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续几声“轰隆”巨响,众山匪似乎被炸懵了,哀嚎声与慌叫声不绝于耳。
“天雷…天雷杀人了,快跑啊!”
“啊~~~我的脚,疼死我了。”
“妖术,这是妖术…”
慌乱之下,不断有人落荒而逃。
“什么狗屁妖术,大家不要慌,给我稳住迎敌。”
“上啊!都给我上,弓箭手呢?”
这时,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射来,未逃窜的山匪接连中箭倒地。
“不好了二当家,左侧发现大量敌军,人数不详。”
“三当家,右方发现敌军,个个勇猛异常,不时有火雷袭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闻言,二人猛然一震,甚是慌张。
“撤,快撤。”
“传令下去,所有人撤回山寨求援。”
不多时,待三队人马上岸后,集结于一处,易少天高声喊道:“全军听令,杀光这群反贼,一个不留。”
易少天终究还是带有一身江湖气,身先士卒,与木瓜、武兴带人先行进攻。
但这也是林墨教他的兵法,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既然三路人马占领了河对岸,那大军过河自是如入无人之境。
五千新兵蛋子在一众将领的率领下陆续上岸,不断朝着山寨方向快速前进。
……
与此同时,山寨内。
林泉与林一带着暗杀部队将外围看守的喽啰悉数绞杀,此刻正在大厅内与一众首领展开激烈厮杀。
饶是这群首领武功不俗,却也不敌双林卫与林家军精锐,仅是不到一刻钟便将众人生擒活捉。
“你们这群该死的朝廷鹰犬,竟如此下作,不敢明刀明枪一战…”
“忒,我不服。”
“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对一单练。”
“啪”林泉一记大耳光抽在付布川脸上,呵斥道:“闭嘴。”
“兵不厌诈,亏你还是水师统领,真是愚蠢至极。”
林一则是冷哼一声,怒视众人:“哼!知道我家少主挂帅还敢劫粮,尔等有几条命够杀?”
“少…少主,你们是…”
“听好了,我等便是林家军…”
“什么?林…林家军。”其中一名头目颤巍巍地说。
“不可能,林家军不是早在六年前便全军覆没了?”
“来人呐!将这群反贼双腿打断,拖到外面与军队会合。”
“诺。”
此刻,厅内一众匪寇面色苍白,似是心如死灰一般。
“林家军”这三个字曾是北晋军队闻风丧胆的存在,更别说这群乌合之众。
……
天刚蒙蒙亮,躺在中军大帐的林墨悠悠转醒。
这一战本就无任何悬念,林墨自然睡得着。
倘若不是担心会出现太多伤亡,林墨是不会让易少天等人动用火药。
林家军这段时间训练的特战队都出动了,要是这都拿不下南狻寨,林墨也不用带兵打仗,回家玩婆娘得了。
“哟!”
“你这憨批,叫你领军打仗,怎么搞得像是去非洲挖煤似的。”
刚睡醒就见到一尊黑球站在前面,险些将林墨吓了一跳。
“呵…少爷,南狻寨的反贼已被悉数歼灭,按照您的吩咐,留下几个活口,此刻都被押在外面呢。”
“行,我这就过去。”
“你赶紧洗把脸去,瞧你那憨样。”
“对了,传令下去,命伙头军即刻生火做饭,从山寨带来的牲畜全部宰了,让大伙吃顿好的。”
“呵…是,多谢少爷。”
“呵…真是的,一说到吃的你就这副德行。”
……
大帐外,士兵们排列整齐,有序站成一排排,与众将领相对而立。
南狻寨的头目们或跪或趴,与弄失粮草的几名将领皆被捆绑着,等待林墨下令处决。
林墨立在中央,目光扫视着一众士兵,面容严峻,高声道:“将士们,本帅知道,你们在场的许多人都不服我,觉得本帅年幼,不配当这个元帅。”
“但是,本帅告诉你们,军令如山,老子是你们的大将军、大元帅,不服都先给老子憋着。”
“都特娘给老子听好了,今后,在本帅的军中,我不允许出现哪怕一个逃兵。”
“若尔等不愿守护山河,畏惧打仗,现在就可以站出来,老子放你们回家陪婆娘热炕头。”
说到这,见下方无一人敢吭声,林墨顿了片刻,接着道:“本帅告诉你们,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也不是过家家,你们可愿被人说成懦夫吗?”
“大声告诉我?”林墨大吼道。
“不愿意。”
“不当懦夫。”
“再大点声,都哑巴了吗?”
“誓死不当懦夫。”
“誓死不当懦夫。”
众士兵越说越大声,一直说到林墨满意,压了压手才停下。
“好,非常好,这才我南夏儿郎的气魄。”
“既然尔等自愿保家卫国,守护南夏山河,那尔等都给老子听好了。”
“自今日起,军中上至元帅,下至伙夫,若有不战而逃者,杀无赦。”
“在老子的军中,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听明白了吗?回答我?”
“明白。”一众将士们齐声回答道。
顿了片刻,林墨放缓语气,道:“当然,有罚必有赏。”
“本帅不管别的军营如何,但在我林墨的军营中,绝不会亏待将士们。”
“本帅宣布,此行与北晋一战,无论身份高低,杀北晋蛮夷一人、赏银一两。”
“杀二人,赏三两,封十夫长。杀十人以上者,赏二十两,封百夫长。”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敢打敢拼,方为丈夫。”
“你们想不想建功立业,想不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想…想…”
“很好,这才像我的兵。”
“听我口令,跟我一起喊:勇者无惧,战魂不灭。”
“勇者无惧,战魂不灭…勇者无惧…战魂不灭。”
“本帅已下令,杀鸡宰羊,让大伙大饱口腹,休整半日,待晌午后,全他娘给老子打起精神,加速前进。”
“元帅威武…元帅威武…”
“易少天、武兴听令。”
“属下在。”
“将这群反贼与逃兵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诺。”
待行刑结束后,林墨再次高声说道:“全军听令,原地解散。”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若林墨不将这些人调教好,只怕上了战场后将是一盘散沙。
几百人的运粮队被一百多号山匪杀人劫粮,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林墨放任这种事发生,今后还不知会有怎样的灾难发生。
……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八日光阴,而此刻大军已然到达济州地界,距离飞燕关不足百里。
黄昏时,大军如一条钢铁洪流,在蜿蜒的山路中驻足。
林墨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眺望着前方那座巍峨的雄关—飞燕关。
“少天,传令下去,大军原地安营扎寨,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晌午前进城。”
“诺。”
这半个多月以来,行军途中,林墨不仅不曾扰民,反而时常接济沿途中难民。
在缴获南狻寨的兵器、钱粮后,更是广行善施。
林墨虽治军严谨,但将士们皆对他心悦诚服,敬重非常。
“少爷,您喝口水吧。”
“呵…木瓜,待战事结束返京后,少爷给你说房媳妇吧。”
木瓜憨憨一笑,红着脸,轻声回道:“嗯…谢谢少爷。”
“呵呵…你这憨包,这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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