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消失?
刘江陵一骨碌爬起来,“没有气运,你是不是就要抛下我了?你愈发虚弱,再也无法维持,到时候我就成了弃子。”
系统:滋滋滋……气运、消失……滋滋滋……
“你怎么了?”刘江陵一怔,“你怎么了?”
系统:滋滋滋……能量不足,无以为继……
“那你去抢去掠夺,既然女主死了,那气运便是无主的气运,只要你现在去抢过来,不还有一线希望吗?”刘江陵急了。
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作困兽之斗。
系统:来不及了。
刘江陵:?
系统:气运已被他人汲取。
刘江陵:谁?
系统:男主李云笙。
刘江陵:……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能想到原本应该在宋家的深宅大院里,安安稳稳过好日子的宋明珠,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封莫名的书信,牵引着所有人赶往了城外。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不合常理,却又因为宋家父母的焦灼,而忽略了所有的不合常理之处,每个人都只惦念着宋明珠的安全,只盼着她能平安归来。
宋文华根据书信上的提示,直接去了衙门,其后便领着衙门的人出了城……
在马车上,紫烟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些事情,但大多数都是猜测,因为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小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明明笑盈盈的坐在桌案前看着话本子,自己就打了个盹,结果一睁眼,话本子落在了地上,人就消失不见了,而屋子里的一切陈设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外人进入过的痕迹。
那么诡异,那般不可思议,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要不是宋明珠真的消失了,宋文华的桌案上忽然冒出一封信来,只怕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事情发生得太过离奇,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事实证明,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不管那些无稽之谈有多可笑,只要想到你可能真的遇见危险,他们便会不顾一切。
什么常理不常理?
只要有可能,就不能放任不管……
黎明将至时分,雨终于停了。
宋明珠的尸身也被人从悬崖底下抬了回来,宋夫人不知道晕死过去多少回,现如今整个人好像只剩下一口气,苦苦撑着想见女儿一眼。
“只是一个眨眼没看着,怎么就、就成了这般模样?”宋母哭得眼睛都快花了。
可生死之事,谁能预料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文华眼眶猩红,满脸是泪。
他伸手,死死揪着李云笙的衣襟,那副模样好似要吃人。
“我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话!你说话!”宋文华狠狠将神情迟滞的李云笙推倒在地,“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妹妹?你说话!”
府衙的人已经去追了,能不能追到还是两说,但李云笙肯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说!”宋文华眦目欲裂。
李云笙摇摇头,整个人好像三魂去了七魄,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样含糊不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先是山匪,后来是那个黑衣人……似乎跟我们有仇,不要银子偏要命。”
他满脸迷茫的望着宋文华,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迷惘之中,静静的坐在悬崖边,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让面色土色的他显得神色异常。
“表兄?李云笙?李云笙!”宋文华发现了异常,“李云笙!”
李云笙浑身滚烫,一头栽倒在地。
宋家的人,只能先回宋府再说,包括宋明珠的尸体。
大夫分别去看了宋父,宋母,最后去看了李云笙,除了宋母悲伤过度,昏迷不醒,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大碍。
宋父需要好好休息,李云笙则需要冷静。
宋文华府内和衙门两头跑,势要给自己的妹妹讨个公道,绝不让贼人逃出,定要让贼人血债血偿!
安抚好了父母,宋文华又离开了宋府。
瞧着他急急忙忙离开背影,张无佞缓步从廊柱后走出,纵然满院子的奴才来回走动,也无人能瞧见她的身影。
张无佞深吸一口气,缓步朝前走去。
自己的院子,奴才们都是红着眼进出,一个两个说话都带着哭腔。
上好的柳州棺木,金漆描绘,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停在大堂中央,残破不堪的尸身已经被精心缝合,换上新衣裳,挽发梳好妆面,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摔下悬崖的惨烈。
张无佞静静的站在棺材边上,伸手摸了摸覆着厚重脂粉的容脸,这才是真正的宋明珠……
小姑娘在她出现之前,已经承受不住白耀祖和白家姐妹的磋磨,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若只是白家姐妹的磋磨也就罢了,可白耀祖做的那些事,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怕,事情不会就此完结,姐姐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张无佞收回手,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边上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的紫烟。
小姑娘挺自责的,就是打个盹,结果小姐就消失了……明知道小姐消失了两次,还有可能消失第三次,怎么怎么能打盹呢?
张无佞蹲下来,瞧着小姑娘满脸是泪,眼睛都哭肿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忽然对着火盆吹了一口气。
灰烬忽然旋风而起,飘飘忽忽的散落在半空之中。
哭声骤歇,紫烟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悬在半空中的灰烬,当即喊出声来,“小姐,是不是你回来了?小姐你放心,老爷夫人和公子,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小姐……奴婢知道你冤……呜呜呜……是奴婢没看好小姐……呜呜呜……”
在她激动又难过的哭声中,张无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感情得放下,烂账得……拿下!
身形一晃,已然坐在了桌案前,张无佞给自己倒了杯水,偏头睨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李云笙,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瞧着还真是可怜!
张无佞端起杯盏,慢条斯理的喝口水,“尾巴露出来了,要不然收一收再装?”
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再装就没意思了。”张无佞勾唇。
杯盏落在桌案上的瞬间,忽然一道亮光自杯底晕开,顷刻间四散而去,如同结网一般快速笼罩周遭,将整个屋子紧紧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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