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以沫终于过完了猪一般的月子生活,圈圈也满月了。
圈圈的满月酒办在了Bonanna的大宅中,没有很隆重,简单温馨。他们邀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学长,好久不见了!”湘以沫气色红润,才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恢复了曼妙玲珑的身材,跟以前的纤瘦无骨相比丰腴了不少,整个人容光焕发了。她现在沉浸在幸福之中,水润明眸中潋滟着暖和的微笑。
“你的丈夫为了阻止我来见你,可没少给Kaicilin增添麻烦,我整天忙得焦头烂额,都快中年谢顶了。”尹亚特看到她这么幸福美满,心里也释然了,嘴角勾起悻悻然的笑容,睇视着南宫寒,一副挑衅的姿态。
南宫寒抱着呼呼大睡的圈圈,淡淡一笑,“我只不过动了一点小手脚,你这都摆不平,是不是太逊了!”
尹亚特上前一步,凑近他的耳边,单眉一挑,“我这么夸张一下,你一个礼拜的沙发肯定少不了吧?”
“你!”南宫寒失策,没想到他居然玩这么一招。他敛下怒气,“圈圈,让尹亚特叔叔抱抱你!”
不管他同不同意,南宫寒直接将圈圈塞给了他。
尹亚特没有抱过小孩,一碰到这个软绵绵的小肉团吓了一跳,紧张兮兮地抱紧了这个小家伙。
“拜托你了!”南宫寒轻笑一声,悠闲地吹了一声口哨。
尹亚特突然感觉胸口热热的,湿湿的,眼睛蓦地瞪直,惨兮兮地大叫一声,“他撒尿了!”
“小孩子撒尿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他怎么没有穿纸尿裤?”
“不好意思,我忘了!”南宫寒眼眸闪烁着笑意。
圈圈醒了过来,握拳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尹亚特抓狂的表情,“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不愧是我的儿子!”南宫寒自豪不已。
圈圈被佣人抱去换尿布,尹亚特衣服湿透了,南宫寒带他去换衣服。
他从衣柜中挑选了一身,丢给他,“这些我都没有穿过,你应该会合身。”
亚伊特冲了一个澡,围着浴巾走出来,“不要以为我会轻易放弃以沫!”
“有些事,强求不了。五年的时间,你都无法走入她的心,说明这辈子她都无法接纳你。”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占有者,但是我是一个不错的治愈者。如果有一天,你再让以沫受到伤害,我就会来带她离开,治愈她残破不堪的心。”
南宫寒黑曜石般的星眸折射中坚毅的锋芒,“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他目光一抬,正好和湘以沫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放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使淹没在人群之中,也能将对方一眼认出。无须言语,一个眼神足以。
南宫寒凝视着湘以沫清丽的身影,温婉的表情,心湖泛起点点微波,他眼底的凌光悄然褪去,脸上浮现温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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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苏梓琳生下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滕越可高兴了。绞尽脑汁,翻遍了字典,终于给他的小公主取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名字——滕藤。
==这究竟是有多疼啊!
但是,滕越对于这个名字非常引以为傲,坚信大俗即大雅。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家有爹地疼,出嫁了有丈夫疼。
苏梓琳却犯愁了,“当初我们只是定下娃娃亲,没有指腹为婚。那么,滕藤嫁给哥哥,还是弟弟?”
“让她自己选择不就好了。”湘以沫随口说道,反正不管选谁,滕藤都是她的儿媳妇。
“这个注意不错!”
两个妈妈私下又达成了共识,南宫寒和滕越早已被收得服服帖帖,只能乖乖服从,不敢反抗。
一转眼,滕藤周岁了,中国的传统在这一天要让小朋友抓周,决定未来的职业方向。而滕藤太标新立异了,通过抓周来决定她的终生大事。
古有唐伯虎点秋香,今有滕藤抓老公。
“纸尿裤公主,你给我听好了!等一会儿,你一定要抓这个甜甜圈!”球球绷着脸,严肃认真地警告她,把甜甜圈放到她的嘴边,让她舔了一下,尝尝甜头,循循善诱道,“这个甜甜圈非常甜,而这个皮球臭臭的,难闻死了。”
在摇篮中的滕藤咿呀学语,重复着球球的话,“甜圈圈,臭球球。”
“对!你一定要记住了,甜圈圈,臭球球!”
