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
他踏着马鞍飞身而起,便与秦牧羽打了起来。
他带来的将士,与殷王的铁血卫也互相动起了手。
打斗激烈。
秦牧羽一手护着拓跋墨,一手防备着赵自安的攻势,冷冷的还击回去,
“谁都别想从我手上带走拓跋墨!”
赵自安:“那是我们的小世子!”
“他是我的人!”
“你这个人贩子!”
赵自安怒,凶猛的攻势却被秦牧羽巧妙避开,凌厉的攻势还击回来,几招便逼得赵自安步步后退。
秦牧羽策马而上,致命一剑挥下。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支冷箭破空而至,击在剑锋之上,苍劲的内力震得他整条臂膀发麻,长剑脱手而出,摔飞出去。
他捂着剧痛的臂膀,抬头看去,竟在一片凌乱拥簇的身影中,看见一道疏狂至极的红色身影。
男人慵懒的策马而来,殷红的锦袍遮住马鞍,矜贵的姿态像一只桀骜的豹子,扔掉手里的长弓,无数铁血卫瞬间停下手里的攻势,重重屈膝跪在地上:
“主子!”
“主子!”
齐声磅礴。
“父王!”
拓跋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拔腿跑过去,“父王!”
真的是他!
他没死!
秦牧羽亦是震然,却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两名侍卫反扣住双手,摁在地上,
“唔!”
拓跋墨惊怔:“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殷王懒懒弯腰,一个扬手,就把拓跋墨拎到马背上,“胆敢绑架本王之子,其罪当诛。”
熟悉的面孔,却是陌生的气息,仿佛二人从未相识过。
“他是秦叔叔!他是你的好朋友!”
“本王可从未认识过此人。”
“带走!”
殷王拎着拓跋墨,调转马头便走。
铁血卫却是怔然。
他们是殷王亲卫,但也跟随过秦少将军一段时日,深知秦少将军与自家主子关系匪浅,可主子怎么跟不认识殷王似的?
还要抓秦少将军?
赵自安收起长剑,冷声道:
“我就说,我们南蛮与你们向来不对付,主子怎么可能与你交好?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且慢!”
不远处,殷王心腹暗卫萧珏大步走来,
“秦少将军,借一步说话。”
秦牧羽冷冷甩开两个扣着他的人,拧着疼痛的胳膊,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萧珏低声道:“当时,主子身中数箭,受了重伤,又掉入护城河,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性命,却遗忘了一些记忆,还请秦少将军海涵。”
“原来如此。”
“主子苏醒后,脾气愈发不好,阴晴不定,杀伐果决,连我都不敢妄言,待时机合适,我会与他好好解释。”
“知道了。”
他没死……
没死就好……
秦牧羽被抓了。
殷王阵地。
一个一身药材味,腰间插着折扇,正在捯饬药材的青年男人端着篮子,翻来覆去时,就收到一张神医谷专门用来传信鸟儿的密信。
打开一看。
“咦?师兄也在南疆一带?”
往下一瞧。
“师兄在秦少将军的营地里……”
刚看完,就只见一支队伍凯旋而来,扣押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
“把他关起来!”
“哼,胆敢绑架我们的小世子,秦少将军,你有几个胆子!”
青年男人眼睛一瞪。
等等!
他是秦少将军?
他怎么被抓了?
立忙追上去:
“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此人名叫杨巅峰,与白锦衣同出神医谷,乃师兄弟关系,数日前,他接到一个大单子,给殷王医治。
却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师兄白锦衣。
于是,杨巅峰出面,向殷王说明情况,又给白锦衣传递消息,从中迂回。
殷王拧起剑眉:
“你的意思是,本王冤了秦少将军?”
杨巅峰道:“冤不冤我不知道,可我师兄与大楚摄政王自幼交好,这一点我敢作担保。”
殷王捻着酒盏,眉宇间阴晴不定。
自打死里逃生,他便不再信任任何人,可杨神医救他性命,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沉思半盏:
“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同时。
白锦衣这边收到消息,一脑袋雾水:
“不是说南蛮殷王与秦少将军交好吗?怎么还把人给绑了?若非我师弟在那边,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差池来。”
萧夜行道:“此事恐怕有所误会,让你师弟从中周旋周旋,给我们行个方便。”
“明白,我这就写信过去。”
说实话,南蛮殷王与大楚摄政王,二人之间既没交情,也没过节,更没仇恨,实在没必要针锋相对。
还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
南蛮大权握在拓跋明月手里,殷王想要夺权,需要助力。
楚狸在楚夜离手里,楚棣迟想要迂回,也需要助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于是,三日后,在白锦衣师兄弟的牵线搭桥之下,一个死里逃生失了忆、一个被捅一刀要了命的两个病残人士,艰难的进行了一场会晤。
中立地区的一座庭院内,场地简单。
楚棣迟与殷王对坐,二人的人手都退至百米开外。
殷王身边带着秦牧羽、拓跋墨,还有杨巅峰。
楚棣迟身边则带着白锦衣,萧夜行,以及聂桑。
二人对视一眼,同样坐镇一方,掌权半边天的男人从对方眼里看见同类气息,在不同的皇权背景下,那是惺惺相惜;若是在同一个皇权背景下,只会一山不容二虎。
必有一死。
楚棣迟开门见山:
“本王与殷王无冤无仇,愿意交下殷王这个好友,来日若有需求,愿鼎力相助,不在话下。”
殷王要应付南蛮的变故,敌人已经够多了,自然不愿再树敌。
抬手道:“都出去。”
他们要开始谈话了。
杨巅峰立马抬脚,“师兄!”
白锦衣打了个手势,低声道:“我正好想寻你讨要一味药材,我们出去说。”
“好。”
萧夜行跟着出去。
殷王侧头,“小朋友也出去。”
聂桑有些怕冷面殷王,但还是壮着胆子走过来,小声道:“阿墨,我带你出去玩。”
拓跋墨黏人抱住,“谢谢桑桑姐姐~”
殷王印象中,难得见他这般娇憨的模样,道:“阿墨若是喜欢,本王把她娶来给你当继母?”
聂桑脸色一垮,瞬间没了好面色,牵起拓跋墨,冷冷的走掉。
娶我?
给你美得没边了!
一旁,秦牧羽闻言,神色却是凛然,把着腰间的佩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绷得没有温度。
殷王侧头:
“你还杵在这里作甚?俘虏了你几日,如今将你送回来了,还不走?”
大家都走了,偏他还跟个棺材一样杵着。
没一点眼力见。
怎么?
舍不得走了?
“还想赖上本王不成?”
秦牧羽的面色陡然更冷,冷冷剜了殷王一眼,踩着重重的脚步出去,剑把子撞在门框上,好大一声脆响。
嘭!
关门。
嘭!
殷王拧眉,“摄政王平日里就是这么管教下属的?”
好大的脾气。
楚棣迟道:“他并非本王下属,而且我妻子的青梅竹马,是要比常人娇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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