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索性把毛衣打完得了。
这一件毛衣,他断断续续织了许久,总算收尾了。
这毛衣本就不大,样式也称不上多美。
但用的乃是真正的羊毛线,保暖性能那是没得说。
他还一心二用,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继续回忆小学四年级的数学教材。
朱长乐在一旁做着大致的记录。
陆知白自然没法把每个字都回想起来,关键在于知识点。
例题的编写,倒是简单,可以让他那一百来个学生自行出题~
这晚,他睡晚了些,总算是把毛衣织好了。
他心中不禁满是成就感,将之展开,举起,仔细地端详起来。
朱长乐笑着说:
“这么小的毛衣,是给咱们孩儿准备的?可又显得大了。”
陆知白笑着回道:
“婴儿应该穿带扣子的毛衣,再说这大小确实不合适……干脆送给皇孙得了,明年再给娃儿打新的。”
原本他是一时兴起,想在秋冬寻个有益的娱乐方式。
可毛衣都织出来了,总不能白白浪费。
问题是,大人的身形大,织起来太费劲,所以陆知白就弄了件小点的,正适合送给朱雄英~
次日,他便去找朱雄英。
这又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朱雄英一见到他,开心得不行。
到底是孩子,即便再懂事,身边玩伴少,终归是寂寞的。
陆知白陪他玩了会儿,拿出织好的毛衣,说道:
“殿下,这是我特意为您织的毛衣,不知合不合身。”
朱雄英好奇地摸了摸,装模作样研究了一番,问道:
“这是啥衣物?我从未见过。”
陆知白笑道:
“没见过就对咯,这用的是新织法,用粗毛线织成的,穿着可暖和啦。”
虽说朱雄英冻不着,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收下,一脸高兴地说:
“那我明日就穿来试试。”
陆知白笑着叮嘱道:
“这是从头套的,所以脖子那里织得宽些,保准不会卡在头上。”
朱雄英点头,又皱起小眉毛,问道:
“对了,三姑父。前天早上我起床时,突然被子上‘噼啪’一声,不知咋回事……我身上还有些疼呢,莫不是有人要害我……”
听他这般描述,陆知白笑道:
“这是静电。”
朱雄英平时问他的问题,大多是生活里碰到的、自己不明白的现象,很是随性。
于是,陆知白又给朱雄英讲解了一番关于静电的知识。
朱雄英听得两眼放光,好奇地说:
“电竟如此神奇?太有意思了。”
陆知白笑道:
“你快快长大,长大了跟郭雄文学电学。”
朱雄英连连点头,也不知长大后还能否记得此刻的好奇之心。
……
三日之后。
春和大学五里开外的妙音楼,正式开业啦!
之前做了预热,为的就是开业时别冷冷清清。
天气寒冷,阴云淡淡,可商业区这边的人流倒不少。
只因陆知白如今身份大不同,凭自己的本事封了侯。
京城中那些有钱又有闲的人,自是愿意来捧个场,凑个热闹。
再者,这是个戏楼,会有戏班子唱戏,他们平日里也没啥事,正愁没地儿找乐子呢。
有些东西玩腻了,总归要尝尝新。
但这妙音楼太过新奇,好些人进去半天,也不见有人登台唱戏,就只一味地喝茶,简直跟茶馆似的,不免让人焦躁起来。
幸好今儿喝茶、听戏都不要钱。
妙音楼的掌柜不停地跟人解释:
“再等等,再等等,还有些人没到呢……”
众人往下面一瞧,只见一楼二楼差不多都坐满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于是忍不住说道:
“就这,这人还不够多?起码得有四五百人了!”
陆知白也没想到,自己封侯竟有这般大的影响力!
这地方原本挺偏僻,今儿个却来了这么多顾客。
既然如此,他想着还能再多来些人……
但现在或许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儿。
一楼大厅,那圆形的高台上,终于,掌柜的上台了。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小了,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掌柜。
掌柜唱了个喏,冲大家拱手鞠躬行礼之后,没介绍戏班子的情况,反倒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好多人听了,满脸诧异道:
“啥东西?蜂窝煤??”
“我只听过煤饼、煤球,这蜂窝煤又是啥玩意?”
倒是有人习惯了陆知白的风格,笑着说:
“想必是驸马,不对,侯爷又捣鼓出新东西了。”
反正这些人都来了,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难不成还能掀桌子?
这东家他们可惹不起。
于是,就听那掌柜舌绽莲花地介绍起来:
“蜂窝煤,四大好。第一好,烧得巧,夜间温暖好睡觉。第二好,火力高,烹饪冶铁没烦恼……”
经他这么一通宣扬,不少人还真来了兴致。
眼下正值隆冬,天寒地冻的,本来对木炭、石炭的需求就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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