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自杀的…跟我没…没关系的。”
“不信你可以问…”顾胜颤抖着手,指向莫诗雨。
“闭嘴!”林墨大吼一声,一脚踹将其踹倒。
就是这一脚,让林墨发觉顾胜怀里藏有兵刃,担心他临死反扑,伤到人。
于是,林墨拿出龙雀,在他身上快速挥出十数剑,用剑尖将其衣服划烂。
然而,当熟悉的玄铁匕首掉出来,且锁子甲穿在顾胜身上时,这让林墨的愤怒瞬间达到顶峰。
“畜生!你竟敢…”
“啊~~”想到彩衣临死前有可能被顾胜侮辱,林墨疯魔似的嘶吼着。
紧接着,林墨抬脚踩在其两腿中间处,用力一踏,随之而来的便是顾胜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来人呐!将这畜生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记住,在他家人到来前,我不许他死。”
“胜儿~~”
“林墨!你如此残忍,他日定会遭报应的…”
“哈哈…残忍?报应?”
“老猪狗!”
“别急,最残忍的还在后面,咱们慢慢玩。”
“杀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
“呵…痛快?”
“一会你们会痛快的。”
………
许久过后,木瓜与几名聚贤堂首领竟真将顾家二十几口人带了过来。
此刻,一众聚贤堂的山贼皆面色惨白,赶忙来到林墨面前,直接下跪,浑身抖如筛糠。
“林…林解元,小的已将顾家人全…全部带来。”
“林解元明察,小的与顾家父子没半点关系,请林解元…”
“若今后再让我听到聚贤堂作恶,后果自负。”
“滚!”
“谢..谢林解元。”
“谢林解元…”
当顾家人见到顾铁强父子的惨状时,声嘶力竭,不断哭喊着。
“老爷,您到底是怎么了…”
“夫君,你…”
“爹…”
“林墨,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冲老夫来,放过…”
朱铁强话音未落,林墨提着龙雀剑,眨眼间便杀了十几个顾家人,仅留下六个幼童。
这一幕,看得顾家父子身心都在颤抖,眼中的愤怒与血红比之林墨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瓜,将那畜生口中的布条拿掉。”
“林墨!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啊~~”
林墨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你滥杀百姓时,可曾想过别人也会疼?”
“你欺凌弱小时,可想过别人有多绝望?”
说着,林墨又将龙雀架在一名幼童的肩上,问道:“这孩子方才好像叫你爹?”
“不…放了他…求…求你了,你冲我来。”
“哈哈…放了他?那谁来放过我的彩衣?”
“林解元,求你了,给我们顾家留条血脉行不行?”话落,顾铁强连连磕头哀求着。
“留后?”
“呵…等着他们十八年后报仇吗?”
“斩草除根,永久后患,不正是你们今日想做之事?”
紧接着,林墨在父子二人面前,将顾家人杀得一个不剩,又让手下将两人一刀刀凌迟。
残忍吗?看着的确太过残忍。
但在林墨心中,这群人的性命又怎抵得过彩衣一人。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毫不夸张地说,彩衣对林墨的重要性,还要远胜于莫诗雨等婆娘。
大仇得报后,林墨在山上找了块大石头,用龙雀剑一点一点将其劈成墓碑的形状,且不让任何人插手。
过了许久,林墨在墓碑上刻下“爱妻林彩衣之墓”,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上面。
而后,用自己的双手挖了深坑,将匕首与锁子甲埋入土里,把墓碑牢牢立在坟前。
“彩衣…夫君来晚了…”
“对不起…”说着,林墨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
过了片刻,林墨擦干眼泪,轻轻抚摸着墓碑,温柔道:“彩衣,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
“夫君先起头哈…”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长…夕阳山外山…”
莫诗雨全程待在一旁守着林墨,不时跟着落泪。
最珍视的家人、朋友相继离去,对林墨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难过了好一阵后,林墨缓缓站起身,眼神中满是肃杀之气,但很快怒火就被他强行压下。
他看向莫诗雨,低声道:“走吧诗雨。”
“嗯…”
两人走了没几步,林墨便看到躲在大岩石下,泣不成声的木瓜。
至于木瓜因而落泪,答案不言而喻。
林墨低声说道:“木瓜,少爷发誓,此生必屠光源氏一族。”
“小乔是好样的,是我们林家人的骄傲。”
话落,林墨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夫君…”
“少爷!”
见状,木瓜擦掉眼泪,连忙起身扶住林墨,将他背起来,快步朝谷里赶去。
………
不多时,木瓜背着林墨直接冲到谷主朱思庆的厢房内。
“萧姑娘…快救救我家少爷…”
此刻,似乎已奄奄一息的朱思庆躺在床榻上,众弟子个个面露哀伤,不时传出啜泣声。
然而,因木瓜的突然闯入,瞬间打破厢房内的压抑气氛。
萧梦涵猛然转身,见林墨脸色煞白,已然陷入昏迷,不禁一怔。
“这…快,把林解元放在卧榻。”
随即,萧梦涵将人引到屋内的卧榻上斜躺着。
“到底怎么回事,林解元怎会突然晕倒?”
边说着,萧梦涵边为林墨把脉。
“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这内伤竟比伯母还要严重许多…”
“不可能…少爷的伤势明明都好了…”木瓜不可置信地说。
“伤…林解元是先前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萧姑娘,是这样的,夫君前几日遭奸人暗算,不慎跌落悬崖…”
“什么?”
“难怪脉象与伯母如此相似…”
“萧姑娘,夫君与娘正是被同一人所伤…”
这时,躺在床上的朱思庆艰难开口道:“涵儿,将林解元扶过来,我来帮他诊治…”
“师父,您…”
“若能在临死前,再救人一命,为师也算有始有终了。”
“嗯…”
“谢谷主…谢谢…“莫诗雨欠身恭敬道谢。
木瓜早已急得不行,赶忙扶起林墨,将他抱到床边,轻轻放下。
紧接着,他把林墨的右手抬起来,放在床沿边,道:“先生,您快给少爷治病。”
处于焦急状态中的木瓜,看着略显有些滑稽。
朱思庆被弟子扶起身,半躺在床上,艰难抬手,替林墨把着脉。
俄顷,朱思庆有气无力地说:“林解元这是旧伤未愈,急火攻心,今日又强行透支内力所致。”
“呵…这难道就是天意…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定数。”
“恩公,昔日大恩,老夫终于有机会报答。”
“涵儿,你去倒杯清水过来。”
萧梦涵不明所以,愣愣地说:“是…是,师傅…”
片刻后,当萧梦涵端着一碗清水过来,朱思庆轻声道:“涵儿,将为师手上的布条揭开吧。”
“啊!师傅,您是想…”
“不…这绝对不行,尸蛊一旦离体,您可就再无…”
“傻孩子…就算不让尸蛊离体,为师也已撑不了几日。”
“能在临死前,报了我族与今日之恩,为师死亦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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