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家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可探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总结总结,也就知道了不少,尤其是借着这副凌家二姑娘的身子。
所有问题的关键,其实都在……练功塔。
上次来得不巧,所以没能进去,接触不到这凌家的核心与关键,且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现在嘛……
“你确定要进去?”鲛皇忽然出现。
张无佞偏头看过去,“我可没有梦游的毛病!”
“练功塔分内外,且有七层,你这样进去,万一误入……未必能囫囵个的走出来,此处和鬼魅林不同,鬼魅林是兽人居多,但是练功塔内到底有什么,完全一无所知,据说此处是交界处。”说到这里,鲛皇皱眉顿了顿,“你可知道何为交界处?”
张无佞眉心微凝,“还有这说法?”
“是!”鲛皇点点头,“所谓交界处,也就是说这里是由什么东西镇守的。寻常来说,以凶兽为上,往往是寻常不可见的凶兽。”
这就意味着,不是谁都能轻易动这练功塔,也不能轻易进去。
“交界处,神人魔甚至于……不知名的东西,都可能蛰伏其中,你看这塔的四周戾气环绕,阴气十足,宛若神兵利器守护着,随意靠近者必定死无葬身之地。”鲛皇不是在危言耸听。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有人进去没有出来也是真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张无佞挑眉,瞧着七层高塔。
黑漆漆的外壳,内里略有萤光闪烁,仿佛一切平静得出奇,但若细看却能看到丝丝黑雾缭绕,大有蛊惑之意。
练功塔内,有数不清的令人惊恐的存在,一旦踏入……说不定就再也出不来了,纵然鲛皇见识过张无佞的本事,但面对无知的事情,人心总是惶恐的。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冒这个危险,对付凌家和洛家的手段千千万,为什么非要走这最危险的?”鲛皇不理解,“还是说……你在找什么?”
张无佞的目光始终落在七层塔上,“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至于这练功塔的事……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不必你来操心。”
语罢,她身形一晃,业已消失无踪。
鲛皇张了张嘴,却是一点都拦不住,事实上他早有察觉,她应该是在找人或者是找什么东西,且这东西应该是在凌家人的身上。
可到底是什么呢?
这凌家上下,她许是都查遍了,所以最后的最后,希望就在这练功塔里?
想了想,鲛皇也不急着离开,她既深入虎穴,那他也该随时准备着,以免凌家人忽然动起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是以随时防备着。
就是不知道这塔里面是什么情况?
四下黑漆漆的,踏入的第一时间,便有一股阴气直冲面门而来。
张无佞在原地站了站,其后目光沉沉的看向周遭。
练功塔分内外,其后分上下。
一般来说,凌家的人都在外面这一圈思过反省,是以正中心位置的石门,谁也不曾打开过,且以符咒封禁,辅以结界。
凌家众人算是守护,也算得益。
一尊尊石像就像是守护者,以八方为准,手持各种利器,稳稳伫立。
黑暗中,有幽光忽闪忽闪,分不清楚是什么?
张无佞往前迈了一步,谁知下一刻,凌厉之力陡然袭来,好似破空而出,直取性命。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张无佞。
所有的力量,止步跟前,连同时间一起停止,任谁都无法伤其分毫。
天眼开,黑暗中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动的事这些石像。
一个两个的面露狰狞之色,手持各自的利器,大概是想剿灭入侵者,想来进入这里需要什么口令或者是什么信物,否则都会被当成闯入者,一律杀无赦。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凌寒远动不动就让凌明安他们进这里?
不怕死吗?
除非……
她扬起头,悠悠的深呼吸一口气,“很稀薄的灵气,很熟悉的气息,还真是没找错地方,果然是在这里!”
没错,就是在这里。
黑暗中强大的灵力从一个盒子里透出来,这个盒子就摆在了石门之前,用特殊的符咒封印,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周遭兴起的强大的屏障,是谁都无法轻易靠近的存在,这道屏障可能凝结了凌家所有人的力量,甚至于可能跟谁命脉相连。
稍稍触碰,就会被人察觉……
张无佞静静的看着,摆在案台上的木盒子,要打破这屏障其实不难,但是打破了就会惊动凌家的人,所以这东西她不能去取。
“先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先上去看看。”张无佞冲着它说。
拂袖间,石像归位。
顷刻间,顿作青烟。
然而刚上二楼,场景骤变。
原本黑漆漆的阁楼,顷刻间成了广袤无垠的草原,从草原到沙漠只需要转瞬间,放眼望去,一片浩瀚无垠,让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这蛊惑人心的办法还真是不错,不过是不是用错了地方,用错了人?”张无佞冷不丁打了个响指。
草原和沙漠瞬间消失,周遭的牛鬼蛇神发出了“嘶嘶嘶”的响声。
张无佞瞧着出现在半空的一对“红灯笼”,略显头疼的揉着眉心,“打开通往三层的秘门,你们修行不易,我不想动手。”
音落,“嘶嘶嘶”声响忽然停了。
显然都没料到,她会忽然来这么一句,但是下一刻,响声再度袭来,大概都兴奋了,因为张无佞身上的灵力非寻常可见。
如此灵力充沛的猎物,怎不激起这些捕猎者的激动与兴奋?
眨眼间的功夫,周遭场景变幻,一下子成了一座大漠死城。
周围风沙呼啸,砂砾刮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遮天蔽日,遮住双眼,快速将张无佞的双腿掩埋在风沙之中。
沙子慢慢的将她掩埋,没过了腿,没过了腰,紧接着没过了胸口,最终将她整个人吞没……
蓦地,风沙见血。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金色的砂砾被鲜血染红,淹过头顶的沙丘如洪水退去,逐渐露出张无佞的容脸。
面色依旧,眸色无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依旧站在原地,以最初的姿态扫过周遭,看向不断摔跌在地上的东西,一声声闷响过后,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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