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见到面前的少女,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柳念也同样惊讶,连忙咽下要冲出口的尖叫。
反而压低声音问我:“你逃出来了吗?我们正要去找你。”
柳念对我的态度没有之前那样抗拒,人也似乎变了。
“我正准备逃回去找你们,本以为你们都死了,没想到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怎么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双手死死捏着柳念的肩膀。
这种感觉没人会懂,我以为我没有照顾好她们,让她们都死在了那山洞里。
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都还活着,都好好的活着,太好了,她们都还在。
“她们跟你的一起来的吗?在别的房间吗?”
“嗯,我去叫她们。”柳念说着就要走,我立马拉住她。
“你等等。”我询问柳念,“大家都还好吧?”
柳念点点头,回应道:“都很好,你呢?有没有受伤?慕姑娘很担心你。”
“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不走了,你替我告诉她们我很好,没有受伤,瀚哥拿了那流雾丹珠,现在又拿了尸身上的玉石,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或许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柳念怔怔看了我几秒,随后咽了咽口水。
“叶行?”
“嗯。”我这才想起还没跟柳念正式介绍自己呢。
柳念整理了情绪,严肃道:“我感谢你能再关键时候用自己来替换我,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把我送给你了,但我的人生,不想交给别人来掌控,这次,我欠你一命,所以不论瀚哥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我刚要开口,告诉她也不必非要遵循师父的意思。
她若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但柳念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已经再次开了口。
“这次之后,我会离开,师父说十八岁是我的生死劫,但我不信,我更不相信你就是我命定的丈夫,嫁给你,我就能活下去。所以,这次我陪你同行,以后天涯陌路。”
我明白柳念的意思,这次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会陪着我,就为了还我代替她的恩情。
不过随即,我便惊讶于她说的十八岁,而且什么命定的丈夫?
“你也十八岁?什么命定的丈夫?”
柳念狠狠白了我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
“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从小他就算到我十八岁有生死劫,会遇到一个命定之人,能改变我的命数,而那个人显然就是你。我刚过了十八岁生日,所以啊,师父才急不可耐的将我送给你了。”
“你生日多少?”我心里咚咚狂跳,忍不住激动问道。
刚过完生日,同样的十八岁,总有一种想法呼之欲出。
柳念苦笑一声,“我是弃婴啊,生日是师父算出来的,不确定准不准。”
“那是多少?”
“九八年,阴历七月十五!”
砰砰砰!
我似乎听到了心脏狂跳的声音。
“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
柳念也惊讶了,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半晌后,才笑出声:“鬼门开的日子,这么巧!”
“你师父在哪里捡得你?”
柳念想了想,“这个师父也说不清,每次问他,不是说梦里,就是说水里,要么就说山里。我感觉那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似乎不想跟我说,所以总是骗我。”
我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还要见见你师父,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捡到的,或者见见我师父,让她也给你测个八字。”
“有那么重要吗?”柳念诧异。
我点头:“嗯,很重要,或许我们两人的命运真的有某些牵扯。”
“嗯,那好吧,以后,我们一起见见那个老骗子。”
我忍不住笑了,“呵呵,或许你应该相信你师父的话,因为师父说今年也是我劫数,我现在东奔西走,也是为了所谓的命术。”
我俩沉默不语,命术这种事,谁也说不出谁对谁错。
师父就算有通天本事,但有些时候,我依旧会怀疑,寻灵人,究竟能不能寻灵补魂。
片刻后,柳念出声提醒:“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又嘱咐几句:“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让他发现了!”
