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被温九书荼毒的不轻!”皇帝吐槽。
沈肆不理,反而觉得沾沾自喜,“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
“臣遵旨,臣告退。”
得知驸马死讯,挨了板子屁股还没好的林澈,激动的从床上扑了下来,“爹,你说什么?驸马死了?”
他瞳孔颤栗,溢出惊恐。
林远山抹着泪,“驸马死了,与我们倒没甚关系,可你娘.....她也不在了,澈儿 ,你别太伤心了。”
怎会没关系!
林澈震惊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是驸马死了,自己最大的倚仗便没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林澈眼眶猩红,完全忘记了屁股上的伤,紧紧扒着林远山,“驸马,是怎么死的?”
这几天,他都在床上养伤,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林远山眼神微变,似怨似恨,“听外面说,你娘与驸马通奸.....被长公主捉奸在床啊!”
林远山恨啊。
孟氏是他的人啊。
她怎会爬上驸马的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远山只觉得晴天霹雳,险些站不稳。
“不可能。”林澈不信。
生母与驸马一向掩藏的极好。
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过。
怎么会突然被捉奸在床?
而林远山看到与孟氏有三分相似,容貌清隽俊秀的林澈,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林澈,你是我的儿子吗?”
刚撑着床板爬起来半截身子的林澈闻言,又手软的趴了回去,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精光,抬头却是一脸痛色,“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对上儿子坦率的眼睛,林远山说出口的话不禁有点后悔,“爹就是.....许是爹多疑了,你怎会不是我的儿子呢。”
他是看着孟氏将孩子生下来的。
孟氏那时只有他一个男人。
林澈自然是他的儿子。
林澈眼中含泪,表情嘲弄,“爹是觉得,娘背叛了你?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
“不,澈儿你误会了.....”
林远山想解释,林澈打断他,“你忘了吗,是你先背叛娘的,娘为了我们,忍辱负重十几年,你对不起她便罢了,却在她死后,还要如此怀疑她?”
“我真替我娘不值!”
“沈家早就记恨上了我们,我们能躲,可娘不能啊,她在沈家如履薄冰,为了我们,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冷眼,爹,你说这话,你问问自己的良心,它疼不疼?”
林澈擅长洗脑。
颠倒黑白,他学的炉火纯青。
林远山闻言,脸上真的出现一丝愧疚,“澈儿,我.....”
“娘莫名其妙的死了,爹你就不想想,娘和驸马从无交集,又怎会被人捉住与驸马通奸?”林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眼神痛恨道,“这必然是有人陷害娘!”
“澈儿,是爹糊涂,是爹想岔了,来,爹扶你起来。”林远山明白过来,越发愧疚,轻手轻脚的扶起林澈。
他现在不能平躺。
只能趴在床上。
“听闻沈肆回来了。”林远山道,“难道是侯爷干的?”
“娘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人,除了沈家容不下她,又有谁会这么害她。”林澈恨声道。
林远山还想说些什么,被门口一道声音打断,“你就是林澈?”
林远山闻声回头,竟看到个气质清雅的女子,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姑娘你找我儿子有事吗?”
林澈几不可闻的微微蹙眉。
林远山这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也就是他现在需要人照顾,否则他岂会哄着林远山,博得他的信任。
“林公子,我有句话,想单独跟你说。”女子语气冷凉的看向林澈。
林澈略有迟疑,“爹,你先出去。”
林远山有些舍不得,还是走了出去,“姑娘,慢聊啊。”
棠宁连余光都没赏给他,为老不尊的狗东西,叫人恶心。
林远山出去后,林澈趴在床上,撑起半截身子,“你是郡主?”
棠宁漠然。
亲兄妹,第一次见面,竟是如此戏剧。
从前,棠宁郡主高高在上,林澈再有才学,也不过出身微寒 ,他与棠宁郡主,是没机会碰面的。
因为他这样的寒门子弟,不配出现在高贵的郡主身边。
郡主,也从来瞧不上他。
“你知道了,对吗?”
否则,棠宁不会来找他。
林澈眼中仿佛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郡主来找我,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驸马死了。
他还有妹妹啊!
棠宁郡主,是他亲妹妹!
只要郡主能继续讨得长公主欢心,便能像驸马一样,利用长公主,为他所用!
想想,林澈有些激动。
莫非真的是血脉相同吗?
棠宁一眼就看出林澈在想什么,知道他心里龌龊的算计,她冷嘲一笑,“如果你不想落得跟驸马一样的下场,最好不要打长公主殿下的主意,否则,你会死的比驸马更惨。”
林澈明显一愣。
棠宁找他,是为了说这个?
他注意到棠宁冷淡的脸色。
不像是来认他这个哥哥的。
她说,长公主殿下,而非母亲。
林澈意识到不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狡辩,让棠宁觉得可笑,“无所谓你承不承认,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驸马就埋在城外的十里亭,我走了。”
林澈脸色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林澈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瞳孔微沉,慢半拍的注意到棠宁背后的包袱,“你要离开长公主府?”
棠宁没理他,而是语气轻快的说,“通知完了,你好自为之。”
林澈不敢置信。
她要放弃长公主府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林澈咬牙,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气儿。
生父自幼将她换到长公主身边,金尊玉贵的养着,她竟然要舍弃长公主府的一切?
棠宁是不是蠢!
她明明那样命好,为什么不努力向上爬?
棠宁嘲弄的叹了声,“长公主,都知道了。”
林澈眸一缩,他此刻忽然意识到,驸马与孟氏的事情败露,或许不单单是沈家针对生母那么简单。
棠宁回头,欣赏着林澈青白交加的脸色,觉得极有意思,“我,你,都是野种,你说为什么呢?”
林澈恼怒。
她竟然说自己是野种!
棠宁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想来看看,这个亲兄长,是个什么模样的。
二来便是想将驸马的葬身地告诉他。
驸马死后,尸身被扔去了乱葬岗,
棠宁偷偷将尸体拖回来葬了。
也算全了这一世的父女缘分。
说完,棠宁转身就走。
林澈似是急了,急急叫出她,“棠宁!”
棠宁觉得,不如不见。
因为林澈,与驸马如出一辙。
一样的卑劣无耻。
驸马虽是她生父,但不影响她骂他。
卑劣就是卑劣,不代表死了就能得到原谅。
林澈看着她清雅却冷漠的背影,后牙槽紧咬,“你真的甘心从众星捧月到一无所有?驸马将你捧成这样的天之骄女,一朝跌落神坛,你就这么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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