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容的责问,阮咸毫无惧色,
“吾为民请命,舍身取义,岂是怕死之徒?”
魏容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得阮咸又惊又惧,“魏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容这才停了笑,
“本将笑你,是非不分,善恶不辨,被人利用当枪使,自己还不知道!”
阮咸怒道:“我阮仲容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之事,只是激于义愤,与他人无关!”
魏容淡淡一笑,望向杜预,
杜预当即上前,环顾全场,
“好叫诸位得知,两万降卒调来长安,确有其事。”
场下顿时一阵哗然,
杜预继续道:“但他们没有被杀,而是被秘密安置在城外的某处地方,这一点诸位可以放心,
我师父宅心仁厚,是绝不会做出杀俘之事的。”
场下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动静明显大了起来,
什么?
没有杀俘?
事情翻转了?
贾充见状,心中着急,
当即阴冷开口,“你说他们活着,可有证据?!”
杜预微微一笑,
“我敢如此说,自然有所依仗,各位父老乡亲们,天寒地冻,请你们先收下毛衣,然后本官马上命人登记,把你们亲人的名字记下来,让他们前来团聚。”
“我再强调一遍,这两万人,还好好地活着!”
此言一出,顿时就像是油锅里进了水,全场沸腾起来。
众人齐齐好家伙。
闹了半天,这魏容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动声色把贾充等人引入陷阱,闹出这么大阵仗来,最后反而是成全了他仁厚贤德的名声!
他并没有杀俘!
此举实属难得可贵!
在场众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过此事后,魏容仁厚贤德之名,定会由他们,传播开去。
眼看魏容奇迹般的逆转,
桓范满脸不敢相信,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贾充怔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气急败坏,如输光的赌徒般,双眼血红,抗声嘶吼,
“这不可能!陈厚明明说了,他从来没有给这些降卒,送去一粒粮食!”
魏容淡淡一笑,
“陈厚说的没错。”
贾充一喜,
但魏容接下来的话语,却再度将贾充打入深渊,
“这些降卒的粮食,是他们靠自己双手赚钱,自己买的粮食。”
这时山涛起身,拱手施礼,
“此事有诸多谜团,还请少将军为我等解惑。”
魏容淡淡一笑,
“实不相瞒,原本这两万降卒的吃穿用度,本将也是头疼得紧,所以本将想了一个办法,命人建造了一所劳改监狱,来收容他们。”
劳改监狱?
众人一头雾水,
“就是把他们关押起来,让他们每天劳动,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
贾充仿佛找到漏洞的毒蛇般,跳了出来,
“哈哈哈哈,魏云腾,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如今天寒地冻,根本无法耕作,你说让他们每天劳作,来养活自己?”
魏容不屑地看了贾充一眼,
“贾充,你以你的小人之心,置本将的君子之腹,自然是想不到本将的手段,实话跟你们说了吧,
这两万降卒干的活,就是纺织毛线,生产毛衣,
制作毛线和毛衣的工艺,是独家工艺,为防止泄密,所以本将对这些降卒的去向,一直没有透露,
郭淮在凉州驻守,所以不知道此事。”
“可笑你贾公闾,以为魏武帝曹操心狠手辣,便以为本将也会杀害降卒,
你想错了,本将不是那种人。”
魏容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顿时便说服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这时杜预拿了一份名单上前
“恩师,这些是那些妇人丈夫的名单。”
魏容看也不看,当即指示道:“马上命人去劳改监狱,找出这些人,让他们来和家属相见。”
杜预正待离去,却见一名身材高挑,披着绿袍的美丽女子,大踏步走了进来,
“不用去了,我已经命人把这些俘虏,都带过来了。”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肤白貌美,两条大长腿,美艳如花,正是三小姐关银屏!
看到关银屏前来,魏容也是心中高兴,却不免也有些疑惑,
暗想这个暴力大妞,居然懂得动脑子用计了?
还抢在本将前面?
当即疑惑发问,“三小姐早就料到今天如此?”
关银屏笑了笑,伸手一指了指后面的冉虎,
“冉虎心细如发,他发现贾充的华丽车队后面,居然还跟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妇孺,询问之下,得知这些人的来意。”
冉虎上前禀道:“属下知道少将军日理万机,十分繁忙,这种小事,属下便大胆做主,只禀报给三小姐,还请少将军恕罪。”
魏容大喜,“冉虎你立下大功,本将赏你还来不及,如何会罚你?快快请起。”
这时冉虎身后的几十名俘虏,也纷纷认出了自己的亲人,顿时便一窝蜂地跑了去,亲人相见,格外触动,一时间便是抱头痛哭不止,
只不过这次的哭,是喜极而泣的哭,是久别重逢的哭声。
有俘虏听闻刚才之事,顾不得和妻儿说话,急忙站了出来,
大声向所有人宣告,
“在下张三,必须要为少将军作证,
少将军待我们宽厚无比,我们在监狱中,衣食无忧,有火炉取暖,更难得的是,我们每月做工,少将军还给我们发工钱!”
“在少将军手下当俘虏,比给曹魏当兵待遇还好!”
说罢,他探手入怀,掏出一把钱来,递给身后的妻儿,
“这是一千钱,你拿好,以后还有,到时为夫会想办法,把钱给你们捎回去。”
那妇人接了钱,和丈夫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望着眼前的温馨一幕,在场众人,无不点头,赞许不止,
“魏容真是仁慈之主,相比曹叡,不知强了千百倍。”
“哎,我们之前是误会他了。”
“如此明君,正是我辈投效的对象!”
“勤政爱民,有勇有谋,将来得天下者,必此人也!”
“此人贤德,更胜当年刘备!”
在一片赞誉声中,
阮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尴尬得差点没用脚丫子,扣出三室一厅。
心想自己今天,可算是丢人现眼了。
魏容明明是个仁厚贤德的好人,结果却被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行事光明磊落,当即倒也认赌服输,
当即扑通一声,冲着魏容,跪倒在地,
开始用力抽自己嘴巴,
啪啪啪十分响亮,
很快他的脸就被打肿,
魏容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阮咸一脸羞惭,
“阮咸有眼不识好人,损害少将军名声,还请少将军严惩,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魏容微微一笑,
“杀了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罚你为本将效力,你可愿意?”
阮咸闻言,当即大喜,
扑通一声,又是跪倒在地,声音响亮,
“阮仲容何其幸运,能遇上少将军这样的主公!”
刘伶也匆忙上前,拜倒在地,
“刘伶见过主公!刘伶愿为主公效力!”
看着两人的举动,阮籍,山涛哭笑不得,
他们知道,阮咸是个直性子,他投靠魏容是实心实意,但这刘伶……,只怕他多半是冲着这里的美酒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们一向同进同退,阮咸刘伶既然投奔魏容,两人于是也双双上前,拜倒在地,
“阮籍,山涛,见过主公!”
魏容当即大喜,
后世竹林七贤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没想到其中的四位,就在今日,心甘情愿地认自己为主公!
当即含笑上前,将四人一一扶起,招呼众人重新入座,又命那些俘虏暂时退下,让他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跟家人说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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