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骞惊骇目光注视下,魏容提起画戟,冲着乐綝便斩,乐綝也是反应神速,急忙挥起左手圆盾相迎,
画戟重重砸在钢盾之上,魏容身子未动,乐綝却是蹬蹬蹬连退数步,只觉半边身子发麻,左手手臂,更是麻木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画戟如毒蛇般探出,月牙形枪刃顺势勾住圆盾,猛地后扯,当场将将乐綝拽了个踉跄,措手不及之下,长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画戟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再度刺出,直奔乐綝心窝而去!
乐綝大惊,只得双手持盾,于间不容发之际,硬生生抗了魏容这一戟!
魏容这一击,势大力沉,方天画戟摧枯拉朽,噗呲一声,便击穿了乐綝手中,以精钢打造成的圆盾,枪尖前探,顺势一绞,乐綝的左臂,顿时便是血肉模糊!
生死攸关之际,乐綝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只见他双腿用力,向后猛蹬,强忍疼痛,借着魏容这一枪的来势,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顿时便直直地,从城头上,倒飞了出去!
魏容大踏步上前,扶着箭跺向下望去,却见乐綝命不该绝,竟然被几名忠心士卒,拼死以血肉之躯,硬接了下来!
魏容冷哼一声,便弃了乐綝,施展方天画戟,接连挑飞几名挡路的敌兵后,杀到陈骞面前!
望着威风凛凛,仿佛战神般的魏容,陈骞直接就被吓呆了,他站在高高的城头上,一动不动,任凭冰冷的风,吹过纷乱的头发,
此刻的他,只想找个后悔药吃!
自己老老实实在城下待着多好!
回过神来的陈骞,在强烈求生愿望驱使下,他急忙举起大刀,冲着魏容便砍!
魏容不慌不忙,单手持戟,向上挑中大刀!
只听一声巨响,陈骞虎口流血,身子剧震,手中大刀,早就飞到不知何处去了,魏容上前一步,锋利的枪尖,顿时便抵住了陈骞的喉咙!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陈骞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求饶,
“侯爷,末将愿降!家父乃是司徒陈矫,在朝中人脉深厚,末将愿为侯爷鞍前马后……”
魏容冷冷地望着对方,
“投降?晚了!”
方天画戟猛然挥出,大好头颅飞上天空,鲜血如泉水般,从无头的躯体中澎涌而出!
对于背叛者,魏容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这时满伟也带着披挂整齐的数千生力军,杀上了城头,局势顿时逆转,原本势不可挡的先登营士卒,此刻从猎手变成猎物,在守城士卒的围剿下,纷纷倒下,
眼看城头残敌被解决的差不多了,魏容杀得兴起,当即带着数百精兵,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只见魏容手持方天画戟,宛若虎入羊群般,杀入敌阵,肆意冲杀,无人能敌,所过之处,激起漫天血雨!
乐綝见状,肝胆俱裂,暗想自己怎么惹了这么个祖宗,只得忍着疼痛,转身便逃!
“贼子哪里逃?”魏容怒吼一声,紧追不舍,他一边屠戮沿途之敌,一边追赶乐綝,双方距离,反而越来越近!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锋利枪尖,乐綝吓得心惊胆战,暗想我命休矣,
谁知就在此时,只听一阵锣鼓响动,随即弓弦声响起,无数弓箭,如飞蝗般,向着魏容激射而去!
魏容挥舞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弓矢一一打掉,箭雨虽然密集,却没有一支能伤到他。
但乐綝却也趁这个难得的机会,逃入本阵。
魏容停下脚步,定睛细看,却见对面一名将领,年约四十,手持长枪,挡住去路,将领身后,数百弓箭手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眼看对方军阵严整,情知已杀不了乐綝的魏容,当即提着画戟,转身飘然离去,望着魏容在人海中来去自如,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的景象,乐綝定了定神,突然冲着王基,指责起来,
“刚才正是射杀此人的大好时机,你为何不命令手下放箭?”
王基转过头来,脸色冷漠,“乐将军不会以为,本将麾下这区区五百弓箭手,能杀得了此人吧?
此人武艺,不在当年吕奉先之下,本将只是不想激怒他,
若激怒此人,本将也没有把握,保住将军性命!”
乐綝脸上狂怒之色,慢慢消失,望着远处在人海中肆意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的魏容,不禁重重叹气,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世间怎有如此猛将?我等不是他对手,不知伯舆有何良策?”
王基脸色依然平静,语气饱含自信,“此人可称野战无敌,但将军不要忘了,太傅已经开始对燕王动手了,我等无需跟此人交手,只要把他牢牢地困在洛阳城中就好,
待到太傅解决掉曹宇,手提重兵归来,他便是吕布复生,也难当我方千军万马!”
乐綝强忍身上疼痛,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是这个理,那就让这小子,再多活两天吧!”
王基瞥了一眼几乎变成个血人,身子摇摇欲堕的乐綝,果断下令,
“鸣金,收兵!”
夜色深沉,潼关守将陈泰的官衙中,却是灯火通明,杜预,马岱,孙礼,陈泰等将,围着桌子团团而坐,人人都是脸色严峻。
杜预放下手中书信,环顾众人,“苏姑娘从洛阳城中,飞鸽传书示警,说道司马懿趁着曹宇不在京师的机会,发动政变,主公身处险境,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马岱拍案而起,“主公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恰好老夫麾下,三千西凉铁骑刚刚训练成军,
老夫这就统率兵马,星夜启程,去救主公!”
“且慢!”陈泰急忙起身,拦住马岱,“将军麾下都是骑兵,如何过得了函谷关?函谷关易守难攻,乃是天下有名雄关,不知将军有几分把握,攻破此关?”
此言一出,马岱顿时无语,只见他迟疑片刻,这才恨恨地一拳击出,重重砸在圆桌之上!
“哎,可恨老夫麾下铁骑只擅野战,却是不擅攻城!”
孙礼亦是叹了口气,“空天军正在长安,派人去调的话,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时间上有些来不及。”
杜预微微皱眉,饶是他智计百出,碰上今日局面,也颇觉头疼。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随即刘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晔气喘吁吁,擦了把额头汗水,
“真是吓死老夫了,若不是老夫见机的早,定然会被司马老贼所害!诸位有所不知,司马懿手下,有个叫阴十三的 ,极擅易容,刺杀……”
话音未落,脾气暴躁的孙礼早已拍案而起,上前扯住刘晔衣领,怒道:“老匹夫!你溜得倒快,却留主公在洛阳险地!
若主公有个三长两短,本将要你狗命!”
陈泰急忙上前拉住孙礼,
“将军且慢,子扬先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杜预也上前劝说,孙礼这才恨恨地松了手。
刘晔捂着脖子,连连咳嗽了几声,这才长出一口气,
“孙礼,你还是这么个急躁脾气,老夫怎会弃下主公先走?老夫离开洛阳,正是为主公寻求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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