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禹今晚应酬也喝了酒,本身喝的不多,可不知不觉那点子酒精,在女人高亢情绪的熏蒸下。
竟也有些醉意上头。
明知道她是不得已。
明知道她是被药物操控了肉体和神经。
可在女人炽热地缠着他,那双能要人命的眼,火一样点燃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瞬的恍惚。
他漆黑的眼瞳定定与她对视。
腰腹肌肉紧绷。
牵动更猛烈的力量和速度。
“许梨。”颀长的身躯覆着她,男人声音是克制不住的低哑性感,诱哄她道,
“不如以后就跟了我吧?嗯?”
许梨眼波流转间,哼哼唧唧的承受,直接干脆地无视了男人的这个问题。
周定禹哪会轻饶她,重重一落,讨价还价的口吻:“那就叫一声老公。”
她咬紧唇瓣承受,像还有本能的理智在,将头别到一旁就是不叫。
周定禹被她这幅无赖的倔强样子激起了反骨,哂笑一声,
“我帮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说话间,减缓力量和速度,故意不痛不痒的磨她,就是不落到实处。
她呼吸渐快,因为突如其来的空虚,有些烦躁不满,想摁着他填满自己。
他却将腰控在半空,僵持不松,固执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叫不叫?”
许梨疯了,转过头杏眼定定看着男人,那双眼像是两个旋涡,卷着人往里面沉沦。
她红唇微张,秀眉轻拧,
“周定禹……你是不是有病……”声音软的能叫人魂飞魄散,酥掉骨头。
这下换周定禹疯了。
男人暗暗骂了一声“草”,再也绷不住,腰重重一沉,低头咬住她最软的地方,
“我就是有病。”
摁着人狠狠揉进了骨血里,卷入下一轮欢愉。
……
最后,许梨累到昏睡过去的时候,窗外早已暮色四合。
周定禹低头,看着怀里小女人熟睡的模样。
脸颊粉红,睫毛轻颤,呼吸匀净清浅。
贴着他身体的体温也已经回归正常。
看似一切都很好。
可睡梦中女人时不时紧蹙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惊吓过度之后的不安。
似是怕惊动她,他动作轻柔地起身穿衣。
可没防备的,一个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他朝声音出处看去。
是她的手机。
拿起一看,来电人是裴松。
他眉头微皱,直接摁了关机。
黑色衬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象征性的系了几颗扣子,便咬了根烟出了门。
径直来到了隔壁。
隔壁房间门口,赵哲看到自家老板袒露的胸膛前,以及露出的小臂上,一片片狰狞的抓痕和咬痕。
也只是清了清嗓子,并未多言。
“周总,人已经在里面了。”
周定禹点头,下巴微抬,随着嘴里的那根烟上下颤动,猩红的烟头明灭不定。
他直接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被捆着双手双脚,鼻青脸肿缩在角落。
看到有人进来,吓得屁股向后退了几步,快哭了:“我……我知道错了……别……别再打了……”
周定禹脚步未停。
缭绕的烟雾下,男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虽看不清神情,可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还是令人感到绝望窒息。
像索命的阎王。
中年男人继续求饶,“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在中年男人跟前站定,周定禹缓缓摘掉腕间佛珠,向后一递,交给了身后的赵哲保管。
而后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腕,轻嗤一笑,弯腰将点着的那根烟塞到了中年男人嘴里。
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脸,“听说钱总跟我关系很铁?我怎么不知道?”
钱总连连摆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胡说我瞎说的………我错了……真的错了周总……”
“钱总这就怕了?”混不吝的语气,男人明明是笑着的,可眼底却含着几分阴冷至极的杀意。
他说,“正片还没开始呢。”
——
那位钱总后来是被救护车的担架半夜给抬走的,掉了八颗牙齿,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
医生问怎么回事,用不用报警。
钱总猛地摇头,用着漏风的嘴,含糊不清地解释:“我不小心摔的……”
这事不了了之。
当然,这些许梨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知道的版本,就是钱总摔了,摔得很严重。
而且,整个钱家,包括钱总所开的兴泰投资公司,一夕之间在豫城彻底消失。
——
翌日。
许梨醒来的时候,周定禹已经不在酒店房间了。
窗外朝阳升起,阳光普照大地。
凌乱不堪的房间,甚至还有丝丝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涌动。
她浑身像被重物碾过,疼的倒吸口气。
从床上坐起,迷瞪了半天,昨晚的点点滴滴才逐渐在脑中清晰浮现。
极致的渴求,炽热的体温,疯狂的交缠……
难堪、羞耻、无地自容等等情绪铺天盖地袭来。
她脸颊有些发烫。
但她不后悔,如果不是周定禹,恐怕昨晚她真的会挂。
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找对方兴师问罪的。
转头不经意一瞥,便看见床头一张纸条,和两盒药。
一盒是胃药,一盒是护肝药。
“醒了吃。”——纸条上,男人字体苍劲有力,潇洒不羁。
她抿了抿唇,将药服下,心里多少有些感激。
突然想起昨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跟那位钱总的合作告吹,但秋林的旅游项目若是中标了,周氏的投资一旦进账,许氏这波翻身仗就稳了!
她要赶紧问问裴松竞标结果!
可找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却发现关机了。
没电了?
尝试一下还能打开,刚打开,手机就弹出了很多条未接来电提示。
有裴松打来的,有许世宴打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先回哪一个,正犹豫间,许世宴的电话突然进来。
她接起。
“姐,你好点了吗?在哪个酒店?我现在过去找你!”
许梨一愣,支支吾吾:“我……我好了,不用过来。”
那头似乎松了口气,“定禹哥说昨天应酬的时候见到你,你喝多了胃不舒服,就在酒店住了,让他帮忙转告我一声。”
顿了顿,“我都担心坏了。”
少年好像一夜没睡,嗓子又哑又涩,透着浓烈担心。
许梨一阵内疚,宽慰了许世宴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后给裴松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接听:“你终于开机了。”
不知怎的,听到裴松的声音许梨心里猛地一紧。
因为她没在他声音里听到任何喜悦的成分,反而有些低落与沧桑。
她下意识握紧手机,屏息问:“怎么样?结果。”
“抱歉,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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