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狐说魃道(小白的鬼故事系列) >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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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刚才写的?”

  

      意识到刘君培已经站到了的边上,抬起头问他。周围的目光因此被吸引了过来,借机按住剧本不让他取走,一旁林绢看到,照着那些字读了出来:“逃还是不逃?很显然这危急四伏的环境下让进退两难。可是g坚持要离开这里,因为他觉得如果继续寻找出路,也许他们的生机还可能大一些。那么们该去哪里?m问。g说,姥爷那里。”

  

      一口气读完,屋子里变得很安静。每个的脸上都是困惑着的,困惑而狐疑地望着刘君培。

  

      “怎么了?”另失望的是,本以为刘君培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同的表现,可是没有。他和往常任何时候一样,用镜片下那双让不舒服的目光看着,一边问。

  

      “觉得有点眼熟。”于是只能这么回答。

  

      “是么。”从手里收回剧本,他笑笑:“哪里眼熟?”

  

      “之前周林他刚刚说过,要去他爷爷那里……”

  

      “呵呵……”话还没说完,刘君培笑了起来,一边轻轻扶了下眼镜:“不会就因为那么一个小小的相同点,所以想说……是未卜先知吧?”

  

      轻轻巧巧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反倒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沉默。幸而边上沈东直直语,没法接话茬的时候,插声道:“那之前剧本里写的东西的确现实发生了,怎么说?”

  

      “不知道。”看向沈东的瞬间,刘君培收了笑,手指油腻腻的头发上抹了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不管怎么样,不认为的灵感会兼具预知未来的功能。”

  

      “想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么?”

  

      刘君培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指头:“收集完资料以后,一年前开始正式起草这个本子,每个桥段每个布局全是虚构的,一直到开拍还有将近一半没有写完。确实对于这里发生的事和剧本里那么雷同,也觉得非常奇怪,可还是不认为这是预知未来。”

  

      “不然那是什么?除了老陈,写的那些破事都应验了,要硬说这都是巧合,都不想这么安慰自己。们说是不是。”说着,沈东转身看向们,而们依旧都沉默。他再道:“那么后面还会有什么?还会再发生些什么?还要有多少死掉?老刘,看不如一次写明白算了。”

  

      “写不出。”相对于沈东的咄咄逼,刘君培依旧是安静的,安静地面对着沈东一连串的话,安静地回答。“如果可能,也希望可以把这本子一口气写完,可惜做不到。”

  

      “刚才不是写了么。”

  

      “是写了,就这么一点,脑子里给了多少灵感,就把它变成字写这些纸上,写完就没有了。并且得承认,不管怎么巧合,也不是写什么,这里就发生了些什么。譬如们现的状况。”

  

      “也对。”嘴上附和,沈东眼里的神情显然并非如此,他伸手想摸包烟,但口袋里是空的,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能不能再问个事儿。”

  

      “什么事?”

  

      “听说曾经国内消失了三年,那阵子上哪儿去了。”

  

      “英国。”

  

      “可是以前老陈说起过,他说英国住了没到半年。所以至少有两年半的时间,几乎是真空的,那段时间没知道哪里,能说说那两年半做什么吗。”

  

      这话一出,显然令刘君培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讶。他目光闪了闪,片刻摘下自己的眼镜j□j兜里:“东子,怎么像调查。”

  

      “只是随便问问。以前这种事,听别说说也没怎么关心,可是这两天,出了这许多事,不能不想多一点。”

  

      刘君培点点头:“说得没错,但,那好像都是的私事,想没必要对说些什么,是不是。”

  

      “话是没错。不过还是想说,这剧本太邪门。那么多事情,几乎每一件都让写准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好像一个杀手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案子,然后有条不紊地看它被付诸于实际……”

  

      “沈东,要怀疑和这宅子里那些怪事有直接关系,就直说吧。”

  

      “想怀疑的不会只有一个。”

  

      “因为这剧本么。”并没有因为沈东一而再质疑的话而介意,刘君培把手里的本子放到桌子上,展平:“没错,它确实是个让怀疑的证据。可是,先不提真要做那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也不去提那些事情简直就不是能做得出来的。撇开那两条,如果真要怀疑的话,们场那么多,又有谁能拿出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就拿来说,东子,问,小高出事那会儿,本来一直这里的摄像机怎么会跑到那个院子里去,当时哪里。”

  

      “?”没预料刘君培会突然把话题带到自己身上,沈东愣了愣。片刻后道:“当时都为张小洁的事忙乱,没有守着那台机器。”

  

      “但24号盘,也就是拍摄了小高惨死那段镜头的盘,它被剪辑过了,短了至少三分钟的镜头,能说说剪掉的是什么吗。”

  

      沈东一阵沉默。

  

      “而,”没等沈东吭声,刘君培的下巴朝梅兰扬了扬,继续道:“张姐被吊死那晚,和她们三个睡一个屋,们都说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发现的尸体,可是凌晨两点的时候,见出过门,那时候正好外面抽烟,没看见。”

  

      梅兰的脸色一变:“刘君培!什么意思!”

