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蒙福生调配出来的催情粉,比起腊梅上青楼买的催情药,效果强许多倍。
兰芝一进入房间,还没走两步,便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她和白轩纠缠在一起,很快就滚到了床上去。
院子里守着的白仙儿,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等到白轩和“朝阳公主”正在酣战时,白仙儿又去了前厅找姜诗琪。
她深以为现在姜诗琪就跟上辈子一样,内心其实一直都是深爱着端木景的。
只要端木景和姜诗琪睡一觉,就能够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
如果睡一觉解决不了,那就睡两觉。
结果姜诗琪并没有来永定侯府。
端木景心烦气躁的问刘伯,
“你就没有告诉她,今日是为了大公子和朝阳公主举办的宴席吗?”
刘伯着急的说,
“世子,小人说了啊,小人一去了长公主府上,就将这话告知给了门房,门房承诺了小人,一定会将话带到的......”
自从永定侯府不再受长公主和姜国公待见后,两府的门房就很不待见永定侯府的人。
若是永定侯府的人有事要找姜诗琪与长公主等人,两府的门房有时候会及时传达,有时候会拖上好几天。
端看门房高兴不高兴。
所以刘伯每次去传话,都要使银子给两府的门房。
银子使少了还不管用。
这次刘伯为了让姜诗琪赶在今日回永定侯府来撑场面,使的银子可是足足的。
这对于穷困潦倒的永定侯府来说,自然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在刘伯传达到位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可能,姜诗琪压根儿就不打算来。
她不来,这帝都城里的人,自然看两府的脸色,不愿意给永定侯府面子。
上门来参加宴席的人,寥寥无几。
端木景狠狠的捏着拳头。
他的身后,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脸的愤慨,
“想当初姜南衣在我们家出双月办出门见亲宴的时候,我们永定侯府的帖子,一贴难求。”
“这帝都城里的豪门贵胄,哪个不挤破了脑袋想参加我们侯府的宴席。”
“今日我们准备充足,往各家各户都发了帖子,为何来的人就只有这么一点?”
老太太头发花白,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端木景脸色阴沉,站在他对面的刘伯低着头,嘴里嘀咕着,
“荣华乡主的见亲宴,那还不是金华县主帮忙操办的吗?”
这么多年,姜诗琪的地位从没有变过。
是永定侯府里的人,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为他们踩着姜诗琪,就能够将姜诗琪所拥有的变成他们自己的了。
现在姜诗琪不愿意让他们踩了,永定侯府立即被打回了原形。
老太太不愿意接受现实,她痛心疾首的说,
“这些帝都城里眼高于顶的贵人,难道都不给朝廷二品官员,以及公主面子吗?”
就算没有姜诗琪,可永定侯府不是还有端木皓礴和朝阳公主吗?
就冲着他们俩,那些权贵们都不应该这么冷待永定侯府吧。
“老太太,外面的人都说,咱们的大公子是入赘了朝阳公主府......就,就也不必给我们永定侯府什么脸面。”
刘伯全程低着头,没敢说太大声。
但老太太还是听到了,
“他做梦!我们永定侯府现在就靠他振兴门楣了,他想入赘?他做梦!”
端木景闻言,心中不服气。
凭什么永定侯府就只靠端木皓礴振兴门楣?
他是端木皓礴的阿爹,他理应比端木皓礴更受重视,地位也更高。
可是这种认知,端木景也知道不现实。
他只能憋住内心的不平衡,以及对亲生儿子的嫉妒,小声的劝着老太太,
“我们还是先让礴哥儿和朝阳出面接待,帝都城的那些权贵不给他们面子,就让他们夫妻俩将人记住。”
“日后这个仇,我们再慢慢的报复回来就是。”
老太太点头,“说的也是。”
又伸长了脖子,看着后院的方向,脸上都是不满,
“礴哥儿和朝阳怎么还不来请安?朝阳公主常年待在深宫中,外面的人都没见过她的真容,今天也该让她出来见见客,不然说出去,都会指责我们永定侯府没有礼数。”
他们要借朝阳公主的势,巩固人脉,彰显自个儿的富贵与实力。
自然要将朝阳公主物尽其用。
都传说朝阳公主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永定侯府就把朝阳公主的真容展示出来,给大家看看。
也能告诉给外界的人,他们永定侯府可以控制朝阳公主,让外界的人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在往后的行事中,给永定侯府足够的脸面与尊崇。
刘伯又是一脸的为难,
“大公子一早上就去官署了,公主,公主殿下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闭门不出。”
其实刘伯也不知道朝阳公主,是不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
他一早上派人去请朝阳公主,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内监给赶跑了。
内监说公主卧榻之侧,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鬼鬼祟祟逗留。
见刘伯这副模样,老太太哼了一声,
“走,随老身亲自去请这位公主,她今日不出来也得出来。”
她就不信她一个老祖宗,都请不动这位公主。
结果,还真的请不动。
朝阳公主的院子门口,站着身穿太监服的内监,见端木老太太过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
“公主一会儿要出门子,带乡主去买衣服首饰,老太太还是请回吧。”
端木老太太的身子晃了晃,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前院方向,
“今日永定侯府宴客,礴哥儿不在家,朝阳公主也不出席,这会将永定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啊?”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朝阳公主跟当年姜诗琪过门之后的情况也不一样。
当年姜诗琪过门后,永定侯府也是借着姜诗琪的名头,三天两头的摆宴席,为此拓宽了老太太和端木景的不少人脉。
那个时候姜诗琪虽然觉得招摇,略有些丢脸,但依旧听话的配合永定侯府。
这次永定侯府想要故伎重施。
但朝阳公主根本就不买账。
内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儿,上下打量一番老太太,语气不屑,
“什么宴席?可有将章程呈给殿下看过?”
“咱们殿下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么好拿捏的,殿下要办宴席,或者是旁人要借咱们殿下办宴席,那都是要将章程呈报给内务府的。”
“既然老太太你什么都拿不出来,又哪里来的脸面,责怪咱们殿下不配合?”
一番话,带着明晃晃的羞辱,把老太太差点儿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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