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的姜一看着对方印堂发黑,阴气缠身,眉心微拧了下。
“你到底是见了多少鬼,才会有这样多的阴气。”
这家伙怪不得会抢到自己的福袋。
就这浑身阴气的样子,幸好及时抢到福袋,否则过不了就要阳气耗尽,死透了。
那男人一边崩溃大哭,一边喊道:“大师明鉴,我的确遇到了好几个鬼,而且那些鬼十分难缠,我真的快疯了!”
姜一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这让她也不免多了几分好奇,“那些鬼为什么要缠着你?”
男人一个劲儿地摇头大哭,“我不知道啊,我吓都吓死了,哪里敢问啊。”
这话让直播间的水友们好笑不已。
【哈哈哈,这是真话!】
【看得出来,真的有被吓到。】
【这才是一个普通人见鬼的反应。】
【自从看了姜大师的直播后,我感觉看到个鬼怪之类的都十分正常。】
……
对此,姜一只能换了个方式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生这件事的?”
男人哭着回答:“就半个月前,有人邀请我们去村里唱戏庆祝,我就在台下看到了那个鬼,然后它就缠上我了。”
姜一再次发问:“那你在唱戏的时候做了什么?”
那男人很是激动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天可怜见的,我就是规规矩矩唱戏,什么都没干。”
姜一看着他的神色,并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这让她越发觉得奇怪。
如果只是规矩唱戏,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按理说不太可能会吸引到那些东西才对。
姜一在思索了几秒后,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问道:“那你唱的是什么?”
男人立刻回答:“因为当时村民们都很高兴,后来又加了一场《铡美案》,我扮的是包公。”
姜一在听到这一回答后,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头绪。
随即再次问道:“那有拍照吗?”
男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有啊,我们每到一处地方唱戏,都要拍几张的。”
说着就拿出了另外一个手机,将里面的照片怼到了镜头前。
姜一在看到那个扮相后,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当即道:“看你应该也是老演员了,难道不知道戏行内的禁忌?在画这种人物时不能画得太正,否则很容易被上身,或者吸引鬼魂喊冤。”
男人一听顿时皱眉。
他从业那么多年,当然知道行内禁忌了!
随即就下意识往手机屏幕上看去。
结果这一看,脸色骤然一变。
他发现的确自己的扮相出了问题!
自己竟然将包公额前的月亮给画正了。
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这月亮得画歪了才行。
因为只有破了相,才能做出区分,以此表达敬畏。
男人不由得仔细回想了一下。
随即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唱完了自己的戏份,架不住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喝了好一杯酒,后来班主就来找自己说东家要求再加一场。
他就这么晕晕乎乎的回到后面重新洗了脸,扮了相,上了台。
想到这里,他别提多后悔了。
早知道会引来如此大祸,当时就应该拒绝喝酒才对!
于是,他连忙对姜一恳求道:“大师,求你帮帮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打死我,我下次也不喝酒了!”
姜一对此也给出了解决的方案,“很简单,你重新扮上,听一听对方的冤屈就好。”
男人一听,立刻害怕了起来。
什么?
再扮上不说,还要听他们诉说冤屈?
光想到那个场景他都冷汗直流。
因此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行的,我光看到他们都吓死了,还要听他们说?我肯定会当场就吓晕过去。”
但姜一表示:“你如果不听完他们的冤屈,只怕他们会永远跟着你,而你只怕撑不住几天,就会阳气耗尽而亡。”
男人想了下后,小心翼翼问道:“那、那就不能用护身符把他们驱走吗?”
他关注姜一很久了,除了知道姜一算命厉害之外,卖的护身符也同样厉害。
很多求助人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就把那些妖魔鬼怪全都给解决掉了。
因此他也想这样做。
姜一自然也能理解他不想再见鬼的想法,为此只能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们执念太深,可能会跟随你一辈子。你愿意每天睁开眼都看到他们的死人脸吗?”
男人顿时傻眼。
什么玩意儿?
每天睁开眼就看到那些死人?
不行,不行!
这绝对不行!
光这段时间每天早上起来看到他们就已经生不如死了,如果未来每一天都这样,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犹豫了几秒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道:“是不是……只要扮上听他们诉说完冤屈就好了吗?”
姜一点头,“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
男人咬了咬牙,最终一脸视死如归道:“那好吧,我听大师你的,就重新扮上后听一听他们的冤屈。”
但随即他又立刻对姜一道:“不过,大师能不能拜托看着我扮完,不然……我真的有点害怕……”
姜一点点头,“可以。”
这下,让男人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儿地道谢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随后,他去赶紧重新将包公的形象给装扮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扮,包公那威严的气势立刻就出来了。
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哭鸡鸟嚎的样儿。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扮相真的绝了。】
【好家伙,这举手投足间真的完全不一样。】
【我完全没办法将刚才那个哭唧唧的中年男人和此刻的包公联系起来。】
【怪不得那些鬼会找上门,真的……挺震撼的!】
【我但凡有点冤屈,我也想找它,感觉好公正严明!】
……
这时,男人一脸紧张地看着镜头前的姜一,问道:“大师,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姜一只回了一个字:“等。”
有了这话,男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不过他坐立不安地坐在那里,眼睛四处乱晃,整个人明显紧绷到了极点。
窗外光线西沉。
春日黄昏时分,天空被染上了一片绚烂得如同油画一般的橘黄色。
直到最后一缕光线沉入天际线,屋内忽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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