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一楠看着昂起头的小兄弟兴奋不已的时候,房间里的座机聚然响起。
吴一楠走过去一看,是隔壁余晓兰打来的。会不会余晓兰也听到了胡子梅的纠声,打这个电话来证实一下,在胡子梅房间的是不是我吴一楠?
想到这里,吴一楠心里一阵欣慰,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跟胡子梅没有关系了。
于是,吴一楠把电话接了过来,道:“市长,您还没睡?这么晚了……”
“哦,你在房间里?”余晓兰显然地愣了一下,道:“我以为你在……你一个人在房间啊?”
“呵呵,市长啊。”吴一楠呵呵一笑,不出自己所料,原来余晓兰打这个电话,真的是查岗来了,道:“你现在打的是我房间的电话啊,不是手机,所以,我在房间里毫无质疑,而且也就我一个人,宵夜回来,我们都各自回房了。”
“可是,你听到没有?”余晓兰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只是速度越来越慢了,似乎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胡副市长的房间里传来那些痛苦的声音,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生病了?”
吴一楠一愣,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真有余晓兰你的,不好意思直接说什么,把胡子梅的纠床当作生病道出来,这特码的也是绝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余晓兰是怎么处置正在纠床叫得兴奋不已的胡子梅的。
“对,没错,我也听到了!”吴一楠接过余晓兰的话,傻逼一样的说道:“我也感觉是不是生病了,你听她那叫的声音很痛苦。会不会今天晚上她喝多了,引起身体不适?”
“她房间里有人照顾她吗?”余晓兰很自然地问道。
吴一楠心里又是一笑:特码的,余晓兰不愧为一市之长啊,提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她想知道的没有直接问,而是以这么巧妙的方式,把想知道的事问了出来。
“应该没有吧。”虽然吴一楠从瞄眼里看到马建军走进了胡子梅的房间,但还是这样说道:“我和马书记和吕小浪把她送回房间,扶她到床上躺好盖好毛巾被,我们就出来了,马书记跟我们道了晚安也走了。”
吴一楠特别提到了马建军,余晓兰也不是傻瓜,肯定会想到……
“哦,马书记也一块送回来了!”余晓兰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看看,现在胡副市长的喊叫声这么厉害,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怕是她身体不适,出了问题我们就不好交代了!”
“卧槽!”吴一楠心里暗自骂道:“这样的事情你也让我去做?你明知她现在是干什么的,你这样让我去,不是让我去抓奸吗?”
心里这么骂着,吴一楠的嘴上却说道:“市长,这样吧,我给她打个电话,看情况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咱们让服务员去,我是个男的,半夜三更的,我怕引起误会不好!”
余晓兰终于笑了起来,道:“好吧,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吧,如果有事的话,你再给我打过来。”
吴一楠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办?真把这个电话打过去?我就明知道她在啪啪啪,我打过去,我不是神经病吗?
吴一楠傻愣着,慢慢地,胡子梅的房间便没了声响。
“他奶奶的,你们赶紧结束吧。”吴一楠双手合十,心想:“结束了,就没有麻烦事了,否则,一会儿让你们很难看啊!折腾那么久也应该结束了!”
吴一楠想着,抬手看了看时间,自马建军进入胡子梅的房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不会啪啪那么久吧?难道马建军是种马?一次一个半小时?
吴一楠看着时间,胡子梅的声音几乎全无,吴一楠长长地吁了口气,心想:不要再弄个什么声音出来啊,否则,你们就死定了!
现在,还要不要给余晓兰打个电话过去?
吴一楠拍了拍脑袋,道:“真要打过去,我说些什么?总不能胡编辑乱造吧?反正胡子梅和马建军也消停了,再打过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里,吴一楠迷迷糊糊的睡去,可是不知过了多久,胡子梅那痛苦兴奋的纠声又传了过来……
“他奶奶的,到底胡子梅是在啪啪,还是真生病了?”在迷糊中被吵醒的吴一楠心里骂道:“如果是啪啪啪,不会这么折腾一个晚上吧?马建军真是种马了?可是种马也有累的时候啊?”
