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还能有什么后果?
血衣楼长老龃龉不已,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顾澜那淡然自若的笑容,他显得十分尴尬。
如果不找回场子,有这么多客人看着必定颜面扫地,同样日后的名声、生意都不会好做。
可若是找场子......那白发萝莉腰侧的柳刃可不是吃素的!
何况他作为血衣楼中长老级的人物,实打实的高层,自然知晓白发萝莉的身份。
或许他今日全力出手能够对抗年纪轻轻的墨泠,但她可还有个哥哥,那个杀手界邋里邋遢但实力恐怖的家伙!
墨狂歌在巅峰时期身为杀手榜榜首,完全可以单手镇压剩下杀手榜前十的九人!
纵然前几日有小道消息说墨狂歌受伤归隐,但血衣楼长老依旧不敢赌。
“哈,哈哈!”血衣楼长老皮笑肉不笑。
“公子说笑了。”
“方才是老夫不知缘由,既然是我这弟子先对客人有所不敬,客人处罚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没什么事的话,老夫就先走了,楼中还有要事要办......”
说着这种自己啪啪打脸的话,血衣楼长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罢就连忙带着一众弟子回血衣楼,闭门不出。
哗!
此刻外面的客人们一片哗然,目瞪口呆!
见血一楼长老出来,本以为是一场杀手势力之间明争暗斗的好戏,却没想到是这样一边倒......他们始料未及的结果。
“看来还是执伞楼威望更盛,血衣楼都怕成这个乌龟模样!”
“可能不是怕执伞楼,而是怕这位青衣公子......他既然能和执伞楼做成生意,还请动舵主出马保护,足可见其不简单!”
“哎!不管怎么说,当下也算让我们看清形势了,这位公子说的对,血衣楼就是哗众取宠,根本不靠谱!”
“说得对,幸好刚刚没跟血衣楼的人做生意,我还是去请执伞楼杀手吧。”
“.......”
无形之间,就给执伞楼揽上了很多生意。
想必墨狂歌那边接下来有的忙了。
顾澜轻扬马鞭,不再理会此间状况,便自顾自朝前行去。
前方一个茶水摊子处,李婉儿正在那里等他。
身后白发萝莉也不用骑马,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树梢,看似纤细瘦弱的娇躯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韧性,犹如林中跃动的鬼魅。
“看来,还是低估墨泠的实力了......”
顾澜此刻对于借款押金用墨泠的三年保时间来抵押,感到非常庆幸。
白毛萝莉虽然看起来又冷又呆,但杀起人来是真不手软,一击毙命,十分靠谱!
纯纯的暗杀利器。
她能力这么好,无论是当下猎杀王公,还是将来私下培养杀手军队,都十拿九稳。
当然,就算自己将来无法说服她帮自己除了保护之外额外打工,还可以通过墨狂歌嘛。
那可是杀手榜榜首啊,光看方才那血衣楼长老的怂样,就知道莫狂歌在江湖上的凶名。
顾澜这般想着,已经来到茶水摊,前方带着斗笠的窈窕倩影正朝他招手。
......
此刻血衣楼外,门可罗雀。
血衣楼之中,那长老脸色黑的吓人。
“你们是怎么跟那个年轻人招惹上的?”
“怎么把执伞楼那位舵主都牵扯进来了?”
听到长老的怒斥,还活下来的两名看门弟子不敢隐瞒,便将实情一五一十说出。
从起初顾澜拒绝他们,便怀恨在心,到后面想要羞辱,结果被反杀......
血衣楼长老听了,脸色阴沉如水。
倒不是责怪弟子欺负人,被人拒绝便要怀恨在心......这种作风上行下效,他们血衣楼在黑河地界本就该如此霸道。
他如今怒的是,血衣楼这些年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摆脱执伞楼的压制!
长老长舒一口气,平复怒气,良久才缓和下来,冷笑说道:
“无妨,像这种弟子死在家门口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这几日长老会上,有一桩买卖,可以让我们反超执伞楼!”
两个弟子一愣,急忙问道:“什么买卖啊?长老。”
“告诉你们也无妨。”
“这次的买卖不是暗杀,而是暗中保护一个人。”
“景国皇家秋狩即将开展,各地藩王入京,而其中一路叫安南王的与他们的皇帝不对付,怕皇帝对他下手。”
“花重金请我们保护他......他很舍得花钱!所以过两日,楼主会亲自带着我们三位长老,一起前去保护。”
“一旦能拿到安南王的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
长老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不再过多解释。
楼主前两天传回小道消息,墨狂歌需要重金在大乾购买一株大药,恢复伤势。
而如果他们能在墨狂歌之前筹到重金,截胡大药,那制裁执伞楼不是谈笑间?
今天那杀了他们两个弟子的白发萝莉,还有那青衣少年,到时候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那弟子们在这里就提前恭贺长老和楼主此行顺利!”
“嗯...”
......
与此同时,南境这边。
安南王洛盟已经准备启程,他做好了充足的防御准备。
做了那么多蝇营狗苟的勾当,说不怕洛寒樱秋后算账,那是假的,但他依然敢进京,还是有所底蕴和依仗。
当然,还有不得不进京见一些人的理由。
洛盟正要上马车,忽然一只鹰隼落到肩头,鹰隼的脚上绑着一只信筒。
洛盟打开信来看了几眼,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怎么了,王爷。”幕僚在身边问道。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天门关一战大离败退,他们如今问罪来了。”
洛盟叹气道:“如今他们在景国的投资对象,已经从本王变成了镇北王。”
“此行入京,他们让我去找镇北王私下见一面,以后就是一条绳的蚂蚱,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来。”
“岂有此理!这信的意思岂不是让王爷当镇北王的附庸吗?”幕僚怒道。
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离国已经对安南王失望透顶,以后的押注对象变成了镇北王。
可哪怕不愿意,洛盟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大离的支持,他独木难支,还不如先暂且做一段时间镇北王的附庸,日后再徐徐图之。
“关键是此事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洛盟摇摇头,脸上浮现一抹悲伤。
“你可知这次传信给本王的人是谁?”
“谁?不是拓跋峰将军?”
“不是。”
“是那位宠冠六宫的贵人......她的话,谁又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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