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这么快就有所动作的,但景王吩咐他做的事过于伤天害理,那就不得不早些把计划推上日程了。
几个皇子里,实力能与景王相对的就是宣王,且宣王的出身比景王要高,手上的关系势力也更多一些,把这件事查清楚送到皇帝面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在那之前,他要先从这个地方抽身,否则难免会连累到自己。
李伯接过纸条看了看,有些不解,但还是什么也没问,点头说道:“是。”
自从太子殿下出事之后,一直都是梁四爷带着他们这些老骨头在谋划,梁四爷与殿下之间,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里去,况且他不仅能潜伏在景王身边,还能把小公子养大,就是顶顶厉害的,他无需质疑,好好做事就是。
梁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出言安慰道:“李伯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若是此时没有作为,会有更多无辜的孩子遇难,我实在不忍看着这样的惨案发生。”
李伯点点头,说道:“我都明白,四爷你做事从来都是有数的。”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梁烨又回了那个小客栈。
虽然景王催得急,但梁烨还是尽量拖着培育药人的时间,说是之前将余松培育成功,是因为用了一味稀有的药材,如今手上缺少,得等找来药材才行。
他也不是光说不做,让人找药材的同时,已经亲自锻炼起那些少年,跟练兵似的,一定要让他们的身体足够强健,才能承受那些非人的痛苦。
这期间,梁烨在京中买了一座小院子,一家人终于不用住在客栈,在京城安家了。
家里就只有向阳一个下人,卫生都打扫不过来,更别提洗衣做饭之类的粗活。
以前家里都是自己做,那是因为在村里,要隐藏身份,但现在无需顾及那些,该享受的就享受起来,所以梁烨又买了几个下人回来。
向阳就只需要跟在徐曼和江若云身边,时常帮着端茶倒水就行。
接下来,便是小君读书的问题。
思虑再三,梁烨直接玩把大的,故意让这件事被景王指导了。
当然,景王指导的版本是他精心改良过的:小君在某些方面有些痴傻,遇到事情只知道哭,还会被其他孩子欺负。梁烨表示,好歹是自己战友的遗孤,养都养了,再傻也得负责人,要把他送学堂去,但送了几天都送不出去,小君一到学堂就哭,哭得肝肠寸断,只好带回了家。
梁烨跟周围兄弟说起这个事就头疼,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景王知道此事之后,就觉得梁烨在家事方面真的很草包,这种小事也需要头疼,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还能单独请先生到家里讲学。
于是,景王当了次好人,直接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梁烨恍然大悟,自然对景王感恩戴德,回去就给小君单独请了个先生上门讲学,又担心小君一个人太孤独,便找了周围邻居家的孩子,让他们都到自家来读书,不用交束脩费,就是给小君做个伴就行。
他们买的小院不在富人区,周围都是有些小钱生活还算富足,但也没富得太过的人家,得知有这好事,二话不说就把家里的孩子一股脑都送来了。
在外面学堂读书,束脩费可不低呢,有些人家负担一个孩子都吃力,更别说让家里所有男娃都去读书了。
景王听说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道:“一个傻子,没什么好盯着的,把人手都撤了吧。”
小君开始读书之后,江若云和徐曼就开始在京城里打探情况,为开酒楼的计划做准备了。
在外人面前,两人依旧暗暗较劲,颇有些互看不顺眼,但又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无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梁烨都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宣王的速度果然很快,得到消息之后,很快就派人去落实,知道是真的之后,开始搜集证据。
这段时间里,城外竟然传来土匪作祟的消息,皇帝大怒,要找人去平乱。
梁烨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景王,让景王接下这差事,自己可以为景王出生入死,既能把事情办好,又能让皇帝对景王更加亲近。
景王却略有犹豫,他自然是心动的,对梁烨的能力也很有信心,但梁烨目前在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药人养出来,他就能有自己的孩子。
但梁烨却还是坚持道:“殿下三思,机不可失,殿下筹谋多年,难道要眼睁睁把立功的机会让出去?”
景王还是犹豫:“可你如今有事脱不开身。”
“无妨,那些药人已经开始用药,只要每日按时服药和药浴即刻,王爷另派心腹去盯梢就行,属下一定尽快处理好城外之事,回来继续为殿下效力!”
景王看着他那坚定的模样,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冷笑一声道:“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在家里被吵得没有安生日子过,想出去躲清闲!”
梁烨的表情顿时有些难堪,低着头惭愧道:“什么都瞒不住殿下,但属下想为殿下做事的心绝对是真的!”
“也罢,想来那些山匪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本王这就去找父皇请旨,让你带人去剿匪,你早去早回,那地方还得你去守着,换了别人本王都不放心。”
“是!属下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景王很是受用,摆摆手让他退下,换了一身衣裳进宫找皇帝请旨。
山匪一事不简单,有些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多少官兵都得折在里面,很少有人想当这个出头鸟来领活,皇帝也正为此头疼,没想到景王就来了。
皇帝很是感动,把景王夸赞了一番,还给他派了人手,让他尽早出发。
景王领命,回去就通知了梁烨,梁烨当即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这早在计划之中,江若云并不算惊讶,只是他真的要走,还是很担心,给准备了不少伤药带在身上,希望他平安归来。
“不用担心,匪患是我安排的,不会有事。”
说着,在媳妇额头亲了一口,拿着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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