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路上发生什么,也可以作为把柄退亲的。
谢长林拉着于春玲往城里急跑。
没办法。
自从突破禁忌之后,两人恨不得黏在一起,分开就是一种折磨。
此时的陆玉珠正往乡下跑去,她觉得这样的身体不能丢人现眼。
靠近知青点的乡镇上有个卫生所,自己有个好同学汪小梅做赤脚医生,或许她可以帮自己。
体内汹涌的不适不断往上涌,陆玉珠已经跑的神志恍惚,喉间的干燥让她不断的扯着领口……
忽然一抹军绿色映入眼帘。
是解放军同志!
理智快要失控的陆玉珠,忽然心安下来。
手脚并用,努力的靠近目标,泫然欲泣!
“呜呜呜…解放军同志,有人要算计我,求求你…救我。”
“哎哎,知青同志…”
眼看着姑娘抱着自己呜呜的哭泣,还不断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手臂。
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紫果果。
周建国惊的说不出话来,人一直退到了屋墙边,还是阻挡不住姑娘的热情攻势。
他认识面前的姑娘,姓陆。
每逢探亲假回家,就有城里的知青路过门口,有时还会上门讨杯水喝。
这姑娘的嘴特甜,人也漂亮,老娘可喜欢了。
“知青同志!陆知青!”
“嘤嘤…好难受,帮我…你快帮我。”
娇美又青春的容颜,不断的在自己的怀里搜索着什么,忽然又一把掐上了自己。
周建国眸色一深,这姑娘被人下药了。
眼看自己寸步难行,这番模样遇到路人可是怎么也说不清啊。
暗叹一口气,一把抱紧了不断自残的姑娘,就进了房内。
近三十岁了,还没有成婚的周建国,为了在部队里突飞猛进,有一句响亮的口号:
【女人影响自己的拔枪速度】
让喜欢做红娘的军嫂们头疼不已。
单身整整28年,今天终于破防了!
“啊…呜呜呜呜!”一直闹腾不休的陆玉珠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又搂着周建国的脖子,死命地贴近了。
周建国的动作极其的小心,怕伤着了对方……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近黑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男人气味,很阳刚,很好闻。
陆玉珠觉得全身都被碾压了一遍,酸痛不已。
强撑着想坐起来。
一动就觉得全身哪哪都疼。
糟了!
重生回来,她居然把别人给办了!
这可咋整?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屋,提着一盏煤油罩子灯放在床边的五斗橱上。
男人有力的手指取下玻璃罩,用火柴画出一道火红的弧线,点上。
将灯芯往上调整一些,又打开五斗橱,拿出剪刀,剪去上面多余的黑头。
再罩上玻璃罩。
屋里一下明亮起来。
映着昏黄的灯光,两人互看了一眼。
周建国红着脸,“这边经常停电。”
“我…我知道。”陆玉珠尴尬死了。
天哪,这还是个不常见的熟人。
这个男人她见过,一年总要见个几次。
这是周大娘的小儿子,一直在部队里,听说还是个军官呢。
“我知道你是第1次,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着急步退出的男人,陆玉珠羞得满面通红。
陆大娘笑眯眯的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玉坠,“小陆,我们乡户人家没什么给你的,这是唯一的传家宝了。”
陆玉珠推拒着,“周大娘,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可是浑身的酸软丝毫不起作用。
玉坠掉在了陆玉珠的怀里。
周大娘退出去的同时,玉坠滑到了床单上那处污血上。
陆玉珠突然全身一震,人往前一扑,发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面前一座假山,一端的石头缝里,汩汩的流出一股清泉,清澈无比。
陆玉珠忍着酸痛,凑近泉眼,一伸手,泉水飞溅在手臂上。
之前的抓痕青紫和齿印血丝,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消散了。
陆玉珠一惊,这是什么神奇地方?
可自己能够重生,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这一世活了22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唯一的变化,就是周大娘给了自己一个玉坠。
急急的退出来,发现自己还倚坐在周家的床上。
伸出手臂,在煤油灯的照亮下,果然一双手臂玉莹莹的,细微的痕迹不注意都看不清。
手掌一摸,发现玉坠掉在一滩褐色的血迹上。
陆玉珠慌张的擦拭起来,这可是个宝物啊。
必须得还给周家。
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责任在于自己,与周家没有丝毫关系。
可无论她如何擦拭,衣服的边角都磨的皱起来了,那滩紫褐色的血迹,仿佛生了根一样的渗入了玉坠中。
正惊恐中。
男人端着一大海碗饭,上面满满的堆着青菜肉片。
“陆知青,先吃饭。”
陆玉珠可怜兮兮的举着玉坠,“军官同志,这是周大娘给我的玉坠,你还给她吧。”
周建国冷下脸,“她给你了就是你的,这本来就是给我媳妇的。”
脸一红,陆玉珠忐忑的问道:“这个玉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周建国,“没有,就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娘从我奶手上接过之后,就当着宝贝一样收着。”
不再纠结,饿狠了的陆玉珠,接过饭就吃。
见对方安静又乖巧的样子,周建国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你晚上就睡在这里,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家。”男人拿着空碗将门带上。
吃饱了的陆玉珠不由的松了口气。
听到外面不再有动静,陆玉珠又拿出玉坠。
唉!
看来这个玉坠落了自己的血,已经跟自己融为了一体。
还不回去了呀!
闭上眼睛一想,果然又进入了那个奇特的地方。
陆玉珠直奔那座假山,用手捧了一些泉水洗脸,脖子。
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许多。
凑近前,伸出舌头尝了一点泉水。
只觉得一股浓郁的气韵,顺着喉咙延伸而下,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索性喝了两口,只觉得浑身通泰。
之前的酸痛已不复存在。
顺着这片假山往前走,居然看到了一幢荸荠红色的小木楼。
每个飞檐的角,都伸出一只昂首的龙头,口中衔着一串珠子。
上了台基,仰头一看,发现这些木料全部都是卯榫机构,连一根钉子的痕迹都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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