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巨型水车,回到县城,已是午时。
武沛想着这有五六天没回自己的小院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回去一趟,要不然家里的两位还不知怎么闹哩!
自从进入大兴县后,武沛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跟青山营的一众将士们,同吃同住同训练,整天摸爬滚打在一起,基本上很少回他的小院。
张秀娘和林灵儿,刚到大兴县里时,都被县城的新奇感吸引,对什么却充满了新奇。
可时间一久,没有了新鲜感,习以为常了。
这时候这两人才想起来,她俩来这里可不是来玩的,她们可还肩负着照顾武沛的任务哩!
可是正主武沛人都不住家是,咋照顾!
为了让武沛回来住,她们两个,今天不是借口她生病了,就是明天说家里东西坏了,要不后天又说房里进老鼠了,各种方法用尽,把武沛弄得苦不堪言、焦头烂额。
为了安抚这两位小美女,武沛同她们约定,每五天,回来住一晚。
这才让秀娘和林灵儿二女,停止了瞎闹腾,消停下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像明清两代以后男女大防的厉害,但男尊女卑,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好已是深入人心。
原本二女对武沛还是心存敬畏的,毕竟武沛眼下已经是正五品的靖边中郎将,手下还有那么多兵马,比县令大老爷的官还大,还厉害。
刚开始时,她们在武沛面前还表现得小心翼翼、低声细语,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武沛,一副温婉贤淑、乖乖女的样子。
随着接触时间长了,武沛作为现代人就没有尊卑、等级观念,那种很自然流露的平等待人接物方式,举手投足间尊重女性的绅士风度。
让二女在武沛面前也不再拘谨,逐渐放开了天性,每次武沛回来,这个小院就会充满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武沛带着几个护卫刚走进院门,老门人杜忠连忙上前行礼,武沛一把将他扶住,说道:杜叔,说了多少次了,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您就记不住。”
“少爷,上下尊卑,这是规矩,礼不可废呀!”,说着还是向武沛行了个鞠躬礼。
武沛也只是无奈摇头。
这时候张秀娘和林灵儿听到前院的动静也快步走了出来。
看是武沛回来,二女都是十分意外和高兴,立即跑过来,一人挽着武沛一只胳膊,就向堂屋走,边走林灵儿还向后院喊道:“杜婶,中午多烧几个好菜,少爷回来了。”
以前武沛都是晚上才回来,早上就又回军营了,在家待的时间不长,让两人总是觉得没有尽到照顾的义务,甚是有愧。
这次见武沛中午就回来,一定能在家里多待一些时间,两人自然都十分高兴。
两人兴冲冲和武沛回到后院,又是洗手擦脸,又是沏茶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沛弟,今天事情不忙吗,怎么中午就回来了?”张秀娘边给武沛递水边问道。
张秀娘跟武雨是好姐妺,对武沛的称呼一直以弟弟相称,而林灵儿却是后来跟的武沛她以少爷称呼武沛。
“好了,少爷,你跟秀娘姐说话吧,她可想你了,你不在家,她总是念叨你,我去厨房让杜婶多做两个好菜”说完这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蹦跳着就出了屋子。
听到这话,张秀娘俏脸一红,轻嗔了一句:“这丫头,净瞎说”。
“怎么,秀娘姐,你不想我吗”武沛接过张秀娘递过的茶水,轻吸着张秀娘身上飘过的一股体香,调侃着说。
“怎么会不想”话刚出口,张秀娘自知失言,脸上红晕再起,娇嗔道:“沛弟,你再取笑姐姐,我可生气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的好姐姐”武沛连忙说道。
武沛上一世游走于老丛之间,讨好取悦女人的手段自然是个中好手。
更不要说张秀娘这种小清新了。
张秀娘这才换上一副笑脸,站在武沛身后给她轻轻捶着肩。
武沛很享受地闭着眼睛,头部还不时能与张秀娘的胸部亲密接触一下。
他的头每每碰到张秀娘,张秀娘身躯都微微一颤、脸上也发烧得紧,她觉得武沛是无意的。
可看着武沛那享受的样子,她又不忍挪动身子。
她不知道的是,闭着眼睛的武沛,这个时候心里想的是:我会不会太坏了,欺负人家不懂事的小姑娘。
张秀娘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已懂得了男女之事,知道自己早晚会属于这个男人。
她很感谢上天的安排,把她送到了这个男人,现在还是男孩的身边,也很期盼那一刻的到来。