==这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好像在夸圈圈,骂球球。
球球认为如此凶巴巴地警告过她,她应该会乖乖听话。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姓滕的从不按常理出牌。
滕藤周岁晚宴的高潮来了,引来宾客的围观,将长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苏梓琳将滕藤放在了长桌上,她身上穿着一条蓬蓬的公主裙,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瞥见了前面的甜甜圈,小屁股撅起,一扭一扭地快速爬了过去。
“甜圈圈,甜圈圈……”滕藤的小嘴里不停地嘟喃着。
悄然之间,一洼水蔓延开来,将她面前的甜甜圈润湿了。
球球鄙夷地睇了他一眼,“遗传的基因太强大了。”
滕藤一看甜甜圈潮湿了,掉头一转,快速爬向皮球,一把抱住,“打球球。”
大人看到她的选择,欢呼雀跃起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滕越了,之前受到球球的捉弄,现在女儿帮他扬眉吐气了。
球球呆若木鸡,感觉袭来阵阵寒风,心中卷起片片枯叶,凄凉萧条,大喊一声,“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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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球球八岁了,进入了小学,他连跳了两级,学业繁重就没有时间陪滕藤了。
三岁的滕藤长得肥嘟嘟,圆润润,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说道,“球球哥哥,陪滕藤打球球。”
“我没时间!”
“球球哥哥,你教我背古诗,我要在幼儿园上台表演。”
“这对你来说难度太大了。”
滕藤嘴巴一撅,摇着球球的手臂,不让他写字,“球球哥哥,你就教教我吧,滕藤很聪明的,你只要教一遍,我就能学会了。”
球球被她烦得头大了,嘴角一撇,“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球球快速说了一遍,然后打发她,“你自己去慢慢领悟吧!”
滕藤被他赶出房间,一边走,一边招儿挠腮地嘀咕着,“两个黄鹂什么什么,一行白鹭什么什么。”
“滕藤嫂子,你在念什么?”点点好奇地问道。
“球球哥哥教了我一首诗,可是我记不清楚了。两个黄鹂什么,一行白鹭什么。”她皱紧眉头苦思冥想。
点点黠慧的眼睛闪过一道坏笑,凑近她的耳边,“我告诉你,这句诗是这样的……”
“这句诗真的是这样的?”滕藤心存疑惑。
“当然!”点点最后还警告她一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提醒过你。”
滕藤兴高采烈地跑到客厅,打断大人之间的谈话,“妈咪,妈咪!今天球球哥哥教我背古诗了!”
“我女儿就是聪明,一教就会!”滕越自豪不已,“滕藤背来听听。”
“两个黄鹂一对一,一行白鹭是群P。”滕藤口齿清晰,语句连贯,眨巴眨巴水润大眼,期待表扬。
客厅一下子沉寂了。
“南宫寒,你儿子是不是太早熟了?虽然滕藤早晚是他老婆,也不用这么急着灌输思想,还是如此重口味的思想。”滕越嘴角抽搐不止。
“球球!”南宫寒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躲在角落的点点捂住嘴巴贼贼地偷笑。
当然,球球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他开始反击。
某天,在两家人的家庭聚会上,她兴致一来,提出要求,“妈咪,我要背书。”
苏梓琳怕她又冒出惊世骇俗的诗句,连连否决,“不用不用!”夹给她几只大明虾,堵住她的嘴。
“不行,我一定要背!”滕藤语气坚决,“这是球球哥哥新教我的诗句。”
“滕藤嫂子,那你就背吧!”点点还想看球球出糗。
滕藤煞有其事,摇头晃脑地背诵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一听,这句诗非常纯洁,大人们纷纷鼓掌。
滕藤头一扬,骄傲地说道:“我还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小时候不认识月月姐姐,就把她叫做大脸盘子姐姐。”
“噗……”点点喷出一口水,气得血液倒流,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球球!”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果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现在看来,他这个还未断纸尿裤的小妻子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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