌醉了,在他身上倒了大量的酒,让大家都以为他是自己喝多了的。
他也把两匹马都灌醉了,可是,没有人会认为马会喝多。如果一个全身都是酒气的马走在路上,根本走不出几步,就会被围观。
能同时灌醉人和马,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卫青寒缓缓道:“这个人,是个酿酒的高手。”
能把人灌醉,不算是什么。
能把马灌醉,而且酒味只在胃里,这要将酒藏在食物中,给马吃下。量很少,酒却很浓,这一般人做不到。
狄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哪里来这样一个仇人。
“我是卖茶的,又不是卖酒的。”狄莆脑袋都要炸了:“就算有人恨我生意好,那也是卖茶的恨我,跟卖酒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现在事实如此。
卫青寒让狄莆将可能跟他有仇的人都写出来,一个一个的,进行议论调查。
第一轮调查,总是最枯燥无味的。
众人分成若干组,各自分配任务,去询问可能和狄莆有关系的嫌疑人。
谢春晓也上了街,但是她有另外的事情。
询问犯人,这不是他的强项,不是非要去不可。她上街,是想要看一看,在胡高兴马车经过的一路,是否曾经发生过什么。
从石料场到这里,路途挺遥远,马车速度又不是很快,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但是,时间是可以估算的出来的。
根据石料场的人回忆的,胡高兴离开石料厂的时间,到马车出现在锦衣卫衙门门口的时间,这个时间是对的上的。
也就是说,胡高兴在路上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那现在的疑点就是,第一,凶手是如何让胡高兴,两匹马,喝醉的。
第二,胡高兴为什么会走到锦衣卫门口来。
如果他清醒,在前两个路口就会转弯,根本就不应该走到锦衣卫衙门门口。
如果他不清醒,他就会一直直走,那也到不了锦衣卫衙门门口。
他来到这里,是凶手让他来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这起马车造成的事故太过惨烈,事关重大,卫青寒在第一时间叫人保护现场,包括一路车轮的痕迹。
想此时,便跟着车轮的痕迹,一路往前看。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锦衣卫的差役守着。
一边守着地上的车轮印,一边询问周边人员,是否在但是看见什么不一样的情况?
谢春晓不着急,慢慢的往前走。
车轮印很混乱,终点是锦衣卫衙门的大门口,马车一路冲上了五级台阶,被守卫制服,这才结束了这趟绝命之旅。
最混乱的,就是面前这两百米。
在这两百米里,马车加速,冲刺,而且走的不是直线。
一个喝醉的人不能走直线,两匹喝醉的马也不能走直线。但是,身后拉着沉重的石料限制了它们的方向和步伐,所以它们没有偏离路线太多。
但是,在混乱之后,路上有许多乱跑躲避的人,这些人的脚印,摔倒留下的痕迹,和马蹄,车轮印在一起,形成了更大的混乱。
卫青寒让仲展鹏陪谢春晓一起,他看着一地的痕迹,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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