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白应兰会把我要和她合作的项目让白应苍接手。
那套AI换脸变声系统，是我苦心孤诣倾注心血开发出的利器，本想凭此在老街站稳脚跟，没想到如今却有了变故。
我找白应兰合作，多少有些仗着她之前对我的信任和提携。
我暗自揣度，以白应兰的慧眼，断然能看出这系统的价值所在。
但世事难料。
此刻，我的雄心壮志化为泡影，美梦成空。
“杨先生，我希望你能和应苍合作愉快。分成比例按之前商定，你没异议吧？”白应兰端坐办公桌后，目光灼灼。
我深吸一口气，斜觑一旁的白应苍。
这位白家公子哥儿抱臂靠墙，一脸不屑，眼神中满是轻蔑。
我心下苦涩，本不愿就此让步，奈何时势所迫，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没问题。”
“那好，以后这边的事就全权交给应苍了。”白应兰语气笃定。
白应苍咧嘴一笑：“姐放心，我一定会搞定的。”
走出白应兰办公室，白应苍一把搂住我肩膀，力道之大让我生疼。
他附耳低语，语带讥诮：“你那套系统真有那么神？”
我强颜欢笑，小心斟酌词句：“白总尽管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这系统卓尔不群，到时利润翻倍不是问题。”
“行，我有个朋友也在百盛开公司，届时你的系统就给他试用试用。”白应苍随意挥手。
我心下一沉，赶忙提出：“系统使用费尚未决定，咱们是否该先谈谈价格？毕竟研发成本摆在那儿，不能白白……”
“有什么好谈的？”白应苍不耐，“先拿去给我朋友用，看合不合用再说。东西都没用过，哪来的定价？再说，我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我深吸一口气，暗自盘算对策。
眼下处境被动，唯有以退为进，伺机反扑。
于是我谦恭道：“行吧，我这就安排，保证让你朋友满意。”
白应苍点点头，走出酒店大门，朝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车子便从我的视线中慢慢消失。
……
回到公司，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望向窗外。
思绪飘回到不久前与白应苍的会面，那个轻浮又狡诈的眼神，以及言语间对系统漫不经心的态度，无不让我感到不安与失望。
看来，与白家的合作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转过身，目光落在一旁安静等候的周洋身上。
“你怎么看？”我轻声问道。
周洋抬起头，犀利的目光透过厚重的眼镜片，直视着我。
“依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与白家合作下去了。“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应兰把这个项目交给白应苍，本身就说明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套系统的价值所在。”周洋缓缓地分析道，“白应苍那个人，虽然没见过，但从你的描述来看，他根本不懂这套系统，也不在乎它能带来什么。与这样的合作伙伴继续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点了点头，周洋的话句句在理。
“可是，现在直接和白家闹僵，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我喃喃道。
周洋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不如这样，我们可以把系统剥离出来。”他兴奋地说，“把老版本给白家交差，而新的2.0版本系统，我们另找合作伙伴。”
“新的合作伙伴？”我疑惑地看着他。
“对，我觉得魏家是个不错的选择。”周洋信心满满地说，“从之前与魏蓉的合作来看，她虽然现实了点，但至少靠谱，不会让我们吃亏。相比之下，她比白应兰强多了。”
我陷入了沉思。
周洋的提议不无道理，魏家的确是个值得考虑的合作对象。
可是，我现在我新公司开在百盛园区，贸然去找魏家合作，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忽然，我灵机一动！
我和魏健不是还有一笔猪仔生意在洽谈吗？
如今鑫泰集团的猪仔业务都在王全福手上，这笔生意简直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就按你说的办。你先把系统剥离，老版本我会交给白家，新版本你要保管好，不能让别人知道。”
“放心吧，我明白。”周洋一口应承下来。
我站起身来，信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喧嚣的街道，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未来的蓝图。
首先，我要和王全福联系，尽快敲定这批猪仔的交易。
等到交易成功，我再去找魏健谈新系统的合作。
相信有了猪仔生意这个前车之鉴，再谈判新的项目，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
次日，我驱车来到魏健名下的赌场。
金碧辉煌的建筑，霓虹灯闪烁，照亮了半个夜空。
周围的街道上，车辆接踵而至，衣着光鲜的男女携手走进赌场，融入了这纸醉金迷的世界。
我下了车，理了理西装，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赌场大门。
透过重重人群，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魏健。
他正端坐在巨大的轮盘赌桌前，目光如炬，紧盯着桌面上飞速旋转的小球。
我缓步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健回过头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杨磊，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健哥，好久不见。”我微笑着伸出手，“最近生意怎么样？”
魏健笑着握住我的手，力道十足。
“还不错，就是最近有点忙，抽不开身。倒是你，听说在百盛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啊。”
我谦虚地笑了笑：“哪里，跟健哥比起来，我这点生意还在襁褓之中呢。”
魏健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这么说，难得你来找我，咱们喝两杯。”
说着，他招手叫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然后领着我穿过人群，来到二楼一间豪华的包厢。
推开门，只见里面灯光昏暗，几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正搔首弄姿，坐在沙发上调笑。
见魏健进来，她们连忙起身，笑靥如花。
魏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然后关上门，将喧嚣隔绝在外。
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XO，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
“老弟，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我的双眼。
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任由醇厚的酒香在口中蔓延。
然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健哥，还记得之前我们谈的那笔猪仔生意吗？现在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你那边……"
魏健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老弟，你的效率一向很高，这个我心里有数。”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这笔生意可不小，我朋友那边也找了其他的渠道……”
我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魏健面前：“健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魏健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根闪亮的金条。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抬头看向我，目光中满是赞许：“老弟，够意思！看来这笔生意，非你莫属了！”
我举杯向他致意，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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