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哦对了,你该不会是陛下选定的三个帝婿之一的那个沈浪吧?”
谢宝猛然反应过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沈浪。
“然后呢?”
沈浪掌心不断来回旋转玩弄着匕首,一副看待弱智一样的表情看着谢宝。
“沈百户,既然您出面了,按理说我谢宝也该给个薄面,但您的下属却欠了我的钱,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
谢宝搓着手笑道。
“若是沈百户能替她把这钱给还了,以后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沈浪回头看向苏韵:“你欠了他多少钱?”
苏韵低着头,小声道:“五百两,每月利钱是十两,我已经还了足足一年了。”
沈浪点点头,对谢宝说道:“把欠条拿来吧。”
“好咧。”
很快,谢宝就命人取来了苏韵的欠条。
“沈百户您瞧瞧,白纸黑字都在上面,还有你下属的画押,她……”
结果话没说完,沈浪直接一把夺过,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给揉成一团,然后丢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顺畅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百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反应过来的谢宝怒了,开始连声质问。
“卖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没准以后你还能感谢今天的决定无比英明。”
沈浪却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态度,就算谢宝态度再好也要发作了。
“去你娘的!算了?敢戏耍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把她……啊……我的手~啊~”
结果还没等他干嚎完,谢宝放在桌上的左掌直接被沈浪用匕首贯穿,连同桌板都被凿穿,死死钉在桌面上。
“来,再骂个我听听?”
“啊~~”
沈浪手中匕首微微一扭,谢宝痛的整个身子都几乎要趴在桌面上了。
“给你几分脸色还敢开染坊?姓谢的,你一个破落混社会的,敢和吃皇粮的叫板?是上头有人么?”
谢宝闻言,咬牙切齿道:“姓沈的,你他妈死定了,有种今天你弄死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找机会弄死你!”
噗呲——
话音一落,谢宝手背上匕首忽然腾起,直接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线,在他脖颈化现一条血痕。
他瞳孔一缩,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浪,似乎不相信这家伙真的敢对自己下手?
就连边上的卡拉米们见到这一幕,也惊的齐齐后退数步。
“你……”
“既然你要求我杀了你,我又怎么会不成全你呢?
而我要不杀你,你就要弄死我,既然都陷入死局了,只能你去死了。”
沈浪轻笑一声,随后面色一沉。
“谢宝谋逆造反,已然伏诛!还有谁想当他同党!”
此话一出,屋内无论是卡拉米还是娼妓齐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而谢宝在极度痛苦之中,脖颈鲜血猛地飙溅,然后头一栽气绝身亡。
“跟我走。”
解决掉谢宝后,沈浪推了把呆若木鸡的苏韵转身就走。
暗处的赵昂看着这一幕,手不停的在发抖。
他实在不明白,沈浪为什么一点都不怕,甚至直接闹出人命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谢宝的背景可是跟朝堂理不清道不明,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谢宝背后靠山的报复?
但震惊过后,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沈浪,你身为帝家赘婿人选,居然和女下属有染?
哼,等着,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禀报给陛下!非要治你个失节之罪。”
……
“没出息,一点精卫司的风骨都没有,跟我走。”
从娼妓馆出来后,沈浪带着苏韵来到隔着事发地两条街的一家饭馆。
看着前去处理凶杀案现场的衙署差役,沈浪忍不住冲还在心有余悸的苏韵喝骂了一声。
苏韵这才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以为我会当个好上司安慰下属么?
你要吃不了这碗饭赶紧递个辞呈,我会帮你转交给指挥使,
堂堂精卫司总旗,居然被一个开窑子的地痞威胁,
说出去真是不怕丢了脸!”
沈浪一边继续骂着苏韵,一边给自己面前的面碗里淋上一点醋。
苏韵这才止住了哭声,擦干眼泪说道:“沈百户,多谢你帮我解决了一大隐患。”
“你本是江湖中人,为什么想到要吃朝廷这碗饭?”
沈浪吸溜一口面,随口问了一句。
“母亲得了肺病,全靠雪银花缓解症状,但雪银花价格昂贵,
我是听说给官家当差有稳定收入,这才效忠了朝廷,直到一个多月前才破格入了精卫司。”
沈浪点点头:“所以,你问谢宝这群人借钱买药?”
“是的。”苏韵点点头,“只是我没想到,他们要的利钱竟是如此之高,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沈浪轻笑一声:“借高贷,哪有利息少的?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苏韵闻言,神色顿时黯淡下来:“没怎么好转,所需的药越来越多。”
沈浪闻言,放下碗筷。
然后星怀里摸出早上姜梦璇刚给的那叠银票。
他本想给个一两百两打发一下。
但问题是面值都是千两整的,这让沈浪无比纠结。
但为了面子,他还是强忍钻心的肉疼,从中抽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在苏韵面前。
同时故作大度的说道:“喏,以后缺钱跟我说,但凡我有的,
也不会让你吃亏,这一千两拿去给你母亲买药吧。”
天知道他说出这话时,心头的血滴的是那么淋漓啊。
苏韵连忙推辞:“不,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沈百户……”
“收下!不是白给你的!”
沈浪制止她推脱行为。
“你得给我去办件事,办好了,以后你娘的药钱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苏韵闻言,这才停止了推脱:“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翌日午时时分,东区最高档的酒楼,致雅苑顶层雅间内。
在这个雅间里,京兆府尹曾谦、户部侍郎杨雄和大理寺左卿魏东海正襟危坐于各自的座位上。
京兆府尹曾谦位居左侧首位,他身穿一袭蓝色官袍,上面绣着仙鹤图案,彰显其地位之高。
他面容严肃,眼神深邃而锐利,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作为京兆府尹,他负责京城的治安和行政管理,权力极大。
户部侍郎杨雄则位于右侧首位,他身着绿色官袍,胸前绣着锦鸡图案。
他年约四旬,相貌堂堂,气质儒雅,主管国家财政收支,对于国家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
大理寺左卿魏东海坐在中间位置,他身着红色官袍,袍上绣有麒麟图案。
魏东海年纪稍长,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他负责司法审判工作,秉持公正严明的原则,深受人们尊敬。
这三位官员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朝廷的局势。
此时,他们齐聚于此,却是受邀与正在饭桌上吃饭的沈浪。
“三位大人,怎么不吃啊?这致雅苑的饭菜果然一绝,
可惜卑职收入微薄,一年也没机会来尝试几次,
这回能请几位大人前来,还是沾了陛下的光啊。”
沈浪悠然自得的喝着一碗鸡丝煲,不时夹起桌上一块盐焗鸡,惬意的放在嘴里咀嚼。
曾谦见此,第一个坐不住了:“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我等乃是朝廷重臣,公务繁忙,若非你是帝婿人选,想见我等一面根本不可能,
如果是想要结交的话,那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等世家不与尔等为伍,等你成为帝婿再来吧。”
说完,直接准备起身离去,丝毫不给沈浪任何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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