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邦贵吞吞吐吐地说,电话里不好说,见面再说。叶三省没有办法,问了老舅地方,他过去见他。
十分钟后,李邦贵在百货大楼门口见到了老舅。招呼老舅上车,带着他漫无目的地随着车流前行,问老舅,是不是有人要你找办事?而且还是跟这次整顿警风有关?
李邦贵惊奇地看着侄子,突然觉得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变得非常陌生,嗫嚅着说是,黄老板黄强在我们那里开矿,一直对地方很照顾,每年都要捐献政府三五十万,大事小事都要让他出钱出力,就是那个油茶楼栽种,他也答应支持五十万。
叶三省笑,这么出血,一定不是简单的事了。但是现在才出钱,那就是交易了。
李邦贵说去年他亲弟弟黄勇到江城玩,结果在酒吧里跟人争执,仗着人多势众,打了对方,谁知道对方中有一位警*察,立刻叫了一批穿着制服的同事来,黄勇一伙抓到警局,折腾了一整夜,然后又每个人都拘留十五天,黄勇的两个趾头坏掉切了,鉴定为八级伤残,黄老板听说这次江城整顿,你又在负责这个事,想请你关照一下,帮他弟讨个公平。
叶三省一听就基本明白整个事情,黄勇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了一位开矿的哥哥,又带些乡村的霸蛮气息,再加上认识几位江城的社会朋友,到了酒吧自然嚣张,遇上警*察,针尖麦芒,互不相让,必有一伤,当然,后来这位警*察的处理方式可能有些过分,但也是一位受了欺负警*察正常的思维和行为,黄老板自然有钱有势力,可是手要伸到江城,可能就有点远了,所以这事警*察连个歉都没有道,黄老板自然耿耿于怀,这次听见风声,以为机会来了,自然要动作一番,到处找关系,自己这老舅不幸被黄老板瞄中,而老舅想到黄老板许了五十万扶贫款,居然是为了工作,来找自已以私谋公,——且慢,自己找电业局马腾马局长,是不是也同样是以私谋公呢?
对老舅苦笑,说黄老板兄弟这事,自然是可以申诉,也可以要求国家赔偿的,他不是负责这个工作,只是联络这个工作,这中间,有相当大的区别。当然,老舅你专门跑江城一趟,——这车费至少应该公家报销吧?我肯定也会关照这事。你让黄老板按正常程序向江城市纪委反映情况,做好材料,证据一定要详实,比哪那个伤残证明啊,当时酒吧一起喝酒的同们的证词啊,不能因为他们不务正业就应该受欺负,他们的正当权利也应该得到维护,你们把材料交到纪委,我会亲自过问这个事,到时一定给黄老板一个回信。
把千恩万谢的老舅送到客车站,心里好生不忿:老舅这是为了黄老板跑这一趟,黄老板居然都不派个车专门送老舅过来?万一要吃个饭什么的,难不成还要经济拮据的老舅掏口袋不成?
——他自然不知道,黄老板的车就一直跟着他们,李邦贵受了指示,要装作是一个人搭乘公车来的。这是王道士的算计,最好是王不见王,最好是苦肉计。黄老板最初也不是直接找的老舅,而是求助于神通广大的王道士,王道士让他去找李邦贵,这么一转折,王道士把自己撇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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