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上村道,严克非老远就看见父亲在路边站着张望,他在等自己的儿子。严克非心中泛起一股热流,两个眼圈不觉就红了。
他把车子刹停在父亲身边,父亲愣了几秒才看出是自己的儿子,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盎然。
看到严克非带回来那么多礼品,还一个劲儿地责怪儿子多花钱,说家里啥都有,啥都不缺,在城里花钱的地方多,钱要花到刀刃上等等......
母亲已经张罗好了一桌子严克非喜欢吃的饭菜。看见儿子回来,高兴的对儿子说:“过年了,你们爷俩喝点酒,我去给你们下饺子去。”
严克非一把拉住母亲坐下一起吃,说等会儿自己去下饺子。
一个小家立刻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严克非叮嘱父亲,一定要戒烟,注意身体。父亲叮嘱儿子在城里一定要好好干,当听说儿子现在是县委书记的秘书时,父亲并不知道儿子的职位意味着什么,只是叮嘱儿子一定要听领导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贪公家的钱。话虽粗糙,严克非却感到几欲落泪。
欢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严克非感觉和父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到了初二了。他本想初二上午就回单位,但是看到父母亲不舍的表情,就决定下午再走。
就在一家人为即将到来的分别有些伤感的时候,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张家那小子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耿直的父亲愤愤不平起来。
“怎么回事?”严克非问父亲。
原来严克非家对面邻居男的因病去世了,就剩一个王氏寡妇带两个年幼的儿子过日子,她家房子和东邻张彪家墙挨墙。
张彪和严克非一样年纪,两人上小学时还同过学,去年不知怎么着家里祖坟冒青烟了,竟然在乡派出所混了一个协警职位。村里人哪里分得清协警啥警的,都感觉他回村里时威风凛凛的,连他的老父亲走起路来腰板也挺的笔直笔直的。
张彪眼看到了结婚年龄,着急翻新家里的旧房子。他建房子并无问题,只是按农村规矩你家建房时要给邻居留出一定的“滴水”,也就是山墙要向自己家的宅基地里回缩一定的距离,方便后建房的那一家再建房时施工。张彪他家平时霸道惯了,非要把房子建到宅基地的边,还要把王氏寡妇家的围墙拆掉,方便自己家施工。
王氏寡妇虽然现在没钱建房子,不等于以后自己孩子大了不建房子。所以多次找张彪家协商,张彪家就是不答应,两家人春节前就闹得不愉快。这不年还未过完,就又开始吵闹起来了。
“我去看看。”严克非的父亲说着就走出了家门。
“你看归看,千万别管闲事儿。”母亲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就接着往儿子的行李里塞一些吃的喝的。
母子二人正收拾着行李,外面却传来了严克非父亲暴怒的声音:“信不信我揍你小子!反了你了,没大没小的!”
严克非母子二人赶紧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
严克非父亲耿直的个性,看不惯张彪父子无理闹三分的做派,本着农村规矩帮着王氏寡妇一家说了几句公道话。
张彪那小子张扬惯了,说话没轻没重,回顶道:“你少在这儿倚老卖老,你家收她们家什么好处了,帮她说话,你是不是对人家寡妇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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