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是被铃声震醒的。
她低头一瞧，十一点。
顾锦一个机灵起身，掀掉身上的毛毯，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羽绒服裹在身上，穿上厚重的毛靴子，拿起手机匆匆忙忙的就要出门。
“阿锦，干嘛去？”
顾期看着匆匆忙忙的女儿，疑惑道。
顾锦，“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
话音落，人影也没了。
顾期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十一点五分。
这么晚了，这孩子去哪？
顾子意端着水杯走出来，被一阵冷风吹了一脸，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子，门关上的快，他只看见了一只大白耗子“蹭”一下窜出去了。
“谁出去了？”
“阿锦，不知道去哪了。”顾期有些担忧，但孩子大了，他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担忧。
顾子意“哦”了一声。
“小姨呢。”
“约会去了。”
“小姨有对象了？”
顾期盯着电视机上，“大概吧，上次我看见一个男人送她回家，看着倒像是个正经人。”
顾子意轻嗤一声。
“你看着也看个正经人。”
说完，他端着倒好的温水，跑进了屋子里。
等顾期反应过来，顾子意这句话是内涵自己时，他已经没了身影。
这死孩子。
顾期气呼呼的骂道，随即就乐呵呵的看向电视了。
*
顾锦跟着程七来到了郊区。
车停在了一个农场外。
程七从后备箱里搬出来提前让人准备的烟火，交给了管理员，这里有统一管理的人员，可以自己提供烟火，也可以不提供、
凌晨，准时开启烟火秀。
程七领着顾锦到了一个山势比较高的地方。
“冷吗？”他问。
顾锦双手插进口袋里，手心里握着程七准备的小型暖水袋，头上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和围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个眼睛。
她摇了摇头，“不冷。”
“这里好多人。”
她们站的地方比较高，往下看，能看到了很多亮起的手机灯光，还能听见她们嘹亮的歌声。
程七轻笑一声，“帝都每年都会有很多过年加班回不了家的，他们下班之后，都会来这里来，这里的原本是个农场，农场主会免费提供饺子和热水。”
顾锦“哦”了一声。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会有人询问她们要不要热水和吃东西。
看着热闹的人群，顾锦脸上升起了笑容。
两人也不言语，并肩站着，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天上的星光点缀，歌声相伴，热闹与宁静分裂开，让人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颗烟弹在天空东方炸开，迸发出五彩绚丽的光。
“阿锦，快看。”程七指着不远处天边的绚烂。
顾锦恍然抬头，看向天空的东方。
此时，一颗绚烂的五彩炸弹在不远处炸开， 从中心向外炸开。
顾锦看着那烟火出了神，烟火只留下了片刻的绚烂，灭了的烟飘香四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烟火烧尽的味道，尽管转瞬即逝，但在顾锦脑海里留下了浓郁的一笔，脑海里那个画面越来越清晰，她仿佛抓到了脑海里的某个尾巴，眼中迸发出激动。
东方的烟火一束接着一束。
此时天空爆开一朵蓝色的烟火，蓝色的烟火的光映射到顾锦身上，程七歪头看向身侧的顾锦，她的睫毛上染上了夜间的霜，一眨一眨的像是夜间的精灵。
她在看烟火。
他也在看烟火。
“程哥，你看。”顾锦抬手指了东方的某一处。
许久，程七都没动静。
她正纳闷，略有些疑惑的回头移动眸子，看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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