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满腹狐疑:“哎呀,这地方我经常来,怎么可能走迷路呢?”
瀚哥却像是疯子一样瞬间冲上前,手中的棍子搭在大哥头顶之上,冷声质问:“说,你是不是想害我们?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大哥丝毫不惧,已经见识过这人有多疯,对于此刻他的态度,倒也习以为常了。
大哥伸出手拨开了放在他头顶的那个木棍,“我害你们有什么用呢?小先生是我家的恩人,现在又帮我妹妹寻找墓穴,我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害他的。”
瀚哥却像个疯子一样,再次木棍敲了敲大哥的肩膀,完全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样子。
“你不会害他,那你就是想要害我了?故意把我留在这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山若不是深山老林,你又怎会不知方向,怎么可能会迷路!”
大哥此时是又怒又惊,瀚哥的态度很明显是真的急了,此时谁能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拍拍瀚哥示意他放下手。
“你这么吓唬人家也没用,现在可不是他把我们困在这儿了,是我们自己三个人都走不出去,眼下想办法尽快离开才是真的。”
瀚哥气得狠狠啐了一口,“你懂行,你来找出去的办法。”
他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指头长,像是炮仗一样的东西,直冲天空点燃。
他立马捂住两个耳朵,恐怕震到自己耳膜。
此刻我才知道那是什么,他这正在发信号蛋。
只不过天不随人愿,这里并不寻常。
而我们也不是普通的迷路,而是误打误撞走入了别人布置的阵法当中。
按理说这山平时乡里乡亲总会来,但他们一直也没在这座山里迷过路。
我分析着,应该是一直都有这个阵法,只不过阵法多年不曾被人触及,也就没有人在山中迷路,然而我们三进山之后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地方,所以直接开启了山中的迷阵,让人兜兜转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瀚哥已经烦躁得不行,狠狠踹在旁边的树干上,“踏马的,这都走几圈了?什么时候能找到路?再找不到路我们都得死在这儿,而且不是他妈饿死在这。是他吗累死在这里。”
他指自己穿的运动鞋,也不知是鞋不合适,还是走的路太多,脚跟竟然已经磨出了血,但这家伙就是嘴犟,哪怕已经磨疼了,他也强忍着没有出声。
但此时却是因为着急出去而变得异常暴躁,竟然从怀里掏出了木仓,抵在我额头上。
“快点找出路,别在这浪费时间,不给他们看坟地了,马上下山离开。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大哥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刚好杵在树根上,直接按在一堆已经被冻烂的蘑菇上。
按了一手粘粘糊糊的东西,却又发出一声惊叫。
“啊!什么东西扎我手了。”
我狠狠拍开瀚哥的木仓,冲过去查看。
还不忘提醒瀚哥:“收起你的玩具,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出不去,你也得死在这。”
瀚哥烦躁的收起木仓,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挠着脑袋。
“啊真他妈烦死了!”
我看了看大哥手掌心,有鲜血渗出,赶紧抓了一把雪帮他清理手上的脏污,露出伤口。
伤口不算深,但此时没有任何能清理伤口的东西,也只能继续用雪擦拭,不让伤口再流血,然后撕下衣服把伤口包扎好。
大哥之前叫那一声,愣是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尽量缩在我身边,不敢在靠近瀚哥。
他不傻,瀚哥手里拿的东西到底是玩具还是真的,他能看出来。
我转头就去剥开树根下的杂草,在里面经翻出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
是只小刺猬,也就巴掌大。
这东西眼睛锃亮锃亮的,一瞬间我便确定这小家伙成仙儿了,可不是普通的小崽子。
瀚哥见到我手中的东西,立马眼前一亮,就要上手来抢,却被我抬手躲开直接将那小东西放在了雪地上。
“快跑吧!一会再让他把你吃了。”
小东西蹦跶着肥胖的身子颠儿颠儿地跑了,只是跑出了老远还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再次跑掉。
瀚哥怒骂一声:“妈的,你放他干嘛?我都快饿死了!这是唯一能吃的东西。”
我拍拍手上的雪,笑了笑:“万物皆有灵,那小东西你要是敢吃了它,这辈子怕是也活不长了。”
大哥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这山中一直传言有一只白仙儿。”
“滚犊子吧!哪儿他妈来那么多仙家,一帮傻缺。”瀚哥不屑地骂道。
我给大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瀚哥不信,总有他吃亏的那一天。
我深吸一口气,扶着大哥站起身:“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大哥摇摇头:“没事儿,感觉挺好的,好像现在血压都不高了。”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里的阵法不知道该怎么破,就只能漫无目的地乱走,总之不能停,走起来还有出路。
走了没多远,大哥就指着地面上刚才小刺猬踩出的脚印,“我们顺着它的脚印能不能走出去呢?”
