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灵捂着鼻子凑到赵敬诚那边看了看，“死了，扔掉吧。”
苏暖点头，“嗯，不然臭了怎么办。”
她拿出鞭子缠住赵敬诚的手腕，从峭壁的楼梯拖下去。
只是人拖下去的时候赵敬诚忽然哇的一声继续呕吐。
苏暖傻眼，“怎么突然又活了？”
空间灵给苏暖传音，“他不对劲儿，磁场跟刚才的不一样。”
苏暖连忙收回鞭子，往后退去拉开了距离。
赵敬诚呕吐了一阵，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抬头看向苏暖。
苏暖直觉有一双野兽的眼睛盯住了自己，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人绝对不是赵敬诚，绝对不是！
空间灵说道：“这是赵敬诚的升级版。”
苏暖在心里问：“什么升级版？”
空间灵呵呵一笑，“跟你一样啊，重生后的升级版，只是这人的眼神怎么充满了杀伐之气，就像当过枭雄一样。”
苏暖眯了眯眼睛，难道这是前世的赵敬诚？他死后重生到现在这个节点。
她问道：“难道气运之人还有男子？”
空间灵回应，“那肯定啊，有阴阳才是圆满的世界，不可能只有男的或者只有女的。”
苏暖皱眉，“那就是说气运之人都是一对儿，一男一女。”
空间灵回应，“对，就是这个意思。”
苏暖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说赵敬诚与苏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那我的另一半是谁？凌苍？”
这个问题把空间灵给难住了，“这个……我不知道呀，你身边出现的男人都有可能是。”
这时赵敬诚问：“你是谁？”
苏暖连忙回答：“我是程峰的妹妹，程暖，我来检查房屋，发现你死了。”
赵敬诚虚弱的坐在地上，他扶着额头，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苏暖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果然上了很高的位置，前世自己死后不知是苏珍当了女皇还是赵敬诚当了皇帝？”
赵敬诚开口说道：“朕……我渴了，有没有水？”
苏暖点头，“我去拿水。”
她立即跑开，这人给人一种压迫感和浓郁的邪气，让人从心底感到不舒服。
雷无涯的邪气带着洒脱，让人捉摸不透，却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空间灵问道：“怎么办？要不要再弄死他一次？”
苏暖连忙制止，“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我们能杀的，需要借别人的手才能弄死。”
空间灵不信邪，对着赵敬诚……
“喝……忒……”
一粒瓜子如子弹一样射出。
就在瓜子要击中赵敬诚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瓜子被弹了回来。
空间灵吓得哇哇大叫：“快闪开。”
苏暖立即往侧面闪开，她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脸飞过，脸颊上火辣辣的。
空间灵庆幸的说道：“好险啊，差点被我的崽儿给弄死了。”
苏暖，“……”
她不想说话，立即离开此地。
空地又几间木屋，是用来做饭的，她钻进去找个竹筒打点水。
空间灵说道：“你还真给他送水啊，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
苏暖想了一下，见屋内没人就进空间换会苏暖的打扮。
“我用这个身份去试探一下。”
说完，她拿着竹筒从屋里出去，来到赵敬诚身边。
“诚哥哥，给你水。”
赵敬诚的眼神呆滞，估计是在整理记忆。
他听见苏暖的声音，抬头看着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爆出狂喜，“苏暖？”
苏暖点头，“是我，刚才程暖说你要喝水。”
赵敬诚接过竹筒，先漱口，漱口之后才开始喝。
他的动作看似优雅，其实透着一股子矫揉造作。
等他喝完水，他站起来说道：“能看见你太好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苏暖故作苦涩的说道：“我已经是凌家的媳妇，我们不能走的近。”
也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刚才对话的记忆。
显然他没有刚才的记忆，只是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个，对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暖心里松口气，惊讶的问：“你不记得了？你说是苏珍让你来的，还说你家被查抄流放都是她的主意。”
赵敬诚抿唇，眼神泛起狐疑，“苏珍？苏立仁不是升官了吗？我爹也跟着升官了啊……”
苏暖不知道赵敬诚到底记得什么，试探的问：“你爹升官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爹也没升官啊，在我到流放之地没多久他们就被送来，据说在我离开后苏府就被查抄流放了。”
赵敬诚眯了眯眼睛，“不对，不对，你跟凌家人走后苏家就用钱财买了官，我爹与你爹联手控制了朝堂。”
“苏珍……苏珍应该与我成亲了，怎么会有查抄一说？”
苏暖故作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做梦了？难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赵敬诚呆滞的看了周围，然后抱着头蹲在地上。
空间灵说道：“探索到他的脑电波混乱，在疯与不疯之间来回拉扯。”
苏暖眼珠一转，故意问道：“你是不是忘了？苏家和赵家都被抄家流放了，还是你跟苏珍商量过的，说是用流放来躲避京城的混乱，京城到底怎么乱了？”
赵敬诚问：“都流放了？我怎么不记得……”
苏暖叹口气，“你肯定是因为这次打仗时撞到头而失忆了。”
赵敬诚原地转了一圈，看见峭壁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发黑，可依然能看出那是鲜血。
“打仗？”
苏暖点头，将猛虎部落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她故作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赵敬诚又消化了一下记忆，最终他笑道：“有点印象，但我记得的不多。”
苏暖笑道：“你没事吧？没事我就去做准备明天的饭食了。”
赵敬诚连忙说道：“暖暖，跟我走吧。”
苏暖摇头，“不行，我们是流放犯人，不能离开北地。”
赵敬诚满脸轻蔑的说道：“我说能离开就能离开，以后这个天下都是我的。”
苏暖歪着头看他，问道：“你现在回去吗？我可以给你准备马车，还能赶上苏珍的队伍，她也回京了。”
赵敬诚听见苏珍这个名字，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他冷冷的问：“苏珍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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