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你怎么能怀孕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儿不在家,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儿吗?”
“我早说过,你不是良配,奈何我儿猪油蒙了心,执意娶你过门。”
“如今你做出如此行径,休怪我这个做婆母的容不下你,来人,温氏不贞,有辱门楣,依家法打去孽种,赶出府去!”
来了来了。
揣着肚子被婆母赶出家门,一尸两命的戏码它来了。
以上所述,出自温九书的继婆母之口。
原主的死亡倒计时,开始了。
温九书抬眼,看了眼继婆母的面相,眸色隐晦,“做人不能双标,我好歹夫君在世,不像婆母,公爹离世多年,你还能自然受孕。”
温九书穿了,穿成《庶女主母》书中的一个小炮灰。
即将要被婆母赶下堂。
“自己死到临头,还想来攀蔑我?”
孟氏,她名义上的婆母,愤然的指着温九书,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你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来,将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我儿的脸面置于何地,你腹中的孽种,断不能留!”
孟氏心里得意极了。
好,好极了!
叫她抓住温九书这么大个把柄。
侯府不需要两个女主人。
只要在侯爷回来之前,将温九书处死,侯府就依旧是她当家。
温九书并不慌乱,淡淡的瞥向孟氏的肚子,“就请婆母先做个示范,儿媳随后就来,婆母不必害怕,我在下面有熟人,你不会孤单的。”
“我们婆媳一起上路吧。”
温九书眼神幽冷,带着一丝嘲弄和疯癫。
孟氏暗暗心惊。
温九书疯了?
她知道点什么?
孟氏眼神发狠,小贱人,留不得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捆起来,施棍刑!”
孟氏怒呵。
所谓棍刑,就是将妇人绑在长凳上,用棍子痛打腹部,致其流产。
林管家冷哼,招呼两个下人,就要对温九书动手。
和夫人作对,温九书就是找死!
温九书面色一冷,“谁敢!我是平南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侯夫人,正儿八经的侯府主母,若无侯爷的指令,谁敢动我?”
下人们面面相觑,被她唬住了。
但林管家,胆子向来大,可不怕她,“侯府自有咱们夫人当家,还轮不到你来充大王!”
他说的夫人,自然是孟氏。
但温九书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婆母应该晋升老夫人才对。
孟氏这是不愿意让位放权。
温九书原本也没打算争这个主母的位置,她只对修道感兴趣,但既然孟氏非想将她赶出去。
她偏不让。
孟氏是继母,她原本是老侯爷的小姨子,后来侯夫人去世,孟家为了不让侯门主母的位置旁落,便设计让老侯爷和小姨子发生了关系。
老侯爷念着原配夫人的情分,便将孟氏抬进了府。
顺理成章做了继夫人。
但她这位继婆母可了不得。
养情郎,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笑话,我为什么不敢动你?我虽是个继母,可我儿敬我,我拿侯爷当亲子看待,你与人通奸,我便是将你沉塘都不为过!”
“今日我便要替我儿休了你,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儿媳妇,我沈家要不起!”
孟氏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沈家,平南侯府,当朝权臣,高门显贵啊。
婆母打的一手好算盘,又要休她,又要她死。
温九书觉得,人活着,有时候精神可以不用太正常。
于是乎,她像头牛,一撂蹶子一蹬脚,一头撞在孟氏肚子上。
孟氏慌了,下意识捂着肚子,怒不可遏,“温氏,你疯了!”
“婆母慌什么?婆母刚说什么?孽种留不得,我很认可,所以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的。”
她龇着一口大白牙,孟氏气的发抖,“你,你少在那给我装痴卖傻!今日我是一定要替我儿休了你的!”
“休我可以,让平南侯亲自来。”
“公爹过世多年,婆母您面若桃春,被滋润的不错啊。”
林管家肉眼可见的比孟氏更慌,他眼神阴冷,冲上来就要薅温九书的头发。
温九书眸光一冷,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在管家脸上,“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真把自己当侯府的主子了?莫不是以为,没人知道你们那点蝇营狗苟?”
“你!”孟氏心虚不已,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温九书,你敢打人!反了你了!”
“你自己不检点,还想污蔑我这个做婆母的不成,你就不怕沈家的列祖列宗怪罪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又不是我给老侯爷戴帽子的。”
绿色的,帽子。
“你简直狂悖!”孟氏气疯了,指着温九书疾言厉色,“说,与你通奸的奸夫是谁!”
奸夫。
我比你更想知道,奸夫是谁?
温九书被诊出了三个月的身孕。
可她与平南侯成亲,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月。
很明显,平南侯也不正常,娶她回来喜当爹。
原主的记忆里,甚至没留下孩子爹的长相。
就离谱。
如今,平南侯南下未归。
导致温九书在侯府如履薄冰。
而肚里的崽,跟原主那个炮灰,最终都没机会活下来的。
但孟氏的野崽子,最后却继承了侯府。
人生赢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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