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哥与大嫂嫂成亲才多久?就开始催生了。】
南衣烦躁的瞪着端木老太太,很替大嫂嫂鸣不平。
【想给我大哥哥塞女人,换个好点儿的借口不行吗?非得用催生这一招?】
【再说了,我阿娘都不急,你个老虔婆急个鸡儿。】
小家伙的心声一响起,端木皓礴皱眉看向她。
哪儿学的?一个小姑娘,整天鸡儿鸡儿的。
定然是跟着姜嘉懿没学个好。
端木皓礴又看向朝阳公主。
朝阳面色平静,身姿端正的站着,甚至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他心中不由更升起一层闷气,对端木老太太更是面色不善道:
“老太太还是回去,将自家府邸里的事儿料理干净吧。”
“我与殿下琴瑟和鸣,后宫娘娘都没说什么,老太太插手进来,是要显得自己比娘娘们权势都大?”
这话已经很重了。
意思就是在说,端木老太太把自个儿类比后宫太后。
太后都没说什么的事儿,她强势干涉,这是要跟太后比谁的权势更大吗?
端木老太太不敢应承这个话,她气的心口起伏,最后也只能狠狠的剜了端木皓礴一眼,
“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子嗣传承着想,不想你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里。”
“本官乐意被公主殿下拿捏。”
端木皓礴毫不退让。
老太太转身气冲冲的离开,路过大门门槛儿时,狠狠的跌了一跤。
“哎哟。”
她大喊一声,那狼狈的样子却是引发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甚至有人还在暗戳戳的啐道:
“活该!”
没有人对老太太伸出援手,连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是身边的婆子和丫头,七手八脚的把老太太给抬走了。
她一走,金婆也将大喊大叫着要荣华富贵,要做当家主母的大娇给押走。
朝阳公主府的大门一关,端木皓礴转身,看着屋檐下的朝阳。
不知道为什么,朝阳公主迎着端木皓礴的目光,后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端木皓礴?
为什么端木皓礴要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她?
“殿下,一点儿都不在意臣有没有别的女人吗?”
他的声音冷飕飕的,一步步朝着朝阳公主靠近。
很明显,方才大娇拼命的攀扯端木皓礴,朝阳公主站在一旁看着,跟看戏似的。
她为什么那么冷静?
就好像在看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
她不喜欢他,所以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是不是?
朝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她不太明白端木皓礴好好儿的,为什么突然找她发疯?
难不成是对大娇不舍了?
朝阳素来冷心冷情的惯了,其实并不在意端木皓礴以前有没有什么女人。
正是因为朝阳知道,端木皓礴在她之前,一个通房都没有,甚至洁身自好到,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
他是干净的,所以朝阳才会任由端木皓礴与她圆了房。
“若是驸马不舍得那个丫头,想要纳妾......”
朝阳微微拧眉,还是打算把话说明白,
“那驸马尽管去纳便是,本宫不拦着。”
“不拦着?公主可真大方。”
端木皓礴的声音愈发冰冷,看起来竟然比方才被大娇强行攀附的时候,还要生气了。
所以他到底是想要纳妾,还是不想要纳妾?
朝阳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臣若是纳了妾室,殿下该如何?”
“自是该如何就如何。”
其实朝阳原本的计划,并没打算和端木皓礴做真夫妻。
她是打算把兰芝推给端木皓礴,和端木皓礴每晚同房去的。
而她金蝉脱壳,彻底隐身入暗月阁,专心查找母亲的下落。
可架不住端木皓礴的慧眼如炬,认出了兰芝并非朝阳公主本人。
这才一步步与端木皓礴走到了今天。
但这并不代表着朝阳公主就打算和端木皓礴过一辈子了。
他若是纳妾,朝阳不会拦着,可也不打算再让端木皓礴碰她。
脏了的男人,她不要。
“殿下想得真美。”
很少动怒,素来情绪稳定的端木皓礴,终于生气了,
“殿下既与臣做了夫妻,就与臣绑定在了一起,这辈子都会一直在一起。”
“所以臣不会纳妾,这辈子不会有除了殿下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殿下也就休想摆脱了臣。”
明话就放在这里了。
端木皓礴其实一直都知道,朝阳并不喜欢他。
是他强求了与她的这段婚姻关系。
这段时日,她的冷心冷情,端木皓礴一直都看在眼里。
做朝阳的男人很小心翼翼,因为不能犯任何一点男女关系上的错误。
甚至于精神上的偏离都会成为被朝阳抛弃的理由。
有时候端木皓礴会有一种错觉。
朝阳是希望他犯错的。
只要他犯了错,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潇洒转身,抛弃一切投入茫茫人海。
他再也不会找到她。
朝阳深吸口气,看着面前隐忍愤怒,又透着委屈的男人。
他在乱发脾气,还自个儿委屈上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端木皓礴却是一甩手,转身离开。
朝阳公主莫名其妙,扭头看向正躲在门边的南衣,
“你大哥怎么了?”
“所以他到底纳不纳妾?”
【唉,陷入热恋中的男人啊,智商真令人捉急。】
南衣抓了抓头上绑着的小辫子。
她也只是个宝宝啊,让她怎么说呢?
【大哥哥这是在嫌弃大嫂不够在乎他,看到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但大嫂嫂却一点儿都不生气。】
【大嫂嫂对大哥哥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唉......”
南衣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朝阳站在原地,陷入了石化。
是她表现得不在乎端木皓礴,所以他才突然发癫的吗?
可她明明在大娇扑向端木皓礴的时候,出手阻止了大娇和端木皓礴有肢体接触啊。
她也尽力的阻止了别的女人,来勾引她的男人。
朝阳很冤啊。
这会子朝阳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委屈。
她心不在焉的带着南衣玩儿了一天。
到了晚上,她刚刚在床上躺好,门扉便被打开,端木皓礴坐在了她的床沿边。
朝阳一个转身,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不是在生气?”
生气的男人,还爬她的床做什么?
他不应该像她父皇一样,去另一个女人那儿,或者另寻住处吗?
端木皓礴扯过被子躺下,一把抱过朝阳,
“臣再气,可也是要睡觉的。”
心里生气,不耽误他抱着自己的妻子睡觉。
所以这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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