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此刻,则深思熟虑了起来。
这老东西的诗怎么说呢……
不差,但上不了台面。
放在地球上,顶多就是乾隆级别的诗人。
想到这,李牧笑着开口道:“不愧是国子监的祭酒,看来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嘛!”
国子监祭酒闻言,也是立马露出了高傲的表情。
此时,大殿中的文武官员们也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毕竟古代文人也没啥娱乐方式,平日里吟诗斗词,就是最有趣的娱乐方式了。
“不过嘛,这首诗好是好,朗朗上口,简单易懂,但却上不了台面啊!”
李牧毫不谦虚地讽刺道:“大夏的国子监祭酒难道就是这等水平?”
“不过也好,这首诗在民间肯定会大火!毕竟百姓十有八成不识字,诗做得太复杂他们也读不懂。”
李牧冷笑道。
国子监祭酒一听,立马气得怒目圆睁,指着李牧大骂道:“黄口小儿!你敢辱我!老夫写诗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就是!我们都知道李大人文采横溢,但您也没有资格侮辱我们祭酒大人!”
夏玄妙此刻饶有兴趣的拖着下巴,盯着李牧,眼神中尽显暧昧,还是毫不掩饰的那种!
李牧偷偷瞄了一眼夏玄妙,然后又立马红着脸转过头。
这女人,真的是喝多了!
自己要是把她给哄开心了,还不得直接被拉去后宫侍寝?
可李牧转过身,看到国子监那群教书匠一个个眼神嚣张,又气不过。
甚至右相一党也都站在了国子监那边。
此时,李牧已然是寡不敌众!站在李牧这边的,只有翰林院的那几个酒朦子。
不行!侍寝就他娘的侍寝吧!反正老子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吃亏!
想到这,李牧深吸一口气。
接着脑海中迅速产生了一幅无比清晰的画面。
画面中,诗仙李太白身着一袭飘逸长衫,宛如从诗卷中走出的仙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羁与灵动,嘴角挂着一抹淡然却又深邃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心,唯有那壶中佳酿,能引他步入另一重天。
酒过三巡,李白已是微醺,他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眼神更加迷离而深邃。
此时,一阵清风穿堂而过,携带着窗外花园的芬芳,与花萼相辉楼中的酒香、脂粉香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首无形的乐章。
突然,李白的目光被一位正从屏风后缓缓步出的佳人吸引。
她身着华美的宫装,仿佛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容光焕发,令人目不暇接。
她的容颜,如同天边最温柔的云朵,又似晨曦中初绽的花瓣,纯净而又不失妩媚。
想到这,李牧学着偶像的样子,以风流的姿态的开口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角落中,负责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幕的史官彻底愣在了原地!
手中的毛笔不知不觉间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啪嗒——
这一声,方才将众人从那几句画面感的诗句中唤醒。
夏玄妙此时的脸蛋更红了,红得都要渗出血来了!
此刻的她,心跳不止,小鹿乱撞。
李牧的面前,国子监的一众教书匠们也都目瞪口呆!
李牧稍作思索,又继续道:“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听到这,夏玄妙心中更是狂跳不止!
如果九州殿内只有自己与李牧二人,估计她下一秒就能把李牧给扑倒在地!
李牧自然也注意到了夏玄妙那想要一口把自己给吃了的表情,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家伙!怪不得唐玄宗要把李白给赶走呢,他要是不把李白给赶出宫,那说不定哪天杨贵妃和李白她俩就得给唐玄宗戴一顶无比耀眼的绿帽子。
可就在此时,夏玄妙忽然皱了皱眉,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李牧和一众官员们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朝着女帝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夏玄妙面色严肃,一脸醋意地指着李牧道:“朕方才回过神来,李牧!说!这是诗中的飞燕,是哪位?为何要拿朕与飞燕相提并论?”
李牧一听,顿感尴尬。
刚刚自己太投入了,完全忘了这是个平行世界,没有赵飞燕啊!
于是李牧绞尽脑汁,尽快编了个谎道:“啊啊啊!这…飞燕呢,是微臣儿时的…意淫对象!”
“对,没错,是一位温柔美丽的邻居大姐姐,小男孩青春期嘛!总得有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邻家大姐姐嘛!”
