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五说要打麻将,其他人也没反对。
牌局开始,我并未没有着急动手脚,因为我坐的位置并不在最佳位置。
来之前我和朱奎就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其中一个会去抢最佳位置。
如果我抢到了,那就直接坐着就行,如果朱奎抢到了,他会想办法中途和我换位。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们都没抢到。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我们的应对方式,就是到时候朱奎想办法把逆光的灯给关了。
包厢里的灯很多,各种吊灯、射灯,只要关掉一些方位的灯,就能给我营造出最好的效果。
而现在,朱奎坐在最佳位置,我坐在他对面。
麻将开始的时候,是丢骰子决定座位,朱奎丢的点数大,他果断没有犹豫,直接坐到了最佳位置。
估计是怕我丢的点数小,到时候拿不到那个位置,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决定很正确,事实证明我后来也的确没有丢到大点数。
一连两圈下来,我们都是正常在打,焦五今天手气不错,连胡了好几把。
这把我的牌还行,没摸几张牌,我就已经听胡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这把能自摸,结果在朱奎打出一张三筒的时候,焦五就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笑容满面:“老朱我真是服了你了,三筒你也敢打!”
“草,你他妈这么早就听牌了?”
“我摸了两张就听牌了!起手牌太好,我也没办法。”
朱奎一脸的不爽,拿出几张记分牌丢给了焦五:“我这位置太霉了,我要换位。”
“你要换去哪?要不我这个位置让你?”焦五笑眯眯地说。
“谁他妈要坐你那个破位置,你赢了这么多把,那位置的运气都被你用光了。”
“那你要去哪?”
“我和杨磊换吧。”
说着,他就直接站起身,花姐倒是一脸无所谓,焦五虽然嘴上不说,但似乎有些意见。
至于我,自然是老老实实站起身,让位。
等坐下之后,朱奎丢给了我两张记分牌,这是“换位费”。
他们的规矩,如果中途有人要换位,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提出换位的人要给换位费。
牌局继续,打了两局,朱奎就坐不住了,下意识给我使了个眼色。
见状,我也只能开始在桌上出老千。
跳蚤那边除了教给我如何用发蜡做记号之外,还教我了码牌和掷骰子。
由于时间太短,我也只是学了一个大概,完全说不上精通。
很快我就在每张麻将上做了记号,紧接着在搓牌码牌的时候,就开始动手脚。
虽然这是我头一次实战,但却并没有出错。
主要是因为在上桌之前,我就练了无数遍,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都已经演练了很多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园区待久了,我发现我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而且做事也越来越谨慎。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我先让花姐赢。
一圈下来,花姐赢了小五万,心情大好,时不时还会和我扯几句。
“杨磊,我看你倒是挺顺眼的,要不回头你来我那边,我给你搞个主管做做。”花姐笑着说。
还不等我说话,焦五那边就插话说:“你别听她瞎扯,主管哪有那么好做。还是小组长最舒服,要不是老大不给我做小组长,我都想搞个小组长做做了。”
他口中的老大,就是大老板。
在我的印象中,所有人都称呼那位为大老板,只有焦五称呼“老大”。
别看这个简单的称呼,其实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焦五叫大老板叫作老大,说明什么?
说明他和大老板关系近。
据我所知,就连朱奎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大老板。
而焦五却不同,逢年过节他都能和大老板一起吃饭。
大老板一般很少在园区,大多数时间都在菲律宾那些地方。
“上次我和老大说要去菲律宾养老,他死活不给,说什么我要是不在园区,他都不安心……你们说这算哪门子事?”焦五打出一张三万,笑着说。
朱奎似笑非笑地接话说:“那可不,园区谁不知道五哥?大老板让你留在这,自然有他的用意。”
“也是,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猜到大老板的思维。”焦五笑道。
花姐对他们的话无动于衷,只是专注着自己手里的牌。
她的女伴坐在旁边,时不时给她喂一些干果,帮她点点烟。
“怎么这么多万子?你们都不要吗?”焦五说着打出一张牌,“六万。”
“胡!”花姐推倒自己的牌,脸上挂着一个笑容,“打牌就好好打牌,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焦五眉头一皱:“怎么老是我点炮?”
“谁让你不专心?”花姐笑着说,“赶紧给钱。”
焦五一脸的不爽,给了两张记分牌。
这时,我桌下的脚忽然被人踢了一下,我抬头看到朱奎一脸笑容,只是微微给我使了个眼色,便和花姐扯起闲话来。
“老花,你这妞看着不错,要不回头给我玩两天?”
花姐冷冷地回道:“你还缺女人?何克粱别墅里不都是女人吗?你想要,问他要去啊。”
“老何那边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玩废的他不会给别人碰,玩废的我也下不去手。”
“哟,老朱你不是不挑食吗?怎么现在又讲究起来了?”
就在两人扯着闲话时,麻将已经码好,而我也已经做好了牌。
在花姐丢完骰子后,开始拿牌。
眼看要拿到我做好的牌时,将牌朝前推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两张牌换了一下位置。
被我这么一换,我做的牌全都到了朱奎手里。
跳完牌,朱奎才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嘴角就不由上扬。
“妈的,把把这种烂牌,玩个屁。”朱奎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开口骂了一句。
花姐接话说:“烂牌也有烂牌的打法,越烂的牌越容易胡。”
“那就借老花你吉言了。”朱奎摸起一张牌打了出去。
轮到我的时候,我摸了一张牌,将自己的一对六条拆了一张打出去。
“碰!”朱奎笑着,将我的六条拿过去。
紧接着花姐又打了一张四条。
“再碰!”
连碰两张牌,花姐挑眉说:“老朱你真的是一点也不老实,你这牌连碰两张,还叫烂?”
“怎么不烂?你又不知道我走什么路子。”
朱奎大言不惭地说着,摸起一张牌直接推倒:“胡了!清一色大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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