柳念点头,送我出了房间,随后就去转告慕兰青跟雅雅,一行人悄悄离开了这家旅馆。
隐藏在不远处的旅馆,随时盯着我俩的一举一动。
而就在此时,我俩都没有抬头去看,东北方向。
北斗七星的巨门星,天璇,也闪烁起微弱的光。
凤凰村,师父再次猛地起身,冲向屋外,朝着东北方向看去。
“又出现了!七斗天罡,竟又亮起一颗!看来这小子走的路是对的。”
一阵寒风吹过,师父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穿着秋衣就冲出来了。
已经进冬月了,黑省的早晚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左右,他早就穿上了棉衣,刚才激动地冲出屋子,现在才察觉到冷。
片刻之后,再次出了屋,身上穿着一件绿色军大衣,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踏着星光,直奔西山而去。
···
瀚哥是打算只在旅馆住一夜,次日便动身起程。
却没想到,在次日一早,他想找旅馆老板退房,就发现身份证和身上的钱都不见了。
“你偷我钱了?”瀚哥冷冷凝视着我,大有一副我弄死你的架势。
我冷笑一声,知道慕兰青和柳念雷泰都没事,我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闲的?偷你钱我也走不了,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状似无辜,又嘲讽着问道:“不会身无分文了吧?那还走个屁?我们饿死在街上的吗?”
瀚哥狠狠摔掉手中的空钱包,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我他妈身份证也丢了!身上一分钱没剩!”
他要去找老板理论,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质问我:“你身份证呢?是不是你干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走吗?”
我也冷声质问他:“钱丢了,你脑子也丢了吗?先看看那东西丢没丢吧!”
瀚哥猛地想起,低吼一声:“我草!”
说完转头就去翻包,果然,原本压在最下方的东西也不见了!
“我操你妈的,是不是你偷走了?”
“我他妈走也走不了,我偷东西干什么?跟着你走,不是更能得到我想要的?”
我也有些急了。
我是用了些手段,将他弄晕了,不过也就只有半宿的时间,人就能苏醒。
按理说如果这屋里真的进了贼,就算他昏睡,我也不至于睡得像死猪啊!
“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不如赶紧找老板问问吧,那两样东西,肯定是不能报警的。”
瀚哥狠狠踹了我一脚,也不管我会不会逃走了,冲出房间,蹬蹬跑下楼,赶紧去找老板算账。
我在屋里又翻了一会,那几样东西确实没了,流雾丹珠,春水秋山玉,甚至是那只茶碟,都不见了。
是谁?
要真是小偷偷走的,那可真麻烦了。
东西是从墓室出来的,肯定是不能报警,但要是没有那几样东西,瀚哥还能找什么?
我也更是找不到关于婉琴,关于那身着喜服孕中被赐死,又被取了孩子的女子的任何关系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些东西似乎跟七斗天罡有关系,那身着喜服有孕的女尸,更是与子母棺中的母棺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那几样东西必须找到,不为瀚哥,只为了我自己。
确定屋里没有了那几样东西,我连忙冲出房间,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瀚哥跟老板吵起来的声音。
这厮情绪太过激动,几乎破口大骂。
“你这就是黑店,就他妈是你把我东西偷走的。”
“你凭什么说我偷的东西,你今天要是找不到证据,那就别想走,咱们报警吧!”
瀚哥眼神躲闪,有片刻迟疑,不过转而就拔高了语气威胁对方。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将我东西交出来,别说我弄死你。”
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哥你有病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敢杀人啊!你这样我还真得报警,万一真对我动手怎么办!”
老板说着就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瀚哥已经红了眼,突然举起从怀里取出木仓,黑洞口对着老板额头,冷声威胁。
“你他妈敢报警试试?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老板吓傻了,瞬间浑身颤抖,眼睛都对在了一起。
“你,你别激动,我不报警了,你丢多少钱我都补给你,但是你的钱,真不是我偷的,我在这里开店都十年了,绝对没偷过顾客的东西。”
瀚哥已经红了眼,根本不信任何人的话。
怒吼着对方:“我他妈不要你的钱!我就要我包里的东西!东西是在你这里丢的,你得给我找到!”
我从楼上走下来,站在瀚哥身后提醒道:“老板都说不是他了,你威胁他也没用,现在赶紧找东西要紧。”
瀚哥转过头怒瞪着我,木仓再次转移到我额头上。
癫狂的怒吼:“是不是你!”
我摊开手:“你搜身吧!我背包半路就被你扔了,身上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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