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昌不会是杀了人,把肾脏给白希儿吧?”
“说不定,毕竟这白希儿康复的实在蹊跷。”
“其实仔细算算,白希儿的康复和那个女尸死亡好像都在三年前。”
“你们越说越恐怖,不会真这么丧心病狂吧?”
……
宴会上的音乐渐渐停了下来,相反各种议论声渐渐变大了起来。
听着那些人的话,白兴昌夫妻两个人的脸色越发白了。
而不知情况的白希儿也感觉到不对劲,上前抓住了白兴昌的衣角,低低喊了一声,“爸……”
白兴昌怕吓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于是连忙用手轻拍安抚了下,然后立刻上前,呵斥道:“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刘学铭,你作为一名警察居然相信一个算命的神棍?!那以后是不是出现任何事,都不需要讲证据,直接去找算命的就行了?!警察的公信力呢?!”
白兴昌的妻子也趁机连忙附和了起来,“没错!你作为警察应该坚守法律和科学才对,怎么能够带头迷信呢!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否则我们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必须追究到底!”
这一番话让在场那些人不免清醒了过来。
是啊,哪有不讲证据,带着一个算命的过来抓人,这也太随便了。
他们现在可不是什么无知的封建社会!
一时间看向姜一的眼神也变了。
虽说她的直播间很火,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赚点饭钱的神棍罢了。
根本上不了台面。
谁知道之前那几个案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算出来的,还是误打误撞蒙出来的。
不过,相比较这些人,直播间的那些水友们脑子可就清醒多了。
【拜托,明明是冤魂求助大师的好不好!搞得像大师在诈骗一样!】
【就是啊,他们是不是忘了,要没有姜大师,那些案子就成悬案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呢!】
【很正常,他们没有求助过姜大师,所以并不清楚大师的能力,只能用常人的思维理所当然的觉得。】
……
刘学铭仗着自己有姜一在身边,所以果断道:“我既然来这里,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可白兴昌笃定自己把所有一切全都毁尸灭迹,不可能让人捉住把柄,于是冷哼了一声,“那你说说看,证据在哪儿?”
刘学铭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姜一,“大师?”
白兴昌也双手负背,斜睨了一眼对方,冷笑道:“难不成这位大师有证据?”
结果没想到姜一却淡定地回答了句,“我没证据。”
这下,直接把原本还有些许底气的刘学铭给整不会了,“???”
什、什么玩意儿?
搞半天她没证据啊?
那她这么直接的跑过来干什么?
他还以为这位姜大师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招藏着,好给白兴昌一个致命一击。
众人:“……”
这两个人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白兴昌讥冷一笑,“所以,你们现在是自己走,还是我叫安保请你们走?”
一旁的刘学铭这下着急了,压着声音小声地道:“大师,你没证据怎么抓凶手啊。”
姜一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表示:“我抓凶手从来不需要证据。”
顿时,惹来白兴昌一声嗤笑,“你自己听听这话可笑不可笑!”
身边围观的群众也只觉得荒唐不已。
抓凶手不讲证据,这件事无论放在哪儿都是极为炸裂的事。
但姜一只是深意一笑,“因为凶手每次都会乖乖主动求招供认错。”
白兴昌越听越觉得可笑,只觉得再聊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果断丢下一句,“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就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一个转身,忽然眼前一黑,原本明亮的宴会厅转瞬间变成了野外。
漆黑阴森的夜晚,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断地前后的张望,发现自己竟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山林间偶尔还能听到乌鸦叫声,格外渗人。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现在不应该在宴会厅里吗?
白兴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顿时慌了起来,但理智告诉他这肯定是那个所谓的神棍搞的鬼。
因此强装镇定地叫嚣,“居然对我玩儿这种把戏,简直可笑!赶紧出来吧,这招对我没用,我是不会害怕的!”
但下一秒,却听到一个少女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吗?”
白兴昌霍地扭过头去,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土包里有什么在蠕动。
正当他疑惑之际,突然一只惨白无血色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白兴昌被吓得心头一跳。
还没等想明白,一个人从土堆里弹坐了起来!
她缓缓将眼睛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幽冷和诡异,就这样笔直地看了过来。
尽管白兴昌知道是假的,但是触及到那目光时,刹那间还是感觉后脖颈发紧,背后更是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太真实了。
就好像对方真的盯上了自己一样!
这时,那个人从土堆里慢慢站了起来。
是个女孩子。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那些泥土里的蚯蚓臭虫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看上去十分恶心。
不过下一秒,当他看到对方的白色裙腰上两滩血迹时,忽然间一种熟悉感袭来。
还没等缓过神来,站在那里的土堆的人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并且声音泛着诡异的轻柔,道:“爸爸,好久不见啊。”
白兴昌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白……白书蝶……?!”
他这时仔细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埋掉白书蝶的地方。
白书蝶站在那里,嘴角轻轻勾起,“是我,爸爸,我好想你啊。”
不过白兴昌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当即镇定下来,冷笑道:“用这种把戏来骗我,也太假了吧!”
然而白书蝶却只是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
“你把我埋了三年,我在地下好痛苦,有好多虫子来咬我,我好疼……好疼啊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那么相信你,在手术台上这么恳求你,求你放过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明明当初说很想我,很爱我的,可你却骗我……你竟然骗我!你为了你的女儿,竟然活体摘除了我仅有的肾脏,如今连骨灰都给我丢去了下水道里。”
“我恨你!我恨你对我妈的冷酷无情,恨你对我的残忍绝情!如今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我们一家就在下面团圆吧!”
……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凶狠了起来。
同时双手伸了过去,一把掐住了白兴昌的脖子。
那真实而又强烈的窒息感,让毫无防备的白兴昌瞬间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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