  

      “只是说一些原来大家都疏忽了的实话而已,”摸了下头发,他再道:“而且那之后,一直到的烟抽完,都没见回来,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谁也说不清。”

  

      “!”梅兰的脸很显眼地一红。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她冷冷道:“不管怎么怀疑,能做出那些事情的,只能是妖怪!”

  

      “这就更对了,听说妖怪能变成的样子,所以,谁能保证自己不是某只妖怪变成的?”

  

      梅兰张了张嘴,没再吭声,只是边上的amI不由自主往一旁退了退,这小小的动作叫她恼得脸更加红了起来。

  

      刘君培却没再理会她,转过头,他对程舫道:“,周太太,就更说不清楚了。一大早拿着枪来到们那里,之前一整晚到底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只有自己清楚。然后,这位周先生,”啪地收起剧本,他慢慢踱到周林面前,看着他:“一个盲,自己的家……拿他的话来说,被房子吞掉以后,顺利逃出了这间能吃的房子,之后又这套能不停衍生,总是不停循环着周遭环境的宅子里很凑巧地返回原地,并碰上们,试问们这里哪一个比他健康的能做到?而这种近乎完美的巧合实是……”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间一变。

  

      嗓子眼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他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两只眼睛直勾勾对着身后的方向。

  

      然后听见amI轻轻叫了声:“咦!娃娃……”

  

      什么娃娃……疑惑着回过头,随即吃了一惊。

  

      身后不远处那排长窗外真的有只娃娃。木头的娃娃,时间已经把它的五官磨得难以辨认,它靠窗玻璃上,看上去就像支长长的木头钉子。

  

      可是那扇窗本来是开着的,是谁关了它?

  

      “这不是们房间里那只娃娃么!”耳边响起林绢的话音,她朝窗口走了过去,伸手去推那扇窗:“怎么会这里?”

  

      可是连推了两下,没能推动。“怎么回事?”她再推:“窗卡住了??”

  

      “来。”迅速走过去,沈东手搭窗框上用力拍了两下。奇怪的是这扇雕满了花纹,看起来并不怎么厚实的窗,沈东那条结实胳膊的摇动下巍然不动,好像同窗台生了根连住了似的。倒是窗外那只木头娃娃因此朝边上一斜,但没有掉下去,依旧窗玻璃上靠着,那姿势就好象趴着窗朝里面顽皮地张望。“搞什么……”沈东蹲□检查窗的插栓,但看不出个所以来,插栓并没有插着,按理一推就开,可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推不动。

  

      “门谁关的?!”这时又有惊叫。

  

      是梅兰。

  

      她吃惊地指着门,于是们也立刻不安地发现,那扇原本始终大开着的那扇门,就周林跟们说着他过去那些可怕事情时还敞开着的门,这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关上了,关得很紧,好像被从外面给锁上了,怎么推也推不开。

  

      “谁?!谁关的?!”梅兰回头看着们,声音因为她惶恐的颤抖而格外尖锐。

  

      们面面相觑。

  

      之前好一会儿,们所有的注意都因为沈东和刘君培的对峙而集中了刘君培及那本剧本上,谁会注意到身后的门呢,况且屋子里一直都那么的安静,根本就没有听到过门或者窗被关上的声音。

  

      “呱——啊!”突然对面窗台上一声鸦啼。就们因此朝那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窗台上那几只原本安静停着的乌鸦拍了拍翅膀迅速飞走了,但并不让意,让意的是窗子本身。这扇花格子偏窗仍和们来时一样,是敞开着的,眼下这种状况里,不能不说是个有效的安慰。

  

      但这安慰并没有停留太久。

  

      很快,林绢忽然说了声:“这里靠墙的吗?”手指着那扇大开着的窗。不说倒确实没注意,这一说,不由得叫一呆。窗子外真的有堵墙,就离窗不过两三步远的地方,隐一片夜色之中。但记得很清楚,这窗原先正对着院子里那棵埋着本新伯的树,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墙壁。

