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上前扶起唐忠,请他坐着商量事情,但唐忠无论如何,也不敢坐下,只敢站在一旁,看他态度坚决,魏容只得作罢。
唐忠弯腰禀道:“陛下可是想要取回玉玺?”
魏容点了点头,“这是朕来此的目的之一。”
唐忠想了想,面露难色,“孙权的宫殿规模甚大,戒备森严,按照警卫程度来分,从外到内,又划分为三层,臣所在的区域,是中间那层,
玉玺这种宝物,孙权肯定会放在身边,以臣的身份,接触到孙权不难,但是想要进入内廷,却是难如登天。
守卫内廷的侍卫,都是对孙权忠心耿耿之人,若发现可疑人等,往往当场格杀,就连臣,也进不去那里。”
魏容皱了皱眉,也觉得有些棘手,想了想,便道:“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能不能把孙权宫中的警卫情况摸清?最好能画张地图,再弄清楚玉玺的具体位置。”
唐忠慨然道:“臣这条命是陛下救的,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请陛下放心,此事臣定会全力以赴!”
田续也在旁边说道:“我这妹夫,是个重信守诺之人,陛下可以放心。”
魏容叮嘱唐忠道:“无论如何,还是安全第一,朕宁可这玉玺不要,也不想你因此而丢了性命,此事能做就做,若是不能,千万不要勉强。”
唐忠听了,十分感动,当即跪下谢恩。
谈妥此事后,魏容便带着田续,文鸯两人,返回张府,刚到府中,便听说老夫人有请。
魏容急忙来到书房,老夫人见状,满面含笑,急忙起身,“没想到驰儿如此厉害,一个小小锦囊,既打击了全端,又帮诺儿立下大功,
驰儿为张家做了这么多,堪称恩重如山,老身在此谢过了。”
魏容上前扶住老人,“祖母言重了,都是自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
张媛坐在旁边,满脸的都是自豪之色,柳檀儿脸色则有些复杂,
扶老夫人坐好后,魏容便问起造船木料之事,得知柳檀儿准备亲自去妖魔岛,带人砍伐木料,魏容便说道:“母亲大人身娇体贵,怎能去那凶险之地?此事让孩儿去干吧。”
老夫人不悦地摇了摇头,“偌大张家,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虽说现在人才凋零,但抽出几百个悍不畏死的精锐家丁,还是没问题的,总能护得檀儿周全,
驰儿,你为张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登岛这件事,就让她去吧。”
魏容正待开口,突然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有个仆人,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不,不好了,全家来人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勃然色变,当即一拍案几,站起身来,
“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们张家行得正,坐得直,全家如此三番五次挑衅,当真张家无人吗?”
那仆人急忙道:“启禀老夫人,全家的人,是来找姑爷的。”
找魏容?
老夫人疑惑地看了眼魏容,想了想,便问:“来人是谁?”
“全家的孙管事。”
老夫人冷哼一声,“区区一个管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四十余岁,脸上带着虚假笑容的中年人来到书房,
只见他敷衍地对老夫人拱了拱手,“在下姓孙,乃是全府管事,奉家主之命,请李公子到府上一行。”
老夫人脸色冷然,“你告诉全琮,我们张家,如今正在全力以赴,为陛下筹备出海亶洲之事,不敢怠慢,
驰儿乃是此次的关键人物,他现在脱不开身,请卫将军见谅。”
那管事听了,冷笑一声,
“若是寻常的小事,家主也不会派小人来此,只是人命关天,只能请李公子跟小人走一趟。”
人命关天?
魏容皱了皱眉,“到底因为何事?”
管事冷笑道:“董奉在我们全府,对三夫人的贴身婢女意图不轨,奸谋暴露后竟然行凶杀人,如今已被府中侍卫拿下!
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们全府凌辱妇女,杀伤人命,家主非常愤怒,发誓要将董奉碎尸万段,
李公子作为董奉的老师,有教导不严之责!
好在小人一向菩萨心肠,便匆忙赶来,向公子通风报信,请公子速速跟我回府,当面赔礼道歉,或许家主一时心软,便饶了董奉,也说不定。”
董奉因色杀人?
魏容想了想,一时没有做声,
这时旁边的柳檀儿早已拍案而起,“驰儿,你不能去,这一定是全家对全端之事,进行的报复!
你不要怕,咱们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为娘这就去找张诺,让他面见陛下,替你伸冤!”
孙管事听了,只是冷笑不止,
“给你们指出明路,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敢在全府杀人,董奉死定了!
李驰,到时你这个师父,也逃不掉罪责!”
老夫人,张媛等人,此刻皆是面色紧张,内心焦灼无比,暗想虽然是董奉杀人,但按全琮的霸道作风,迁怒在魏容身上,也很有可能,
魏容的身份只是个平头百姓,万万不能跟全琮这种东吴军头抗衡,若是不去,全琮暴怒,后果不堪设想。
但若是去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很容易被人所害。
想到这里,哪怕是一贯果决刚强的老夫人,此刻也是犹豫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管事冷哼一声,“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还请公子速做决定!否则……”
他脸上露出几分狞笑,“家主倒也罢了,若是他手下将领得知此事,打抱不平,统率精兵,前来张府替家主讨个公道,
到了那时,便是家主也弹压不住这些骄兵悍将,
公子小心性命不保!”
听着孙管事的威胁,
场中一时陷入沉寂,气氛十分紧张,
想起全琮的骄横,老夫人只得挤出笑脸,轻咳一声后,正待开口服软,没想到魏容早在那边,轻笑了一声,
“不就是死了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吧,这种小事,以后不要打扰我。”
孙管事顿时大怒,当即用手指着魏容,怒道:“便是全家的一条狗,也比你的命珍贵!
你竟敢如此无礼,不怕我将你的话,禀报给家主么?”
魏容低下头,轻轻弹了下衣角,“无礼?也不知道是谁无礼,这种小事,原本我是不管的,不过既然你开口,我跑一趟全府,也不是不行。”
听闻此言,孙管事脸上,闪过一丝窃喜之色,
“好,那咱们现在就走。”
魏容摇了摇头,“想让我去,也行,但我……,想跟你借个东西。”
“借什么?”
魏容望着孙管事,一字一顿道:“借你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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