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颜,立刻给本宫滚去前锋营看守城门,若再敢怯战,本宫必取你狗命。”
“是,多…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多谢军师。”
待拓跋颜走后,阿丽玛看向巴特,道:“军师,你与本宫详细说说,这林家军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是。”
……
深夜,飞燕关中军大帐内。
林墨一边吃着自制泡面、一边仔细观察着地形图,一旁的木瓜站着打瞌睡,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
“叶将军。”
守卫士兵话音刚落,叶轻舞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见叶轻舞进来,林墨呲溜一声,将面条吸入口中,尴尬一笑,道:“呵…轻舞姐,你…吃面吗?”
叶轻舞刚要拱手行礼,却微微一顿,“呃…不用了,属下不饿。”
“坐吧轻舞姐,此刻没有外人,无需太过拘束。”
“嗯,谢元帅。”
“轻舞姐怎的不多睡会,连续征战,若不养足精神,就算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多谢元帅关心,卑职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行军打仗不比家里,随时都有状况发生,卑职都习惯了。”
说着,叶轻舞轻抬小手,将几缕发丝撩到耳后。
“姐姐无需一口一个属下卑职的,你我虽不是亲姐弟,但胜似姐弟,往后没外人时,以姐弟相称就好,切莫生分了。”
“嗯,墨…墨儿弟弟。”叶轻舞显得有些腼腆,难得一见的低声下气。
“呵…这就对嘛。”
“姐姐,师傅他老人家近来身体还好吧?”
“我本该一进济州城便去看望的,但战况严峻…哎!”
听林墨提起叶青山,叶轻舞面上一沉,回道:“哎!我爹他自从上次重伤后,身体便每况愈下。”
“怎会如此,师傅他明明身子骨那么硬朗。”
“由于北境战事吃紧,近期的几次败战,更是令他愁眉苦脸,身心俱伤,只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他老人家戎马一生,如今本该安享晚年,这群该死的北晋畜生。”
“这样吧,过两日我陪你回趟济州,看望他老人家。”
“过两日?可这边…”
“放心吧,去济州前,我定会给师傅带份大礼。”
又是大礼?
“说说你吧,五年没见,轻舞姐可是愈发地英姿飒爽了。”
叶轻舞浅笑一声,“呵…还说我呢,转眼间,当年的小弟弟摇身一变,如今已成了统领万军的大元帅。”
小弟弟?明明就是如意金箍棒。林墨心中不禁腹诽着。
“姐姐还依稀记得,小时候你被林叔追着打,躲在姐姐身后求饶的场景。”
“轻舞姐姐,等墨儿长大后,换我保护姐姐。”
“你这小家伙,整日偷懒不练功,以后拿什么保护姐姐。”
“呃…墨儿以后要考状元,当宰相,一样可以保护姐姐的。”
“人小鬼大,当个大将军不好吗?”
“呃…不好,姐姐要当大将军,那墨儿就让给姐姐好了,我们一文一武,天下无敌。”
叶轻舞回想着林墨当年的样子,不禁轻笑一声。
“是啊,五年光阴,如今的轻舞姐已圆了儿时的梦想,如愿以偿,成了大将军。”
“而我,弃笔从戎,终究还是子承父业,成了幼时自己最讨厌的刽子手。”
就这样,叙旧的两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而半梦半醒的木瓜也听了快一个时辰,只是不知是不是在装睡。
“走吧轻舞姐,礼物差不多该到了,我这就带你查收去。”
说着,林墨站起身,抬腿轻轻踢了木瓜一脚,然后朝帐外走去。
疑惑的叶轻舞紧随其后,跟着走出去。
木瓜绕绕头,似乎感到有些不解,许是应听到的跑步声未曾发出的原因。
……
夜色如墨,城楼上,漆黑一片,百多名将士紧握绳索,翘首以待。
此刻,天空中隐约可见些许雪花散落,但却不曾带来任何寒意。
“属下见过元帅。”
“属下见过元帅,见过叶将军。”
“不必多礼。”
突然,远处的马蹄声传来,武兴高声道:“元帅,他们回来了。”
“木瓜,传我命令,立即打开城门,准备接应。”
“是。”
这时,城外打杀声四起,不时夹杂着手炮声,显然是两军正在交锋。
一刻多钟后,以林泉为首的兵马已行至城墙下。
相隔不到半刻,由林一所带领的兵马也已入城。
有了白日里的教训,北晋士兵似乎不敢太过靠前,行至距离城门不足两里地之际,领头的将军大喊道:“放箭,给某射死这群南夏猴子。”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雨不断朝城门外射来,不出所料,箭雨的目标果然直指那群稻草人。
当然,若想像草船借箭那般肯定不现实,林墨的预计是在几千支至上万支之间,毕竟贪多嚼不烂。
“传令下去,将稻草人拉上来。”
俄顷,只见拉上来的稻草人身上皆插满箭矢,目测每人身上都有几十支。
“这…”叶轻舞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叶轻舞听令。”
“哦…属下在。”
“查收所有弓箭。”
“诺!”
话落,林墨带着木瓜走下城楼。
片刻后,只听林墨的喊声传来。
“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城迎敌,接应易将军。”
俄顷,只见城楼与城下的火把皆被点燃,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马蹄声相继出城而去。
“杀~杀~杀呀!”
林墨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草人借箭只是顺带。
为的就是耗光对方的远程武器,与早已埋伏好的易少天部队形成合围之势。
城外,战场上,手炮、山炮、弩箭等…一一招呼,耗时一个多时辰,将几千北晋铁骑杀得片甲不留。
……
临近日出时分,飞燕关中军大帐内。
林墨坐于上首处,看着下方的一众将领。
“今夜算是首战告捷,辛苦大家了,下面本帅宣布。”
“魏浩然听令。”
“属下在。”
“即刻起,由你接替易少天,驻守城门,不得有误。”
“诺!”
“叶轻舞听令!”
“属下在。”
“即刻起,由你接管城楼,只需守好城墙即可。”
“诺!”
“传令下去,凡是今夜参与作战者,即刻返回营帐歇息,不到晌午前,不许起身。”
“这…”
“都下去吧,无需多言。”
“诺!”
宣布完军令,林墨站起身,朝后方的临时床榻走去。
……
雁山城,将军府。
此刻,天刚蒙蒙亮。
“岂有此理,这群狡猾的南夏猴子,本宫定要杀光他们。”
遇到喜欢打夜战的林墨,这群北晋军着实无奈。
此刻的阿丽玛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林墨剥皮抽筋。
“拓跋俊,伤亡情况如何?”
“殿下,前锋营五千铁骑全部阵亡,连兄长也…”拓跋俊牙根紧咬,毕竟战死的可是他的亲哥哥。
“殿下,属下申请出战,若不能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愿提头来见。”
“该死的猴子,该死的拓跋颜,啊~~。”
将情绪嘶吼出来后,阿丽玛眼神冰冷,面色阴沉,大声道:“拓跋俊,即刻集结五万铁骑,本宫要亲自叫阵,杀光这群猴子。”
“是。”
“塔拉,你率余下步卒,随时准备攻城。”
“是。”
“娜布其,将本宫战锤取来。”
“昨日皆因本宫大意,今日定要攻破飞燕关,城破后,血屠八百里。”
……
晌午前,中军大帐内。
“死木瓜,我特么…”
“少…少爷,叶将军都派人催了好几回了,我…我也不想吵醒您的。”
憨厚的木瓜像个受气包似的,站直了身体,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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