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万年说出鬼打墙的时候。
那两个被我们绑起来的人,竟然凭空就消失了。
椅子上确实有两根绳子,这两根绳子也确实打着结,但捆的却是椅子。
而且客厅里根本没有那两桶水,连水桶都没在,地面也没有水迹。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顿时傻眼。
要说我和江雨欣中了鬼打墙没有察觉,这倒说得过去,但张万年怎么也没察觉呢?
“有一只很强大的鬼在这附近。”
“先别说这么多了,快追!”
张万年没先多解释,领着我们就要追出去。
但我们刚追到门口,这门明明是开着的,此刻却有道无形的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张万年冲得最快,顿时撞得不轻。
“妈的!”
他气得大骂,连忙掏出一张符用打火机点燃。
“破!”
符纸扔出去,顿时炸开冒出火星。
张万年伸手去探了探,这才敢踏出去。
但等我们跑出去之后,连那辆摩托车都不见了踪影,哪还看得到人,不知道已经跑出了多远。
张万年忙把江雨欣的车钥匙递给我:“你先追去看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时间紧迫,我接过车钥匙便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可是我追出去七八公里路,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已经没有再追下去的必要了。
最后我把车开了回去,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张万年和江雨欣也无奈起来。
今晚本来有机会得知很多事,却没想到我们莫名其妙中了鬼打墙,机会就此溜走。
现在就剩一张检测报告,报警肯定是要报警,但报完警能不能有结果,我觉得很渺茫。
“万叔,我跟欣姐中了鬼打墙没感觉,倒还说得过去。”
“你怎么也一点察觉都没有,这鬼有这么厉害?”
我问张万年。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鬼肯定是有点道行,如果是普通小鬼,我应该能察觉到,另外鬼打墙的原理,就类似于现代催眠的一些原理,不动声色就让人陷入了幻觉。”
“除非这个幻觉里面出现一些违背常理和逻辑的东西,可以让人察觉到反常,否则很难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而普通的鬼达不到这种程度,只是因为他们的灵智不够。”
张万年说,他也没想到会有只鬼在附近,所以他完全没有防备。
“这鬼……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来救这两个人吧?”
我说道:“是不是之前逃走的人,又折返回来救人,那鬼是他们带来的?”
张万年给不出准确答案,说人和鬼都已经不见了,上哪知道去。
“这只鬼,会不会就是村子里的鬼?”
江雨欣说着看向我。
张万年也看着我:“你堂姥……”
我沉默良久,最后摇了摇头:“你们先睡吧,我去看看。”
说完我走出家门,走到了灵堂那边。
我家离灵堂的距离有些远,要走十多分钟的路,所以刚刚家里发生了什么,那边也听不到。
此时我就站在灵堂的附近,望着灵堂那边。
我爷爷正坐在那儿,跟一些长辈在那儿打牌。
我看了一会儿,没过去,转身又回到家里,在沙发上躺了一阵。
大概是五点钟左右的样子,我爷爷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抬棺上山了。
张万年和江雨欣是外人,自然没必要喊他们。
到了灵堂,做完法事后,根据做法事的先生看的上山日期,该回避的人得回避,接着就是敲锣打鼓送我堂姥上山。
我也在抬棺队伍里面,这是我爷爷要求的,我也就是照做。
整个流程下来,直到我堂姥下葬,磕完头,天也亮了。
我爷爷站在那儿,心情有些沉重。
其实这只是他堂姐,之前也有一些亲戚过世,但不见他这么沉重。
我堂姥的丧事算是办完了,我急着去报警,从山上下来就先回了一趟家,开着江雨欣的车去镇上。
她的车昨晚撞了,让我帮她开去镇上修。
报完警,车子放在修车铺,我坐上班车又回到村子里。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我爷爷在跟村长谈话,他谈的也不是别的事,就是希望自己过世以后,村长能让他在老家土葬。
没想到村长也答应了。
“老爷子,难得回来一趟,就在村里多待几天嘛。”
“什么时候带上祁安来家里吃顿饭。”
村长忙着去处理别的事,跟老爷子说完便离开了。
我走到老爷子跟前问道:“您不是说只有在村子里有威望的人,才可以在村子里土葬吗,您这……还挺有威望啊?”
老爷子笑了笑:“我哪来什么威望,只是托了你曾爷爷的福,他是牺牲在战场上的英雄,我是他的后代,沾了这点光吧。”
“其实我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但就这一件事,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呢,我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家里就剩你一个人,百年归老后还要被人推去用火烧,想想真是好没意思。”
说完他看着我:“我之所以要经常带你回老家看看,就是希望你在老家这些人面前露露脸,将来我百年归老,这后事还得需要这些父老乡亲帮衬着,否则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什么都不懂,一个人怎么办。”
我对这些话十分抗拒,顿时又不耐烦起来:“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老跟我说这些。”
他笑了两声,没再说这个话题。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县城,他说暂时先不回。
“回县城也无聊,你领导跟你老板不是想在农村玩两天,你就陪着他们多玩两天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是在之前吃席的地方。
因为办席总要剩很多东西,我堂舅家还有一些亲戚没有回家,这些剩的东西自然要吃完,不能浪费。
吃完饭,很多村民聚在这边聊天,说起了一件事,就是王晨的死。
他们说村子里几天之内接连过世两个人,这是不吉利的事,说接下来还得有人过世。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便询问张万年。
张万年解释道:“这种说法在玄学圈里面也没什么依据,但是根据很多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村子里一件丧事还没办完,就又有人过世的话,甚至是一件丧事办完,但短时间之内也有过世,通常认为是不吉利的事,而且后续可能还会有人过世。”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能说概率很大,你让我解释,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我可以算一卦。”
我有些好奇起来:“你咋算呢?”
张万年没作答,走到一边摘了三片叶子过来。
他把这三片叶子扔在地面,随后坐在那儿掐掌诀,就跟电视里的神棍在那儿掐算一样。
我当然是看不懂,也没打扰他,就看他坐在那儿一会儿掐,一会儿望着前方。
要是别人这样,我会觉得高深莫测,但张万年这样我就想笑。
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张万年看着我,说:“你们这儿,还得出事,可能就是这两天。”
“谁啊?”我大惊失色。
这乡里乡亲的,怎么也得去提醒一下吧。
“我不知道是谁,要是能算出来是谁,我不成仙了。”
张万年严肃道:“这个人是在有水的地方出事,而且是‘子午对冲’,容易把人冲死,大概是在河里或者井里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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