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从箱子里，把东西拿出来，看着这些东西，笑了，笑得肚子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天浩紧张地看着我：“小姐。”
沈彻和温笑也愈加紧张，声音都有些令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妙妙……”
我暂时没有理会他们，擦掉眼角的眼泪，伸手将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
不大的箱子里，总共也没装几样东西。
有照片，有女性日常用具，还有一包沾满了鲜血的指甲。
指甲的袋子上，写着钱丽姿的名字。
而那些不堪的照片，主角也都是钱丽姿。有的是钱丽姿被人侵犯，有的是钱丽姿用玩具自我解决。
这些付诚的惯用伎俩。
他觉得我失控了，在利用钱丽姿的遗物警告我。
照片里被凌虐的钱丽姿就是我的过去，那些女性用品就是我过去存在过的痕迹，沾满鲜血的指甲就是我再不听话得到的惩罚。
钱丽姿的梦想是当服装设计师，拔掉指甲，不能画画，几乎是断送了她的人生。
他想告诉我，再不听话，我也是这样的下场。
可惜，付诚，我不是钱丽姿。
我现在有了羽翼，再也不会变回过去的姜妙。
这些垃圾，没有必要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平静地抬头，看着周天浩：“周先生，帮我准备一个火盆，可以吗？”
我明显地感觉到，这屋子里除了我之外的人，都狠狠地松了口气。
周天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小姐，您如果想销毁这些东西，交给我就好。钱丽姿的父母还在别墅，他们在这里呆久了对您和少爷的名声都不好。”
我都忘了，钱丽姿的父母还在别墅。
我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
我避开了周天浩伸过来的手。
周天浩疑惑地看着我。
我郑重地将东西放在周天浩的手上：“把这些交给钱丽姿的父母吧！他们有资格知道，自己的女儿生前都经历过什么。”
周天浩诧异地看着我。
我抿着嘴唇。
我有私心，但不想解释。
我想知道，正常的亲生父母，在知道女儿经历过这些肮脏的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周天浩跟在沈彻身边，一路做到特助的位置，也是个人精。
他猜到我的想法了，心有不忍，看着沈彻，征求沈彻的意见。
我做了这样的决定，低着头，不敢看沈彻。
沈彻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这让我很诧异。他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让程延带一对心脑血管的专家，十分钟之内赶过来。”
我紧咬嘴唇，心里万分震惊。
我只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但这也是在用别人的命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沈彻，他明明可以阻止我的，明明可以……但是，为什么？
“姜妙，我说过，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沈彻，可以随时为你兜底。”
我抓紧了被子，心里开始动摇了。
我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但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对沈彻有负面影响。
一边是沈彻，一边是我卑劣的心里……
正当我陷入挣扎，无法自拔时，周天浩伸手来拿我面前的箱子时，我听见箱子里还有动静。
我抬手，按住周天浩的手，从里面拿出了最后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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