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枫白露宫的时候,大家都恢复了常态,各自回自己的套间,享受波巴拿王朝寝宫的奢华。
第二天,嘉美还在睡懒觉,电话把她吵醒,武婶打来电话,嘉美妈眼神里有稍许不安:“看你们昨晚疯的,可能武婶又要问你话了。你要好生回答,不要兴口开河,话到嘴边留三句。”
“知道了,妈,”嘉美睡眼惺忪,其实嘉美心里一沉,难道武婶又闻出什么味来了,只是怪这该死的世界,到处都是催情药、兴奋剂,“可能武婶,想要我们一起去她那边坐一坐吧。她母女两个,怪没意思的吧。”
嘉美妈眼里满是嗔怪。没有出声,看嘉美打着哈欠,慵懒地伸出一截藕嫩的手臂拿了手机,接听起来:“喂,武婶,我是嘉美,有事吗?”
“嘉美啊,你和你妈妈快点过来。小武,他怎么了?他好难受。还不停地呕吐,很不好受,我不知道要不要叫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叫医生?你们先过来吧。”
“婶子,别急,我们就过来。”嘉美忙起床,穿上得体的雪色紧身西装,武婶不喜欢她披头散发,她把头发挽紧,扎了一个抓鬏,匆匆与嘉美妈赶到了武婶和小武住的套间。
小武还穿着睡袍,脸色蜡黄,步履拖沓,从盥洗间走了出来。嘉美妈关切地问:“孩子,是不是伤风感冒了?还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你们喝酒了?”武婶反诘嘉美,嘉美模拟两可点点头。
“唉呀!你让他少喝点,你在他身边,就要护着他。你看看,呕得一个人面无血色了。小武,你不能喝酒,你就推掉吗?醉酒伤身体,你知不知道?”武婶絮絮叨叨说过没完没了。
“大姐,要是能做点醒酒汤给他喝,就好了。”嘉美妈出主意。
“到哪里做去?材料没有,锅盆也没有。西餐哪里有这些东西?”
“婶子,妈,我们可以去吃在餐!”嘉美眼里冒出兴奋的光芒,“我知道,我看到了,有中餐馆!”
“好啊!我也喜欢用筷子,用刀叉一点也不习惯。什么宫廷菜?都是些奶油面包、松露丝萨、牛扒、鱼子酱,闻都闻腻了。”
“好吧。就我们这些人。要不,叫上汪家兄妹。”武婶讨厌那几个鬼佬,唯我独尊的样子,你瞧不起我,我还睢不起你呢。
于是,一致同意叫上汪家三个,嘉美开车,果然找到了一家叫聚德隆的老字号中餐馆。虽说中餐馆,感觉比国内的餐馆要干净许多,这干净还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毕竟闻到了油烟气味,闻到了香辣味,闻到了久违的肉香味。
武婶费了半天口舌才交待清楚中餐师傅怎么做醒酒汤。中餐师傅戴着高高的冲天冠,肥嘟嘟的脸油晃晃的,说话也挺厚道,武婶觉得这小伙子挺实诚。于是,多点了他几个菜:扒丝香芋、草姑寿丝、炼乳小馒头、酸菜香干、酸豆角银鱼丝、紫薯糊、莴笋丝、酱醋拍黄瓜、蒜香菜心和凉拌芫荽。
嘉美和汪甜甜面面相觑,武婶点的唯一荤菜就是银鱼丝,细得像银针一样的银鱼丝,从数量上来说足够大家分的了。不过,大家吃得很开心。当然,没有酒了,只有喝汤,酸梅子汤,很开胃的。
武婶说:“大家甭客气。菜不够,吃完了再点。”
大家都说够了,而且都嚼得津津有味,心里想:都当我们是野兔了。吃得比兔子还清淡。
没想到,吃完了,大家感觉,真的清心寡欲,遍体通泰,对啊,吃得太油腻,增加了肠胃的消化负担。武婶一直吃着清淡的饭疏。吃完了,大家都对武婶肃然起敬。
武婶还一个劲地问:“大妹子,你平时爱吃什么?你不要客气。你想吃什么,点什么嘛。嘉美,你还想吃什么?你不要客气。你都可以做主人的嘞。甜甜啊,婶子点的菜不合你的口味,你点一个嘛。点一个你爱吃的。绍峰,你两口子爱吃什么。难得在一起嘛,两人一人点一个。不要客气。坐在一起,都是自家人。”
大家都摇着手,把菜谱推开,都说吃好了,你老人家不要太费心了。盘子里的菜几乎都给大家清盘了,一点也不浪费,武婶很满意,当然这餐饭她是不允许别人结帐的。
可是,结帐的时候,老板认出了小武,坚决拒绝收钱;实在过意不去,老板请小武留下墨宝。小武推辞不过,只好为他题写了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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