“不过有些人的性启蒙对象是邻居阿姨,有的人是邻居姐姐,有的人是青梅竹马……”
还有的人的启蒙对象,可能是某岛国女优。
而夏玄妙闻言,却立马眯起双眼,一脸不信任的打量了李牧一番,接着立马抬起一条腿,踩在膝盖高的桌台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李牧道:“那你们二人,还有联系吗?”
“啊她早死了。”
李牧连忙解释:“饿死的,还被我给吃了。”
为了让谎言更加真实,李牧不得不把细节也给编得淋漓尽致道:“小时候上阳县穷嘛!北方又连年战乱饥荒!都易子而食了,邻居姐姐死了,大家伙一起去分食。”
“我吃了条腿,我娘吃了条胳膊。”
“不过我们家也没白吃,我哥死了之后我娘也送了两条腿给她们家吃了。”
群臣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纷纷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这场面还挺诡异的,毕竟李牧把吃人给说的这么轻松。
但在十几年前那个藩镇割据,天下大乱的时期,人吃人还真不是啥新鲜事儿。
果然,听李牧这么一说,夏玄妙的醋意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同情与怜悯。
就连刚刚和李牧斗的你死我活的国子监官员们也都默不做声了。
在场的大多数官员,要么是世家大族,要么是已经在朝中当了几十年差的老臣了,自然没亲身体验过人肉的滋味。
夜半子时,此次庆功宴也到了尾声。
群臣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大殿,等李牧也准备离开时,却被女帝叫住。
“李牧,你等一下。”
女帝依旧脸蛋红晕,显然酒劲儿还没过。
她大步走向李牧,一边走,还一边对着门前的几个太监和侍卫开口喊道:“你们先下去。”
“喏。”
等太监和侍卫们都离开后,此时偌大的九州殿中,只剩下李牧和女帝二人。
“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李牧皱了皱眉,有些关心地打量着夏玄妙。
毕竟这女人确实是喝多了,朝着自己走来时都摇摇晃晃的。
“刚刚你是认真的吗?”
夏玄妙面无表情,来到李牧面前,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李牧。
李牧抓了抓后脑勺道:“陛下是指?”
“那首诗,你真的认为,就连你年少时的意淫对象也要,也只能凭借着新妆才能与朕相比?”
“你真的认为,就连那巫山仙女与朕相比,也只能枉断肝肠?”
李牧很郁闷。
因为他不能说是假的,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但如果自己说是认真的,那自己不会真的被拉去侍寝吧?
倒不是李牧不愿意,毕竟谁不想跟女帝这样的美女同房呢?
李牧是不想当皇夫啊!
古代的皇夫什么下场,什么地位,具体可参考那些驸马。
驸马,听着好听,但在公主面前毫无尊严啊!
驸马都是如此,更何况皇夫?
“云想变作朕的衣裳,花想变为朕的容颜…”
“朕之美,如那沉香亭下,春风拂煦下的带露之牡丹。”
说着,夏玄妙忽然笑了。
这一次笑的倒是没有那么诡异,不是那种慈祥中带着淫荡的笑了。
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笑得十分优雅大方。
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下,露着一点粉红色的舌尖。
深邃的凤眸与李牧对视,仿佛要将李牧吸入她的眼睛里一般。
也许那首清平调用在夏玄妙的身上更为合适吧?
也许…赵飞燕在她面前,真的需要依靠新妆才能勉强与之并肩吧?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李牧自认为自己已经很会忍了。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忍住。
啵——
的一声。
李牧轻轻地亲了一下夏玄妙的朱唇。
亲完之后,李牧还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佳酿夹杂着玉液,让李牧不由得更加的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夏玄妙的笑容也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一脸无辜地盯着李牧。
可下一秒…
李牧心里就出现了一万副画面!
而这一万副画面,都是自己怎么惨死的!
卧槽!
没忍住!
这下糟了!强吻女帝算什么罪?大不敬?
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车裂?五马分尸?腰斩?凌迟?宫刑?仗刑?
要不干脆挟持她逃回上阳县吧!
沃日!还忘记带枪了!
这下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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