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站在他的身旁,同样望着远处的军营,沉声道:
“大帅,我们是否趁他立足未稳,发动攻击?”
宗月凌飞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乌云越聚越密,天色愈发昏暗,风势也越发猛烈。
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等雨落下来再说。”
鲜于寒闻言,点了点头,道:“大帅英明。雨水一来,道路泥泞,叶澈的兵马行动不便,火炮威力骤减。我们便可趁机发动攻击,定能大获全胜。”
宗月凌飞转过身来,笑道:“不错。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又有天公作美,正是我们复仇的时候。鲜于大人,你去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准备,一旦雨水落下,便立刻发动攻击。”
鲜于寒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宗月凌飞感受着寒风中夹杂的雨水气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叶澈啊叶澈,这次你插翅难飞!”
入夜后,连绵细雨悄然降临。
雨水滴落在帐篷上,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有种大战在即的肃杀。
大庸的兵马在雨幕的掩护下,悄然发动了进攻。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叶澈的营地摸去。
不过,叶澈这边早已构筑了简单的防御工事,并未因此而乱了阵脚,而是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叶澈这边的火炮虽然受到雨水天气的影响,威力有所减弱,但仍旧展现出了强大的威慑力。
每当大庸的兵马靠近,火炮便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炮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在敌军之中,爆炸声震耳欲聋,掀起一片片泥土和烟尘。
战场上,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士兵们奋勇杀敌,鲜血染红了雨水和泥土。
战鼓声、呐喊声、火炮声交织在一起,震天动地。
叶澈手握龙吟刀,亲自上阵杀敌,鼓舞士气。
在叶澈的指挥下,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仍旧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
他们利用火炮的掩护,不断向敌军发动反击。
每一次反击,都会让大庸的兵马付出惨重的代价。
宗月凌飞站在高处,观望局势,大声下令:
“传令下去,全军压上,务必要一举拿下叶澈的营地!”
随着他的命令,大庸的兵马再次发起了更加猛烈地进攻。
叶澈并没有退缩。
他带着士兵在火炮的掩护,一次又一次地发动反冲锋,击退了敌军的进攻。
战斗持续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双方才各自鸣金收兵。
叶澈的营地内,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烘烤着湿透的衣物。
虽然众人满脸倦意,却很兴奋。
因为叶澈跟他们一起,整晚未休,一直与他们拼杀。
叶澈虽然浑身是血,满脸疲惫,却眼神坚毅,目光如炬,望着远方大庸军队的营帐,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兄弟们,我叶澈今日多谢你们了!今日之战,虽然艰难,但我们从未退缩。我们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叶澈单膝跪地,洪亮的声音在营地内回荡,激起士兵们心中的热血。
“愿意为殿下效死!愿意为殿下效死”
士兵们纷纷跪地,高声呐喊着,声音震天动地。
此时,大庸军队的营帐内。
宗月凌飞站在帅帐中,目光冷冽地望向叶澈的营地。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半个时辰,然后再次发动进攻!”
宗月凌飞大声喝道:“这次,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叶澈的营地!”
慕容渊站在宗月凌飞的帅帐内,眉头紧锁,望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担忧地开口道:
“大帅,我们损失不小,士兵们饥寒交迫,疲惫不堪。能否考虑让军队休整至中午,再发动进攻?”
鲜于寒也附和道:“是啊,大帅。士兵们已经连续奋战了一夜,体力与精力都已达到了极限。此刻若再强行出击,恐怕……”
宗月凌飞目光如炬,扫视着帐内众人,斩钉截铁地道:
“两位大人,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此刻正是考验意志力的时候。叶澈那边也疲惫,他们同样在咬牙坚持。我们若是退缩,士气必然大挫,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更何况,叶澈的营地经过一夜的战斗,防御必然有所松懈。这正是我们乘胜追击、一举拿下的绝佳机会。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准备,半个时辰后发动总攻!”
随着宗月凌飞的命令下达,大庸军队再次行动起来。
虽然士兵们疲惫不堪,但在宗月凌飞的激励下,他们纷纷振作精神,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战场上,两军再次交锋。
大庸军队在宗月凌飞的指挥下,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他们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朝着叶澈的营地冲去。
而叶澈的军队也毫不示弱,他们利用火炮和弓箭,不断向敌军发动攻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叶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再次带着人冲锋搏杀。
他现在寄希望席暮春那边能够成功!
不然,他们恐怕危险了!
双方的战斗再次胶着,持续到了中午。
双方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随时都可能崩溃。
就在这时,一名满身泥泞的探子飞马直扑大庸军营。
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冲进帅帐,急声禀报道:
“主帅,大事不妙!安坪的粮草辎重尽毁,火势滔天!那支敌军凶猛无比,已经切断了我们的后路,正全速朝着我们这边扑来!”
宗月凌飞闻听此言,大惊失色,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探子急切地回禀:“他们假扮成我军士兵,潜入安坪,趁夜发动了突然袭击。我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慕容渊和鲜于寒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大惊失色。
慕容渊面色凝重,恍然大悟,道:“大帅,叶澈在这里与我们交手,原来只是一个幌子。他早就盯上了我们安坪的粮草,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鲜于寒满脸惊恐,道:“一旦我们的后路被切断,被堵在这里,那我们就是瓮中之鳖了。必须尽快撤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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