我倒是眼前一亮:“或许吧!毕竟它是这山里的东西,我们能陷入阵法当中,它可不一定。”
于是,接下来我们便跟随着小刺猬踩着的脚要往前走,不知不觉竟发现眼前已经不再是刚才一直在走的那条路了。
小刺猬的脚印消失,眼前一片树丫上挂满白雪的红枫树,地面平整,再转过头眼前竟真是整片村子。
大哥激动得热泪盈眶:“那小刺猬真的把我们带出来了。”
瀚哥却依旧还在嘴硬:“操!误打误撞罢了,还他妈以为是那小畜生把我们带出来的?”
我没理他,而是仔细查看了这里的环境和风水,特别符合死者的要求。
背靠大山,山脚下一条河,河的旁边是整座村庄。
而且这块地方三面环山,中间一块凹进去避风谷,从风水上来看,是聚财纳福的宝地,给他妹子下葬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刚刚上山的路确实不能再走了,如果要下葬到这里,就必须再找一条路。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刚才那条路下葬的人如果再被困在里头,可就成了大凶之地。”
大哥指着山谷的另一侧,“从那边翻过去,可能会浪费点时间,但完全可以避开来时的路。”
瀚哥再次催促:“有没有完了?既然觉得这里行就马上开工。”
我冷冷转头扫视他:“你催什么?我们现在要找另一条路,不然下山怎么办?可没有另外一只小刺猬能出来领路了。”
瀚哥不服气的指着身后:“跟着咱们的脚印回去不就好了?”
“那你自己看看,身后还有我们来时的脚印吗?”我冷笑一声。
瀚哥立马转过头,身后竟然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他顿时大惊失色,我们刚刚来的脚印,只被山里的凉风轻轻一吹,便把脚印牢牢覆盖。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脚印哪去了?”瀚哥又一次接受不了,激动地在山谷中来回跑。
只不过片刻他便证实了,山里的风太大,所过之处能抹平所有痕迹。
最后他绝望地躺在雪地上,“啊!难道就要死在这儿吗?”
“谁说我们会死在这儿了?”我忍不住嘲笑。
瀚哥瞬间弹起身:“还有哪条路?我们从哪儿走?”
我扶着大哥,“走吧,从对面的山坡上翻下去,大哥说那边有路。”
瀚哥气得直跺脚,从对面的山坡再走下去,估计天都亮了。
但眼下除了接受,又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仨再一次翻过山,又下了山坡,下面一条羊肠小道,还真是下山的路。
走了没多久,天黑了,我们也彻底到了大哥家。
瀚哥直接上车,冷声命令我:“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剩下的事就给他们自己去办,你没义务一帮到底。”
我却站在院子里面没有动,是我不想走吗?不是!
而是我看到了死者那个插了满身管子的丈夫,竟然也没走。
而他身上此刻竟然萦绕着浓浓的死气,之前在公路上我已经把他身上缠上去的煞气都给解决了。
而此刻他身上突然多出的死气,可不是别人的,正是他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想要寻死!
瀚哥见我迟迟不动,突然意识到不对,脸色也垮了下去。
“叶行!小逼崽子你要干啥?你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幺蛾子?”
我摇摇头:“今晚走不了!明天下葬之后,我必定会第一时间跟你离开。”
“不行,现在你就得跟我走。”瀚哥从车上跳下来,冷冷站在我面前命令着。
而我却丝毫不惧,直接转头就要进院子。
瀚哥见我不理会竟然掉头就走,也急了,突然伸手来阻拦,“你还敢走?我让你跟我走,你竟然在反抗?”
“我告诉你,今天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必须跟我走。”
我狠狠甩开他,突然身上爆发出十分骇人的戾气。
“我告诉你,今天我要走,这里会在搭一条人命!你想走就走,但别想控制我,别以为你有木仓我就怕了,我要出手,你分分钟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屋里响起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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