吴一楠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临晨三点钟,再这么折腾下去,要天亮了。
就在这时,胡子梅又是一阵长声短纠。
吴一楠果断地拿起了房间的电话,他现在怀疑胡子梅不是在啪啪啪,是生病难受的呻吟声。
可是,电话响了好久没有人接。
胡子梅呻吟的声音也没了。
吴一楠暗自发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整个晚上都在翻云覆雨,自己还担心人家生病了呢。
这样想着,吴一楠一个翻身又想睡去,可座机又响了起来,吴一楠一看,是余晓兰打来的。
吴一楠想了想,不理她,装着睡着了!如果把这个电话接过来,岂不是自讨苦吃?等会,余晓兰又让自己去敲胡子梅的门怎么办?
想到这里,吴一楠便勇敢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钟左右,吴一楠走进了酒店的餐厅,此时余晓兰已经在坐,看到吴一楠走进来,余晓兰向吴一楠挥了挥手。
吴一楠赶紧走了过去,道:“市长,您这么早?”
“唉,我还早?”余晓兰叹了口气,道:“整个晚上都在听胡副市长的哼哼声,她昨天晚上是不是真喝多了?”
“他奶奶的,你余晓兰装什么装!”吴一楠心里骂道:“那声音明着就是纠床声,你也是个老司机了,难道你听不出来?还装逼说是人家病了呢。”
心里那么想着,嘴上却说道:“胡副市长昨晚确实喝多了,您想想呵,在青柳区跟我斗酒,就已经喝了不少,然后到了来脉之后,又宵夜,隔的时间就一个多小时,继续喝,有不喝多的吗?”
“你们还有谁喝多的?”余晓兰喝着稀饭,头也不抬地问道。
吴一楠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沉思地样子,道:“好象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吧,反正就是不敢开车了,我们是打的回来的。”
吴一楠说着,看了看饭菜区,道:“市长,您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聊。”
余晓兰点头,向吴一楠挥了一下手,道:“去吧,多吃点,昨天晚上喝酒太多,基本没吃饭吧?”
“好的,谢谢市长,确实是这样的,我现在可是饿坏了。我先过去……”吴一楠点头,转身往饭菜区走去。
几分钟后,吴一楠端着早餐坐在了余晓兰的对面。
“看着你一脸的倦意,昨晚好象也和我一样,被吵着了?”余晓兰没有追问,昨天晚上交代吴一楠打电话给胡子梅的事,而是关心吴一楠睡得怎么样。
“还好吧。”吴一楠喝了一口豆浆,道:“还是被胡副市长的叫声折腾得够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我不是让你打电话给她吗?情况怎么样?”余晓兰抬起头来看着吴一楠,道:“你打了没有?”
吴一楠叹了口气,道:“我打了!可是人家不接,我本想再给你打过去,告诉你,她不接电话怎么办,可又担心你睡觉了,把你吵醒不好……再说她不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有了呻吟声,我也以为她睡着了,她没事了!”
“可是,她几乎整个晚上都是这么叫啊哼的。”余晓兰的声音尽管还是那么轻柔,但明显表现出不悦,眼睛直直地看着吴一楠,道:“难道她是真的不舒服?”
吴一楠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其实你余晓兰就是要我点破胡子梅在啪啪啪啪,你自己装傻!既然你需要我点破,那我就点破吧,反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点破之后,我还可以更了解你,你对胡子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想到这里,吴一楠左看右看,再瞅了一眼餐厅的大门口,把头凑近余晓兰,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市长,我感觉胡副市长不是生病,她在……在那个什么……”
“她在干什么?”余晓兰心里一震,脱口问道:“不会自己给自己治病吧?”
吴一楠一愣,他不知道余晓兰说的“自己给自己治病”是什么意思,只好看着余晓兰傻笑。
看着吴一楠只顾笑,余晓兰也以为吴一楠知道她话的意思,道:“昨天晚上你原是知道的啊,她自己给自己治病,所以,你懒得去骚扰她?”
余晓兰的话音落下,吴一楠这才意识到,不能不懂装懂,否则是自己惨,不是胡子梅惨啊。
于是,吴一楠笑道:“市长,您刚才说的‘自己给自己治病’,什么意思啊?我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咯咯咯——”余晓兰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餐厅的几个人同时往这边看来,余晓兰赶紧捂着嘴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刚想说什么,只见胡子梅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长裙,从门外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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