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离卢浮宫画展尚不足以六天,这六天,小武还得拿出惊世名作,总不能凭中国美术馆展出的旧作炒一番。要知道,许多艺评家早就观察他的成长,要是没有扛鼎之作,他就有可能湮没无闻了。这一时期,他得以天才般的突飞猛进,闪耀世界画坛,形为一颗璀璨的明星。
小武回到家,他就进了画室。武婶还带着嘉美忙着为他整理、清洗,都忙得满头大汗,武婶望着儿子清俊的面容说:“儿子,还没睡够,多睡一会儿。我们这就清理好了。”
“妈,我睡得好香啊,还是家里舒服。”小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嘉美回头,正看着他正睡袍撑开,像个撑衣竿,羞得她忙低下头,拾缀不迭。小武可是情场高手,这微妙的细节,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嘉美趴在地上,形成一个下蹲的曲线,手臂不停地抹着,身子跟着有起有伏,臀也像鱼尾一样摆动着,雪白的苹果吊带上衣,似乎短了一大截,露出莹白如玉的纤纤细腰,真是堪堪一握;她前屈的时候,下面的休闲裤也若隐若现,里面风光毕现,哇,真是两瓣饱胀的尤物。
嘉美全然不觉,还很有力度,很有节奏,很有韵律地擦着地板上的墨迹——小武看着这动感十足,令人黯然销魂的极致画面,他心灵为之一荡,不知所向。对啊,如何表现这黯然销魂的画面,它是魂牵梦绕的,它是揪人心肠。他冥想着,构思着。
他怔怔地走向画幅,拿起了画笔,可是他的手僵在那里,这动感的线条,这莹白如玉的色泽,这撩人心魄的性感,这起起伏伏的韵律……流动的色彩,色彩的氤氲,如苍苍莽莽的云山雾海,在卷舒,在流溢,在蒸腾;是暖色调的,霞光在喷礴,光芒万千丈,眼前顿时气象万千。
小武手持狼毫,平时的神采飞扬荡然无存,武婶开始还没在意,她将画框上的灰烬擦完了。他还抬腕凝笔,陷入深深的沉思——武婶知道这是艺术匠心。她尽量不发出声息打扰他,稍有动静可能破坏了他的心机。
嘉美拧了一帕,又接着擦,她回过脸来,蕊生生的脸上淌满晶莹发亮的汗珠,玉琢的粉颈,也由于香汗的流淌,吹弹可破的水色肌肤,有了色彩的流动感,那蛾眉能流动,那眼波能流动,那鼻梁的线条能流动,那脸线也能流动,那唇线更像心动的波纹,那笑魇泛起的酒涡盛着光波,光波往下面,便是更有动感的神物……
武婶看小武脸色平静,低眉凝思,眼角还有一弯笑容,内心美滋滋乐癫癫,如痴如醉——她一定在想什么细节,想得很深。儿子作画,她可是经常观察,她清楚小武的一举一动。此时,更是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了吧。
嘉美将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她很少干活,有点累。站起身来,轻轻地捶捶背,她秀发垂肩,轻轻带动发丝在玲珑的脸上抹来抹去,后面发瀑随着她的轻捶,发扬起黑色的波浪,痛削的双肩藏在略显宽松的吊带上衣……
武婶将画室里扫描了一圈,显出了静物光辉,现出了万物应有的光泽,露出了木质应有的肌理。儿子有过略侧面,好一张明眸皓齿的脸蛋,万般风情全凝具在他有神的瞳仁花中,这孩子的重瞳双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凭这一点,她可以对全世界说,这就我的儿子。——历史上,也只出现一个楚霸王项羽。武伯凭此一点,说他是真武帝下凡,一定要他习武,确实他的霸气,令所有对手不寒而憷,取得过骄人的战绩。
还是习文好,再说有谁能一辈子打比赛的。退下拳坛,将来还有什么出息。书画大师可不一样,越老越是个宝,现在国宝级的大师,谁的一幅画,不是价值千金。
武婶看嘉美够累的,这个尚没过门的儿媳妇,现在在她心目中就是她家里的人,她完全接受她了。儿子看来对她也是情有独钟,眼中没有别的女人了。看她一个千金小姐,累得香汗淋淋,有的过意不去。她招手让嘉美过来,嘉美轻盈地走向武婶,眼内满是疑问,婶子有事吗?
这是眼眸语言。武婶也青春过也美丽过,她读得懂眸语。她轻轻搂着嘉美妖娆的娇小身体,嗯,不错,确实配得上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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