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会儿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你之前不是还说老子凶，不想跟着老子吗？”
仇天霸一脸揶揄地看着楚浪。
楚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霸爷，我那时候是对您还不够了解。现在相处多了我才知道，霸爷您是面恶心善，性格率直，不屑跟人虚与委蛇而已。
像您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讲情义的人。所以就算您不收我为徒，我也愿意跟着您。”
拍马屁是一个技术活儿。
一个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你说他慷慨大方，他肯定会认为你是在讽刺他。
可你如果说他勤俭节约，聪明机智，他便会觉得你懂他。
仇天霸这会儿就觉得楚浪是个懂他的人，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笑骂：“你小子少他娘拿这些好听的话来哄老子开心，要想做老子的徒弟，你得有练武的天赋才行。
你也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晚点儿回到老子的府邸后，老子亲自看看你的根骨。
要是你的根骨还过得去，老子可以考虑教你几招。”
“谢霸爷！”
仇天霸的功夫楚浪其实没多大兴趣，他到现在还有南陵杨氏收藏的诸多功法，以及神秀记忆中许多高深玄妙的佛门功法都还没练，哪里有兴趣去跟仇天霸学什么功夫。
不过仇天霸亲传弟子的这个身份楚浪很有兴趣。
楚浪想借着这个身份探究一下八极圣殿，顺带看看能不能跟着八极圣殿的人混到巴洛马城去。
楚浪并没有忘记，他来戎国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营救华天擎回景朝。
“到了，这里就是老子的府邸，怎么样？是不是很大？”
仇天霸的宅子也在上三坊，并且距离白王府不远。
正如仇天霸所说，这宅子很大，看大门的规制至少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可让楚浪没想到的是，这宅子似乎没有下人存在。
大门满是泥浆和灰尘就算了，门一推开便是一股恶臭。
地面上鸡屎、马粪、狗屎、干枯的落叶、常年积水的泥坑……
全都随处可见。
“霸爷，您这么大的宅子连个下人都没有吗？”
“以前有，不过有几十个不开眼的被我打杀以后，剩下的就全跑了。
自那以后我就在八极圣殿那边吃喝，这宅子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下。”
仇天霸说得轻松写意，仿佛被他打杀的不是几十条人命，而是几十只蚂蚁一般。
“好了，咱俩别在这门外站着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话。”
“是。”
楚浪跟着仇天霸走进院子后，试着问仇天霸：“霸爷您饿了没有？要不要我先给您弄点儿吃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那我去后院等着，你弄好饭菜了给我送过来。”
“行。”
楚浪在这院子里逛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厨房。
厨房里散发着恶臭，里面很多蔬菜和肉食都已经腐烂了。
楚浪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去检查了一下井水。
运气比较好的是，井口有盖子盖着，水质看上去还算干净。
另外厨房后面有一片菜园子，院子里还有一些蔬菜顽强地生长着。
楚浪先打井水把厨房清理了一下，然后又去逮了两只鸡。
这鸡在仇天霸这府里算是标准的散养鸡。
趁着起锅烧水的时间，楚浪去菜园子里摘能用的菜。
结果令楚浪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在菜园子里遇到了两条菜花蛇。
忙碌了近一个时辰，天色都已经黑尽了。
楚浪将菜一一送到后院的饭厅。
“霸爷，饭菜已经好了，您来尝尝吧。”
“由于咱们府上没什么食材，所以只能弄这么几个简单的菜。要是霸爷尝过以后对我的手艺满意的话，明天我去多买点儿食材回来，给您做几个我的拿手菜。”
楚浪在一旁说话时，仇天霸已经狼吞虎咽了起来。
府里的厨房是什么情况仇天霸其实很清楚，他原本想看楚浪的笑话，却没想到楚浪还是给他做了这么一大桌的菜。
“他奶奶个熊的，你小子这厨艺不去开酒楼真他娘是暴……暴那什么来着？”
“暴殄天物？”
“对对对，暴殄天物。”
“以前我是想攒钱去开酒楼来着，不过现在能给霸爷您这样的高人做饭，我觉得也不算埋没了我的手艺。”
“霸爷您先用膳，我去把院子里收拾一下。”
楚浪说完直接离开。
没有人会喜欢在一个又脏又臭的环境里待着，仇天霸能安之如怡地待在他这府上，只是因为他对环境的容忍度远远强过一般人而已。
楚浪从井里打了几桶水，手脚麻利的把前院打扫了出来。
就在他拎着水桶准备去打扫正院时，仇天霸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出来。
“小子，你不是想拜老子为师吗？老子现在就来测一测你的根骨。”
说着仇天霸一把抓住楚浪的左手，然后从手腕一路往肩上逐一捏过去。
捏了几下后仇天霸皱着眉，脸色有些阴沉地问楚浪：“你小子本就练过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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