  

      “窗被围住了。”迅速跑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程舫转过身铁青着一张脸对们道。

  

      窗是被外面那片突然出现的墙壁给围住的,布满青苔的墙,被雨冲得很滑,以V字形把这扇窗户所面对的空间围成了一个死角。这角落原本是离房子至少两三百码远的西面,可是突然之间就它窗口外了,好像房子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挪了个位置。

  

      “这他妈的又搞什么鬼!”一边大声咒骂着,沈东一边抓起一把红木椅子用力朝那道紧闭的长窗上砸。两三下后长窗纹丝不动,椅子却碎了。“见鬼……”他拿着椅子呆呆看着窗,窗外那只木头娃娃早已不见,不知道是被震落到了地上,还是消失了。总之无论怎样,它都不是们目前所意的东西,们被困这房子里出不去了,像一窝走投无路的老鼠,那股困住们的力量第一次们眼前清楚地显现了它的能力,而不再是以前那种宛转隐晦的方式。它是那么的直接,直接地告诉们,们被它牢牢掌握它的手心里,只要它乐意,们随时会被它碾碎。

  

      那力量到底是什么……

  

      木头的娃娃光着脑袋

  

      摇啊摇啊什么也看不见

  

      拍一下拍一下娃娃出来

  

      最慢的一个娃娃笼子里哭泣……

  

      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哭声,细细的小孩子的哭声,刚想提醒他们去听这声音,但它很快被一种更大的撞击声给吞没。

  

      “嘭!嘭!嘭!”

  

      沈东抓起了另一把椅子,正砸门。

  

      但完全砸不动,就好象它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钢筋水泥搭的骨,最终椅子只剩下一块支脚的时候沈东放弃,他把支脚丢到地上,站原地喘着粗气。

  

      趁着那片刻的寂静,试图再去辨认楼上的声音,但楼上没再由任何异常的声音传下来。

  

      “那东西不让们出去……”半晌,有窗边喃喃说了一句。

  

      是程舫。

  

      她蹲□抱着头,有些茫然地环顾着屋子里的一切,突然目光一凌,她看向右边某个地方的时候,她霍地站起身,大声道:“爸爸呢!爸爸去哪儿了?!”

  

      右边放着把椅子,上面散着几条绳子。那是原先用来绑着周老爷子的。

  

      可现椅子还,绳子也还,周老爷子却不见了。

  

      就们之前一团糟的时候,他似乎还的。可是突然间他就不见了……们的眼皮低下。

  

      那瞬间整个屋子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沉,沉得就像外面密密压围墙上那团浓云一样让透不过气来。觉得自己的手腕又开始隐隐发疼了,它好像收缩,朝的皮肤和的骨头里收缩。这让脚下有点不稳。

  

      但随即意识到,那不稳并不是因为手腕上的疼痛。

  

      地抖,真的抖。

  

      最初只是头晕似的一下轻晃,接着,脚便能清楚地感觉到地底传来的那股波动了,浪一般的感觉。这感觉迅速抓住了场所有的意识,他们后退着靠向墙壁,靠向任何可以让自己脚步稳住的地方,然后惶惶然地互相对望。

  

      “出什么事了!”

  

      “地震……”

  

      “怎么可能……”

  

      “嘘,别动,真的震……”

  

      “真的……”

  

      轰!骤然间一声剧响!

  

      就们还为脚下那股细微的波动而惊惶这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间从客堂正中间那块地板上直窜而起,一瞬间破开了铺上面厚实的水门汀地板,夹带着股犀利的热气,朝着房梁上方直冲过去!

  

      而整个地面因此而龟裂了,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所有都惊叫,所有都尽可能地朝边缘的地方退,可哪里逃得掉。

  

      这小小的地方瞬间就被那股突然而来的力量撕裂了,而们就是那片碎裂空间里无处可逃的小小灰尘,只能眼看着地面一块块翻牌似的朝下倾塌,然后脚下也开始倾斜了,那瞬间想抓住身后的门框,可根本来不及,边上amI尖叫着朝下滑落的刹那伸手肩上拉了一把,于是也跟着一起滑了下去,滑向客堂被撕裂的正中心,滑向那股喷射出巨大力量的看不见头的深洞里……

  

      最后一点意识,它混乱而又清楚地告诉,那是一个漆黑的,幽深的,散发着一股浓烈土腥味和热气的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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