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嫌嫂子,”谢玉惜笑着请郑氏进来说话。
这事倒也没有必要瞒着郑氏,谢玉惜笑容满面,没有装出生病的模样。
“你这是生病了?我竟看不出,你……难道是有了?”
郑氏盯着谢玉惜的肚子。
谢玉惜羞道:“嫂子别开玩笑了,哪儿那么快。”
郑氏大笑:“那说明仲骁兄弟在卫所里待太久了,你呀,别学呆了,时不时派人去请他回来。”
谢玉惜还真没想过这回事。
郑氏见她脸皮薄,便继续说起打牌的事,“怎么的,你家中事还不够你料理,又迷上打叶子牌了?”
谢玉惜实话实说:“不是我要打,是昌祺郡主想找牌友。我心想着,找旁人不如找嫂子。”
郑氏一愣。
天大的好事,不便宜自己娘家,竟便宜了她?
“我就叫你声妹子。好妹子,我瞧着谢家倒也不缺会打牌的人,我……不过是个粗笨的婆娘罢了,叫我去陪郡主那样的贵人,合适吗?”
谢玉惜笑:“郡主性格直爽,我看与嫂子您合得来。若合不来,只打一回便罢了,又有什么要紧?”
郑氏心想也是。
二人说定,郑氏便笑道:“来的路上就听说昌祺郡主亲自来探望你,我原先还不信……”
郡主何等身份。
陆家虽然家世单薄,但陆家的大老爷在京城翰林院里整整十五年。谁又敢轻看了陆家?
黄知府都屡次在郡主那头吃冷灶。
桐源官宦人家也都看清了,昌祺郡主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就是天潢贵胄的底气。
如今高看谢玉惜一眼,怎能叫人不惊讶?
同样惊讶的,还有二房。
俪二太太六神无主了:“婆母,昌祺郡主当真亲自来见谢玉惜。我派人天不亮就在伯府门口盯着,看得真真儿的!”
二太夫人冷淡的嘴角一抿,手里佛珠也不捻了。
目光冷冰冰的:“还真让她攀到高枝儿了。”
眼看着对手越来越风生水起, 他们怎么能不慌?
然而,这不过是形势上的事。
府衙里传来的才是重头戏,梁二老爷带了另一份同样的口供回来,二太夫人与俪二太太一看,一个冷汗直冒,一个几乎昏死过去。
俪二太太将口供攥得死紧:“母亲,她什么都交代了,这可怎么办?”
若是只在伯府攀咬也就算了。
闹到府衙里,录口供按了手指印,将来要录入府衙案件卷宗里。
那就不是小事。
府衙里要是派人彻查……
他们二房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俪二太太踉跄着,跌坐在圈椅里,喘着气道:“母亲,杜妈妈的儿子,咱们得捞出来。必须要让杜妈妈改口翻供!”
“不行!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如果上赶着去救杜妈妈的儿子,说明什么?你还嫌仲骁怀疑的不够深吗?”
二太夫人也感觉到了棘手。
梁二老爷眼神发了狠,道:“母亲,要不要儿子去春西楼把人结果了,只要他一死,再栽赃到仲骁头上……”
到那时候,杜妈妈就一心只想着找伯府的麻烦,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了吧!
又怎么会咬着二房不放。
俪二太太难得和丈夫齐心,二太夫人却说:“不可,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婆母!”
“母亲!”
俪二太太夫妻俩,同时上前规劝。
“你们当他们夫妻俩留着杜妈妈儿子的贱命是为什么?就等着咱们出手伤人抓个正着!”
二太夫人心意已决:“杜妈妈口供上提到的金银财宝,你们赶紧地按照六七分还原,趁乱塞到杜妈妈在外面的那间宅子里。
“等到府衙里带人去搜查的时候,只要找到了东西都藏在犯人家里,就和咱们无关了。”
俪二太太掌家,对钱很敏感,立刻便问:“可是……那些银子咱们早就用了,怎么还原?”
二太夫人冷眼看着儿媳妇:“你掌家,你问我?”
俪二太太只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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