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向来端的谦谦君子的形象。
从来不会说这种浑话。
“呸!”沈云浠狠狠地吐了他一嘴,“你也算个男人。”
她一脚,踩在林澈脚上。
林澈吃痛闷哼,沈云浠趁机推开了他,“我沈云浠此生只会做高门主母,与我定亲,你配吗?”
林澈咬紧牙,他手中还握着庚帖,“恐怕由不得你。”
大嫂就是她的定海神针,有大嫂在,沈云浠半点不慌,她冷笑道,“你举着那玩意儿是什么意思?想逼我就范啊?做梦!”
温九书缓步上前,声音清冷,“林公子,我是云浠的长嫂,你说云浠跟你互换了庚帖,此事我怎么不知?”
“以前你我眼拙,这位侯夫人可了不得,听闻在祭典上猎得头筹,连皇上都对她赞赏有加!”
“不止如此,她还胜了永安郡主,郡主是什么人啊,那是土匪千金!”
祭典围猎之后,温九书算是在京都里出名了。
“你虽是浠儿的长嫂,但她有母亲在上,亲事自是有她母亲做主。”听着周围夸赞温九书的声音,林澈恨声道。
前两年,沈云浠为了他,可是连皇家祭典都不去的。
“这么说,云浠的庚帖,是我继婆母私下给你的?”温九书语气不紧不慢。
私下,继婆母。
这两个词就很好品了。
林澈当然不可能承认,“并非私下,只是浠儿早就说过,倾心于我,要与我互换庚帖,侯夫人若不信,不妨问问在座的,约莫大家都知道。”
众人不语。
要说沈云浠倾心林澈,确实大家都知道。
按沈云浠以前喜欢林澈那个劲儿,那是非他不嫁的。
所以说互换庚帖这话,也不奇怪。
温九书却是不听,“不是私下,那是什么时候?林公子何时去了侯府做客?为何我一无所知?即便继婆母要给云浠订亲,这是喜事,没道理瞒着我们全家呀。”
林澈拧眉。
温九书这话歧义很大。
瞒着全家将沈云浠的庚帖交出去,继母安的什么心?
并且,温九书是侯夫人,她都不知道,林澈何时去过侯府。
其中意味深长啊。
“林澈,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心虚?”楼上,霍临那朋友喊道。
周围人一阵嗤笑。
“这谁家继母,能瞒着当事人,偷偷给女儿订亲的?将沈姑娘的庚帖给了外男,这继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温九书嘴角噙笑。
【楼上的朋友,干的漂亮,会说多说点。】
【有些话我们不便明说,但旁人可以随便说,就喜欢这样的嘴替。】
林澈脸都黑了,庚帖几乎被他捏的变形,“侯夫人作为儿媳,怎能如此揣度你的婆母?老夫人也是心疼浠儿,才会成全我和她,毕竟这是浠儿一直以来想要的。”
儿媳揣度婆母,说婆母坏话,这是在说温九书不敬不孝。
然,温九书才不在乎,“林公子说的是,我不该揣度婆母,但我也是关心云浠,毕竟我身为长嫂,小姑子的终身大事,我也有责任帮着参谋参谋,林公子你说是吧?”
林澈没答。
他直觉,温九书不会这么好说话。
“我不妨告诉林公子,你这样的出身,沈家是看不上的,你配不上我小姑子。”
林澈脸色黑成了锅底。
温九书又说,“你用尽手段,想做沈家的姑爷,人生少奋斗三十年,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能少走三十年弯路嘛。”
周围鄙笑不断。
这侯夫人说话,真有意思。
拐着弯骂林澈不知耻呢。
“但既然你说是我继婆母的意思,你又说你拿到了云浠的庚帖,这样吧,你将庚帖给我瞧瞧,若确实是云浠的,这门亲事我便认了。”
温九书伸出手,索要庚帖。
林澈猜疑,并不信任温九书,“侯夫人莫不是以退为进?”
温九书呵笑,“我好赖是侯夫人,就算不乐意这门亲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得讲理不是?”
林澈沉默了。
“林公子,庚帖在你手上,你在担心什么?”温九书似笑非笑,“我很好奇,林公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我继婆母如此看重?”
这话,像是释放了某个信号。
二楼那位朋友立马又发挥到嘴替的作用,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附和道,“是啊,说来我也好奇,这侯府继母如此看重林澈,连女儿的庚帖都能偷偷给他,是为什么?”
“我看啊,要么这继母不是好人,要么,这继母怕不是与林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嘴替朋友哈哈大笑。
林澈脸色紧绷。
温九书是故意的,故意引诱他们,去猜疑母亲的身份!
“侯府继母如此关心一个私生子,莫不是……”有人眼神隐晦不明。
“不能吧?那侯府老夫人都多大年纪了,还能跟林澈有一腿?”
此话一出,全场爆笑。
“说不得,有可能,林澈不是想少走三十年弯路吗,找侯府继母一步到位啊!”
“都住口!枉你们都读了圣贤书,礼义廉耻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林澈呵斥道。
有人不屑,“你一个私生子,跟我们讲礼义廉耻,实属可笑!”
林澈脸色黑青。
“侯夫人想要看庚帖,我满足你便是!”他举起手,将庚帖举高。
只见生辰八字暴露出来。
温九书笑容幽凉。
便听见有人说,“这八字,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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