午饭后,林灵儿又开始缠着武沛给她讲唐僧取经的故事。
前段时间,武沛是担心二女无聊,就把西游记讲给她们听,谁知道一发不可收,二女很快陷入了光怪陆离的西游世界。
每次一回来,二人就让他讲故事。
有时候武沛觉得,她们盼他回来,不是想要照顾他,可能主要是为了听故事。
刚把女儿国这段讲完,两女还沉浸在巨大的遗憾中。
林灵儿嘴里还喃喃着:“女王姐姐多好呀!这唐僧咋就不能留下哩!真是个大棒槌,一点也不懂女儿家心思”。
这时候,小算盘在门外,大声说:“老大,铁蛋让人来传话,说张家堡的盔甲送过来了”。
武沛一听,腾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拍大腿,说道:“好,太好了,马上回军营”。
片刻后,在军营的校场上。
张家堡铁匠作坊的管事楚汉,躬身向武沛施了一礼,才道:“禀东家,小人幸不辱命,你让做的盔甲做出来了,不过人手还是少,只做出了一千多套,先送过来。”
说着还指了指身后那几辆蒙着油布的大车。
实际上在对伐同的一战后,武沛就意识到青山营的长枪阵,攻强守弱,特别是面对密集弓箭攻击时,伤亡会很大。
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思考青山营盔甲的问题,布甲、棉甲、皮甲,武沛都没有考虑,防护力太弱。
鱼鳞甲、明光铠、锁子甲等古代有名的盔甲,工艺太复杂,成本也高,还耗时费工夫,以现在楚汉带着的铁匠作坊的技术水平,眼下还做不出来。
最后,武沛还是采用了西方板甲的简化版,两块大的铁片护住前胸和后背从肩部连一起,半圆的铁片护住上臂与肩部铁片软连接,一套板甲大概有二十多斤重。
头盔由精铁打造,重约三斤左右,跟现代美军的头盔极像,就是重了点。
作战的时候,把板甲从头部套入,再戴上头盔 ,就对头部、上半身和双臂形成了有效防护。
青山营密集的方阵,腿部的防护基本可忽略不计。
以目前张家堡的制铁工艺,这已经是最优的方案和能做到的极限了。
“老楚,这甲防护力如何?”武沛问道。
“东家放心,试了多次了,二十步外弓矢破不了甲,一般的长枪和大刀,非力大无穷也很难破甲,而且每件头盔和板甲上都有工匠的名字,让他们保证每副板甲的质量”。
“另外,东家,我这次过来,还把制衣作坊的军服和军靴也一并带了过来。”楚汉又说道。
“好呀!我姐她们工坊的生产速度也不慢呀!”武沛又喜道。
暗道:我这可是提前一千多年让迷彩服问世了。
第二日,青山营军营校场上,一片迷彩色,已经换上新军装的青山营将士,威风凛凛,雄壮肃杀,列队于点将台前方。
武沛站在校场的检阅台上,望着下面的青山营将士,心中豪情油然而生,既然手握强军,我定当激浊扬清,兴我神州华夏,安我黎民百姓。
借着换装和装备盔甲,武沛今天要举行授旗仪式,他今天也是一身戎装,手按腰间刀柄立于点将台上。
现在的武沛虽只有十二岁,但他的身高已经长到了七尺以上,大概就是后世的一米七多一点的样子。
在这个普遍身高只有一米六的时代,他的身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人了。
看着下面那一张张年轻充满朝气的面孔,武沛大声喊道:“青山营的将士们,新军装威风不威风?”
“威风!威风!威风!”台下将士齐声高呼。
“你们训练苦不苦?”武沛又是大喊问道。
“不苦!不苦!不苦!”台下将士齐声高呼。
“弟兄们,我们青山营自成军以来,一战二道坝,二战牛头岭,三战伐同羌骑,无一败绩,全是完胜,你们知道靠的是什么吗?”
台下一千多人鸦雀无声,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的武沛。
“我告诉你们,之所以我们能屡战屡胜、连战连捷,最大的依靠就是你们不怕苦的操练,不怕死的战斗,我武沛以你们为荣,为你们骄傲!”
“不怕苦!不怕死!
不怕苦!不怕死!”
青山营将士再次爆发出更大的呐喊声。
“好,今后,这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就是我们青山营的军魂了。”
下面,开始授旗。
一营营长张胜杰上台接鹰扬营营旗。
…………。
二营营长武雷上台接伏虎营军旗。
…………。
三营营长田奇上台接苍狼营军旗。
…………。
骑兵营营长张行严上台接追风营军旗。
…………。
特勤队队长王友谅上台接近卫营军旗。
…………。
火器营营长张行谨上台接烈火营军旗。
…………。
看到那新授的六面军旗,在台下的六个方阵中,烈烈飘扬,还有那一张张激动兴奋的年轻脸庞,武沛心道,这支军队的框架算是搭起来了。
授旗仪式结束后,武沛刚带着一众将领刚回到中军大帐坐定,一名士卒从辕门外疾步跑进大帐,施一军礼后,大声说:“报告将军,营门外来了一队边军,自称奉郡守大人令,要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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