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鸾看了看云珞珈,云珞珈对着她点头,“你们先去睡吧,今晚她跟我睡也行。”
身为现代人的云珞珈,没有那么严重的阶级之分。
她一直把江离忧当做个小妹妹看待。
让她跟墨鸾她们睡,是因为她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吩咐墨鸾和青鸢干活,是因为他们拿了工资。
在现代,拿了工资的人,一样是要干活的,这个没有任何毛病。
墨鸾离开之后,云珞珈拉着江离忧在桌边坐下了,主动问她,“你是有话问我吗?”
小姑娘刚才一直盯着她看,显然是有事情要跟她说,或者是有事情要问她。
不给她机会说的话,她怕是今晚也很难入睡了。
江离忧看着云珞珈,眼底带着泪光,“姐姐,是玉绵姐姐要害你,也是她让人杀了我娘对不对?”
她不小了,已经可以理解很多事情了。
这两天跟在云珞珈身边,已经大概猜出来是玉绵干的了。
她一直觉得玉绵很温柔,可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不明白,云珞珈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明明对她那般好,她为何要害她?
还有她娘亲,又有什么错?
她回去时她娘亲已经死了,那人还要杀了她,显然他们本身就没准备让她和她娘活。
无论她有没有把毒蝎子放云珞珈的床上,她最后都会被杀死的。
得亏云珞珈没有跟她计较,反而救了她的命,她才得以活下来了。
云珞珈看到小姑娘眼里的恨意,心底沉了沉,“姐姐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怀疑与她有关,是否真的是她还需要找到证据。”
她摸了摸江离忧的小脸,温声说道:“你别着急,等我查清楚了就告诉你,好吗?”
小姑娘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可却被人利用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看着她眼底隐忍的泪水,云珞珈感到很是心疼。
江离忧这个年纪都要隐忍泪水了,实在是太残酷了。
好,那姐姐早点睡吧。”江离忧把眼泪憋了回去,对着云珞珈点头。
她相信云珞珈,看着云珞珈的目光坚定且信任。
看着她站起来,云珞珈出声道:“要不要跟姐姐睡?”
“不了,我跟墨鸾姐姐睡。”
江离忧看着云珞珈,抿了抿小嘴,说道:“姐姐,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她想要自保的能力,倘若她会武功,再遇到坏人就不会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她会武功的话,不但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云珞珈,还可以打坏人。
“当然可以,但是学习武功很累的,你得能坚持下去。”
云珞珈觉得小姑娘学点武功并没有什么不好,不但可以自保,还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只是学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中的辛苦是无法言喻的。
“我可以吃苦的,我不怕苦。”江离忧眼神坚定,信誓旦旦的说着。
云珞珈看着她坚定地模样,对着她笑了笑,“好,只要你能坚持,我就把我会的都教给你,倘若有一天我没东西教你了,我就给你找师父。”
“嗯,谢谢姐姐。”江离忧点头,“那我回去睡觉了。”
她说完就出了云珞珈的房间,去偏房睡觉去了。
云珞珈看着江离忧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她昨夜就迷了一会,脑子有些昏沉,但是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她有些难以入眠。
起身去隔壁房间打了一壶酒,坐在院中的假山石上喝着。
她对玉绵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了。
突然出现在云帆的身边,身体柔弱,与羌国人有着联系,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她想猜不出来都难。
倘若她猜想的没错的话,玉绵就是羌国那位真的屏南公主。
君青宴查了那么久,没想到屏南公主竟然藏身在丞相府。
任谁也不会想到,羌国的公主会潜藏在相府。
这个事情还有些麻烦。
倘若让人知道了羌国的公主在丞相府,有心人定然会因此诬陷丞相府通敌叛国。
此时云帆的感情已经是小事了,整个丞相府的安危才是大事。
玉绵太聪明了,又擅装柔弱,只可惜她行错踏步,没有忍住想置她于死地。
云珞珈喝了一口酒,将尾六叫了出来,询问他玉绵今日的活动轨迹。
尾六跟她说,玉绵今日并未出府,但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玉绵显然猜出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
不过担心事情暴露,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此时定然如坐针毡,瞅着机会就会联系外面的人的。
京都的城防也不行,竟然放了这么多羌国人进来,得通知君青宴戒严了。
“你继续盯着玉绵,这几日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及时来通知我,尤其是她出门,一定要跟紧了。”
云珞珈皱着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山根,“她那里一只鸟都不能让飞出去,注意点她的信鸽。”
“是。”尾六颔首,给云珞珈递了一个信号竹筒。
“七小姐若是有危险,可以将这个打开放到空中。”
“好,谢谢。”云珞珈收下了他给的信号竹筒,“辛苦你了。”
云珞珈这么客气,倒是让尾六有些不自在了,“为主子分忧是我们应该做的。”
云珞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嗯,去吧。”
尾六离开后,云珞珈强迫自己回去睡了。
这几日事情还多了,得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
云珞珈刚要睡下,身边突然落下了一个人影。
她猛地惊醒过来,辨认出落在床边的人是尾六。
看到尾六手里抓着一只信鸽,她瞬间清醒了。
“她往外传信了?”
云珞珈坐起来,伸手接过了尾六递来的信鸽。
“是的。”尾六把信鸽递给云珞珈。
云珞珈从信鸽腿上拿下了信件,打开看了眼。
还好字是跟澧朝的字是一样的。
信中寥寥几字,大概意思是说她担心自己已经暴露了,让他们准备行动。
具体的行动她不清楚是什么,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云珞珈起身拿着信鸽去了小书房,点了书案上的灯,拿着纸笔模仿着玉绵的字体,重新写了一封信。
她写的是一切安好,让他们放心,等候通知。
把信重新绑好后,她跟尾六说道:“晚上不用盯着了,你跟着信鸽去找一下他们的基地,到时候通知君青宴,时机成熟后一网打尽。”
君青宴那边虽说有个羌国的俘虏,但是能不能审问出来什么还很难说。
尾六领命,云珞珈将信鸽递给了他,他走出房间放飞了信鸽,紧跟着信鸽离开了丞相府。
这么一折腾,云珞珈的困意又被赶走了。
不过觉必须要睡,不然会没有精神。
她吹了灯走出小书房。
正要回房,一个墨色身影从房顶落下。
“有血腥味。”
君玄翊皱着眉看着地面,月色下看不真切面容,但声音依旧凉薄淡漠,“有刺客来过?”
云珞珈笑着望向君玄翊,“二皇子鼻子够灵的,都清洗这么干净了,你还闻得出来。”
“我只是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君玄翊往房间看了眼,“我要进去坐坐。”
他只是打招呼,并不是询问。
云珞珈耸了耸肩,“你大半夜来我这坐什么,是来跟我说你的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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