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沈彻。
难道他跟这事儿也有关系？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听到不好的言论。我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地抓住衣裳，紧张地看着沈彻。
沈彻坐在床边，目光贪婪：“还记得你为什么会来我身边吗？”
我点头。
我有异骨，是他的药引。他花了一百万，从付建国那里买了我。为了掩盖我药引的身份，我成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沈彻又问我：“还记得我为什么要请温笑来给你治疗吗？”
我又点了点头。
为了让我战胜对付诚的恐惧，但没想到经过治疗后，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
难道，这些事情都跟他有关系？或者说，他也是推手之一？我是他们的棋子，现在我想起漾漾了，他害怕我记起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选择先跟我坦白？
但这逻辑不通。
他不需要坦白，让温笑再次催眠，给我洗脑就好。
又或者是更加不好的事情，才会让沈彻这般欲言又止，斟酌用词。
我抓衣裳抓得更紧，愈加紧张。
温笑揶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沈彻，你再拖一拖，我们妙妙就要因为紧张你，窒息而死。”
被温笑调侃，我脸烧的不行。
我不敢看他们，但还在等一个答案。
温笑率先给了我这个答案：“付建国之所以敢将你卖给少爷，是因为他太自信了。”
我诧异地看着温笑。
温笑揶揄一笑，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就一句话都不讲了。
我只能再求助地看向沈彻。
我没有错过沈彻眼底一闪而过的警告。他看的是温笑。
他看向我时，目光变得温柔，表情变得柔和：“因为付建国他们用这种方式控制了很多女人，从未失手。”
我总感觉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有点得意。
就是那种小孩子抢话成功的得意。
沈彻最近越来越幼稚了，跟之前惜字如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少爷判若两人。
但也正是他的幼稚行为，缓和了我心里的紧张，听着他继续讲下去。
沈彻的幼稚也是短暂的，提到正事的时候还是那个严肃的沈彻。
他的人调查的很清楚。
付建国的付氏集团之所以能做这么大，一半的原因是，他的基础是那些女孩子的尸骨。
而那些女孩子，大部分是付建国消失的情人。
付建国是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对待女人尤其是。但他又对那些女人有占有欲，看着她们后来结婚生子，就心里不舒服。
为了让自己心情舒畅，那该怎么做呢？
他苦思冥想许久，最终选择了精神控制法，就是在欢好的时候，让世界顶尖的催眠师一点一点催眠她们，控制她们，让她们对他百分百信赖，百分百依赖。
等到玩腻了，再让她们心甘情愿，为“爱”付出，去陪他的合作伙伴。
能跟付建国这种变态聊得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女孩子，甘愿走进那什么，有的再没出来，有的终身带着尿袋，有的终身残疾。
即便如此，她们依旧会攀比，攀比谁更爱付建国，谁为爱人付出的更多。
他从未失手，所以对控制我也很有自信。
他将我卖给沈彻，甚至想利用我来窃取沈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沈彻总结：“只不过吴然暴露后，他又派人来找过你，但被我挡回去了。后来才会那么老实。”
我感动地看着沈彻：“谢谢少爷。”
沈彻问我：“妙妙，你想看资料，还是想去看看她们？”
我震惊地看着沈彻。
沈彻解释道：“周天浩调查的结果，沈家的旁支有跟付建国做生意的。生意场上玩的花的人不在少数，有的沈家人也接受了付建国这种示好。”
我看着沈彻，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笑适时补充了一句：“我们少爷洁身自好，不会也不屑用这种手段做生意。”
她以为我误会了。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干嘛这么看着少爷？”温笑大大方方地问出来。
“我就是没想到，沈家也会有这种人。”我急忙解释。
我没接触过沈家其他人，但我感觉沈彻的品性不错，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沈家人也跟他一样，不会差的。
温笑笑了：“妙妙，你好天真。我们少爷品行端正是因为家教好。沈家旁支那么多，三教九流都有。”
沈彻微微一笑，隐约还有些得意。
我窘迫地转移话题：“我想去看看她们。”
“你的身体能撑到医院吗？”沈彻担忧地看着我。
我看着沈彻，坚定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我一定要亲眼所见。”
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我去看看。
“为什么？看资料也是一样的。”沈彻蹙眉。
“因为，不亲眼所见，永远不知道恨有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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