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时他是想上来着，可被三皇子秦厉一个眼神就给瞪了回来。
再说这事儿，大皇子也是默许的。
再加上谢家那边也不承认这个身份，所以，他索性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没想到，这一切全被陛下看在眼里，现在陛下要追究，他是百口莫辩啊。
王允看着他也是陡然打了个哆嗦。
幸亏他刚刚脑子反应快，想到让谢绾绾他们暂时进入宫门后躲避。
要不然，现在跟郭显一块跪地上的恐怕就有他了。
武帝这个人，可不会因为你曾经有过多少功劳就放过你的过错。
刻薄寡恩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格外合适。
“皇城司、殿前司一干人等全部关入诏狱，给朕仔细查。”
“杀手居然敢冲到皇城门口来暗杀，他们干什么吃的？”
“朕要是不盯着，刺客是不是敢冲到宫里刺杀朕？”
听着武帝的训斥，站在宫门外的黄永行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可是京兆尹，皇城门口来了刺客他难辞其咎，也多亏看到谢绾绾他们来，他就到了。
要不然，被下诏狱的名单里，或许也有他一份。
也就在他僵在那儿的时候，秦琰从宫门走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爱卿，今天的事，做的不错。”
“谢，谢陛下夸奖。”黄永行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身子僵了僵这才放松了下来。
“马上又到京察了，朕打算让你去吏部任侍郎。”
听到这话，黄永行先是一喜，随后就是一惊。
他去当侍郎，那原本的侍郎呢，陛下这是打算对朝臣来一个大清洗啊。
而听到武帝这话的秦厉却是心头一突，因为这个吏部侍郎是他的人。
他都隐藏的那么深了，可没想到，还是被武帝给挖出来了。
只怕这次，武帝的话，不止有说说那么简单。
而秦无双同样如此，殿前司的内监可是他的人，现在却是被秦琰给拔掉了。
秦琰这是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们的那些破事，自己这个皇帝都知道。
“陛下，儿媳还是想求您收回成命！”也就在这时，谢绾绾突然抱着孩子跪了下去。
“给朕一个理由。”秦琰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
“儿媳不想这孩子重蹈覆辙！”
“你这是在怪朕没保护好老二。”
“儿媳不敢。”
“那为何不接受朕的旨意？”
“朕刚刚已经说了，只要朕在一天，皇太孙就不会更改。”
“若有人违背，朕，夷他三族。”
这话，秦琰不仅仅是说给谢绾绾跟谢怀远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若世家反对，那朕就杀他个人头滚滚。”
“若朝臣反对，那这官他们就不必当了。”
“若皇家有人不顾念血脉亲情，那朕也不会顾念。”
秦琰的话不是一句空话。
也就在他打发所有人离开之后，一群群禁军跟暗卫司的人是从皇城指着鱼贯而出。
抓人的抓人，问罪的问罪，整个京都又仿佛回到了誉王叛乱的时候。
沿街的店铺也是吓得连忙打烊不再做生意了。
百姓们更是闭门不出。
所有人都知道，京都这是出大事了。
因为上到各部尚书，下到宫里的内监是死了一批又一批。
不少官员是吓得躲在府邸，出都不敢出来。
当然也不敢去找秦厉他们。
陛下已经严令不得结党营私了，现在这个风口上谁敢找死啊。
而且皇太孙一立，秦厉他们就是板上定钉的藩王。
除了就藩一条路，他们在京都恐怕再也掀不起一丝风浪了。
而秦云依旧坐着轮椅上，每天由谢绾绾推着，只在府里转悠。
秦琰的一系列封赏倒是下来了，甚至他还特意为秦念安组织了一场祭祀活动。
毕竟一个国家没有太子，那太孙就是等同于太子的存在。
至于幽州方面，秦琰先是不动声色将周边几个刺史都换了个遍。
对此，秦厉虽然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敢联络任何人。
幽州刺史虽然感觉奇怪，但想想也觉得正常，因为朝堂里的官吏都被秦琰给杀了一批。
若是再不提拔些人上去，那整个六部就没人干活了。
秦云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各州府送来的密报，幽幽喝着茶。
谢绾绾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阳光透过窗棱打下来，异常和谐。
“殿下怎么了？”见秦云微微皱了皱眉，谢绾绾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再逗弄孩子。
“原先安插在宫里的钉子，被父皇给拔掉了。”
秦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旋即靠在了太师椅上，他之所以将自己完完全全隐藏在幕后。
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势力如同水渗进沙子一样渗进去。
作为曾经特种训练的佼佼者，杀人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可政治争斗远比杀人要复杂的多。
以前，秦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伴君如伴虎这种说法。
现在他明白了。
因为老虎是猛兽，它的所有行为都是不可预测的，而且它有实力猎杀任何人。
现在的秦琰就是那头虎，没人能猜透他怎么想。
就算有人猜得透，也不敢说，因为帝心如狱，猜到了，那只有死。
“陛下那等人物，岂是随便可以糊弄的。”谢绾绾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大山。
而她自己则伸出纤纤玉指，在秦云的背脊上用力按压起来。
那舒爽的感觉，瞬间就让秦云放松了下来。
而大山也是识趣的抱着孩子出了书房。
而书房外的院子里，老牛头依旧劈着柴火，见是小山抱的孩子，当即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牛叔，你不懂，殿下跟夫人有悄悄话要说咧！”
小山咧嘴嘿嘿直笑。
“滚犊子，你个毛孩子懂个屁！”老牛头笑骂道。
而屋里，谢绾绾嗯宁一声，已经被秦云一把拽到了怀里。
“殿下，这大白天的。”
“让人看到不好。”
谢绾绾生过孩子之后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被秦云一搂腰，脸就开始红了。
而且她的身材比起之前也更丰腴了，看起来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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