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听到祁阳言语着姑娘的婚约对象抵达筑基,目光一凝...
祁阳故事中的少年是谁,不言而喻。
而且此次祁阳讲的,是他和朱泽的故事,换而言之,故事中姑娘的婚约对象,毫无疑问就是朱泽。
祁阳发现不对劲,不解:“前辈。”
赵羽微微抬手含笑:“无妨,你继续。”
他此时是一个倾听者。
祁阳虽然不解,却还是又浮现追忆:“长老之子不愿意取消婚约,不过,姑娘并不愿意嫁给他...”
“而且少年的师尊也颇为宠爱那个姑娘,又因为对少年的认可,上门退亲...”
“因为退亲,长老之子从仇视少年,变成了生出必杀之心,更是趁着少年一次外出截杀...”
“不过,长老之子低估了宗门的禁术...其哪怕有着筑基的修为,还是败在了禁术之下。”
“虽然凭借筑基的修为未死,却也被禁术彻底重创,甚至修为跌落,空有筑基的境界,再发挥不出筑基的修为...”
“少年重创了长老之子,本来会被责罚,不过因为少年师尊的缘故,惩罚被取消...”
“后来,少年的师尊破境失败道化,长老之子瞬间反扑,那位长老更是出手报复。”
说到这里,祁阳微微摇头苦笑:“这个故事,前辈可还满意?”
赵羽不说话,先带着古怪看看朱泽,再看看祁阳...不愧是他决定收录的故事,里面的恩怨情仇的确很大。
之前他本还以为里面可能有猫腻,没想到,朱泽不用筑基的战斗力欺负,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然后微微拍手:“虽然颇为寻常,然,很精彩。”
祁阳又苦笑:“前辈喜欢听便好。”
赵羽微微颔首:“我很期待后续的故事,希望能更加精彩,如若足够精彩,我的馈赠,想来亦不会令你失望。”
祁阳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迷雾散去,不知道名字的两个前辈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
再看一眼一无所知的朱泽,陷入了发呆。
破庙第三个角落。
南宫瑶坐在赵羽身侧,娇笑:“夫君,你之前却是看错了呢。”
赵羽脸不由得一黑。
之前她还以为朱泽和祁阳有基友情,结果...
.......
眨眼,又是两日后。
一无所知的朱泽,带着祁阳回到了青鸾宗。
却并没有进入宗门,而是带着祁阳前往山的另一侧,更是进入了一个地下石窟。
赵羽和南宫瑶直接跟了进去。
石窟最深处,关着一个女子。
之前铜镜在红那个披头散发全身血痕的女子。
这里明面也没有其他任何外人,在他们进来之前,只有女子被捆在这里。
刚看到人,祁阳就失声:“师姐...”
飞速扑了过去。
低着头的女子费力的抬头,无神的眼升起些许光彩:“师...师弟...”
......
暗处。
南宫瑶挽着赵羽的手,好奇:“夫君,他们会不会看到我们了?”
她指的,不是被捆着的女子田悦,而是溶洞边缘。
那里有两个人,如同他们一般隐匿着身形。
一个身材魁梧,一个是鹰钩鼻。
不知道是谁。
赵羽观察片刻,不确定的开口:“应该没有吧,他们完全没看我们。”
那俩人,修为很强。
赵羽看不穿修为,也就是,那俩人,大概率都是至少金丹级别的超级强者。
“之前他们似乎看了一眼...”
顿了顿,南宫瑶摇头:“许是妾身看错了。”
赵羽想了想,朝着那俩人开口:“两位兄弟,你们好?”
两个男子没有半点反应。
赵羽偏头:“瑶瑶,看来为夫的隐匿法术不错,他们没有看到我们....”
他,赵羽,修仙大佬的拥有者!
虽然他只是平平无奇的修仙大佬,不过好歹也是修仙大佬。
.....
另一边。
鹰钩鼻和魁梧汉子目不斜视。
鹰钩鼻更是传音:“那两人是不是宗主说的,看到必须当作没有看到的人?而且他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如果他们没看错,男的只是筑基巅峰,女的只是个凡人...这种组合,怎么看到他们的?
魁梧汉子轻哼着以传音回应:“绝对就是他们!若不然,总不能正好是两个人巧合的一模一样,还巧合的一起结伴!”
鹰钩鼻的传音透着无尽的困惑:“他们到底是谁?宗主居然如此严厉...”
他的确是想不通。
魁梧男子轻声传音:“不清楚,不过之前听闻,此事和雷鸣尊者有关,尊者亲自前来,故而宗主才下了禁令....”
“算了,不管了,当没看到就行。”鹰钩鼻压下思绪。
魁梧男子眼眸微眯:“此人和祁阳一起来,想办法试试看看此人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要插手....如果他插手,按照他的想法做,不然,定有大祸。”
“是极...”
随着最后的传音落下,两人继续目不斜视。
他们没有去纠缠赵羽和南宫瑶的修为。
不管那修为是真是假....既然和大荒城之主雷鸣尊者扯上了关系,都绝对不是他们两个所能招惹的。
......
明处。
祁阳看着全身血痕异常狼狈,却又强装着似乎一点都不疼的田悦。
只感觉心里宛如刀割。
强忍着心绪抬头,咬牙:“朱泽,放了她。”
朱泽沉默片刻,淡声:“记得我之前说过,还有一件事要办,办完后,你死,我放她。”
祁阳握紧拳头:“何事?”
朱泽又沉默片刻,轻语:“田长老道化后,属于田长老的珍藏被田师妹藏了起来,而我,要田长老遗留下的珍藏!里面有一个我志在必得的东西。”
祁阳神色微怔...他师傅还有珍藏留下?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困惑,祁阳却还是带着欣喜出声:“师姐,你马上就能出去了。”
东西没了就没了吧,人能活着就好。
浑身血痕的田悦沉默一会儿,苦笑:“师弟,你...你怎么这么傻....”
祁阳心绪一紧:“师姐,你...你何意?”
“你之所以能逃走,我之所以还没死,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拿到我爹留下的东西。”
说完,田悦满脸苦涩:“若非如此,你和我,早已在黄泉相会。”
祁阳面容一僵。
朱泽适时讥笑:“师弟,之前我说过,你注定是一个悲剧....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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